走时红润,庆王爷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是!”南宫勋以为弟弟会拒绝父亲,毕竟庆王妃不喜欢幕晨雪,甚至多次下手想置她于死地。依着弟弟的性子,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可弟弟却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要说他心中一丝怀疑都没有,又怎么可能。
初一进香,王府的男人们一般是不会去的,南宫书墨甚至也没有强行要跟着一同前往。看着庶子一下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的懂事,庆王爷是老怀安慰。可南宫勋却并不是这么想。出了父亲的书房,第一时间将流云派了出去,“去别院调查一下!”不过他也不知让流云查什么,反正事出反常必有妖。
流云又怎会查的出来,因为由始至终南宫书墨都没将唐影关押在别院,而是关在了他自己的一处秘密院落中。其实这院子离王府很近,就在王府后门不远处。俗话说,就是灯下黑,越是危险的地方,反而越是安全。就是这座院子,这些年不知帮着南宫书墨躲过多少次庆王妃的暗杀。
南宫书墨阴着一张脸回到雪梅居,直到见了幕晨雪,脸色这才略有缓和。幕晨雪给他倒了杯茶,这才坐在桌子对面,“父亲可是答应我跟着庆王妃去进香?”
南宫书墨略一点头,将在书房的事情和妻子学了一遍。“这倒是巧了,不用你开口,父亲竟然主动提了出来!”如果说找到唐影是上天的安排,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水到渠成般顺利。
“只不知道父亲和兄长听到真相的那一刻,他们是否还能冷静,又是否会信服?”幕晨雪算计庆王妃心中并没有一丝的内疚,毕竟这个女人一直在针对她,而且当初如果没有幕晨雪,也许南宫书墨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在“牛芒锋”这种暗器之下。
而对于无所作为的庆王爷,她也没有给予同情。可南宫勋不一样,当年他保护了南宫书墨,之后又对自己一片倾心,甚至为了救自己,还替她挡过刀。这种种的一切,都让她不愿意去伤害他。可是她已经嫁给南宫书墨,她就要做出选择,不能总是夹在兄弟两个中间。
“雪妹,你说兄长他会原谅我吗?”他年少失母,父爱短薄,唯有兄长如兄如父,算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经此一事之后,连兄长都离他而去,那他就再没有一个亲人了。不过当他抬头看向妻子的时候,心里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惧怕,毕竟在这个世间,还有一个女人肯与他同生共死。
“我只是担心,如果兄长以死替庆王妃求情,让咱们放过庆王妃一命,你可想好要如何应对?”依南宫书墨的意思,原想着这件事在解决之前,不让南宫勋知道。可幕晨雪却不同意,这样他们兄弟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我没有想好!”南宫书墨根本不敢去想,万一真到了那个时候,难道让他与兄长刀刃相向不成。
“就算兄长不替庆王妃求情,可若父亲不允,只怕我们也动不了庆王妃!”依庆王爷对王府的重视,这根本就是一件家丑,而且庆王妃的背景本就比风侧妃的强大,所以庆王爷又怎会允了庶子之请。
“当初我们商量的时候就想过的,我要的不是他们的允准,而是要让他们知道一个事实一个真相。至于庆王妃的命,我是一定要拿走的!”南宫书墨心已乱,可理智告诉他,庆王妃非死不可。因为那是他的心魔,如果庆王妃不死,他还有何脸面去见娘亲。
眼看着情绪波动过大的夫君,幕晨雪忙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的头靠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心脏,她的心跳很有力,但却很平稳,即便是不用言语,她也能告诉他,她在想什么。
南宫书墨抬起手臂,紧紧的搂着妻子的纤腰,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那里面有妻子对她的叮咛,有妻子对他全部的爱。
两人一站一坐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宝如来敲门这才分开。
“少主,少夫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风五这会儿并不在王府,而是看管着唐影。所以内院由宝如掌院,外院则交给了风六。
除夕这天一切都过的很平静,庆王妃一般不会在过年的时候找庶子的麻烦,幕晨雪也乐得耳根子清静。甚至连一向爱挑事找麻烦的郡王妃,今天也特别的安静。
等到初一一早,幕晨雪吃了早饭,换了衣裳,就跟着庆王妃一起去庙里进香为全府人祈福。而她们刚离府不久,南宫书墨就寻了个借口,也拉着庆王爷和郡王爷出府,虽方向与幕晨雪相同,可却并不是去寺庙之中。
流云在别院中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可南宫勋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特别是当弟弟一反常态拉着父亲和他离府之时,他更加确信弟弟是要有所作为。所以在出府前,他就将流云派了出去,甚至加派了人手,保护庆王爷和自己。
对于兄长的异动,南宫书墨早从死士那里得了消息,想着这一府之中,最了解他的却是仇人之子,是和他有着血缘亲情的兄长,他就一阵阵的心痛。可母仇不共戴天,就算是他心里再不愿,也不可能为了兄长放过庆王妃。
来到寺庙之后,倒也不是幕晨雪迷信,可庆王妃此番却并不是去她常去上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