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宝如带着王府的侍卫、死士严防死守,总算是在太子南宫勋赶来之前,将刺客拦在了产房门外,保住了幕晨雪母子一命。
南宫勋将这些刺客全数杀尽,这些人就算是活抓了,也不可能问出什么口供。“流云,速派人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城阳王府撒野!”
“隐雾,加派人手,守护城阳王府。从今日起,你带人留在城阳王府,直到城阳王班师回朝。派人给受伤之人疗伤!”隐雾知道太子已经恼羞成怒气急攻心,这个时候他只能听命行事,不能相劝。
“开门!”虽然已经听宝如说过城阳王妃没有性命之忧,可南宫勋未曾亲眼看见,仍不放心。
“太子爷,这里是产房,您万不可轻入!”这是女人生孩子的产房,而且还是城阳王妃,太子弟媳的生产之所,别说是太子,就是城阳王也是不得入内的。
“我叫你们开门,没听到吗?”南宫勋提剑在手,若是有人这会儿站出来相劝,怕是下一刻就会人头落地。
“去开门吧!”幕晨雪忍住腹痛,命宝娟将门打开,请太子入内。并命宝婵在她身前立起了一道屏枫,总算是将二人隔开一小段距离。可一道小小的屏枫,又怎能隔得住已怒火中烧的太子殿下。
“晨雪,你可安好?”
“多谢太子爷关心,有稳婆在,臣妇尚好!”幕晨雪这是在告诉太子,这里还有外人,请他言辞注意,不要失了礼数分寸。虽然这样的劝诫,已经形同虚设,没有半分作用。
“我已命太医进府,如今就守在外面!”南宫勋这是在告诉幕晨雪,他就在外面守着她。幕晨雪这会儿又镇痛不止,已经无力再回话,只是勉强“嗯!”了一声。
南宫勋这才退出了产房,也不走远,就坐在一旁的抄手游廊之下。宝娟关了房门,仍有些害怕。刚才她看的真切,太子的身上溅满了鲜血。太医为宝如医治包扎后,宝如又回来守在了产房之中。
幕晨雪想劝宝如去休息,可她现在痛的连话都说不出去,脑袋里只想着赶快把孩子生下来。前一世的她并未经历过这些,虽然看过相关的影像资料,可那与亲身经历完全不同。
她感觉肚子硬得就像是块大石头一样,全身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甚至不只是肚子,混身都在痛,就在幕晨雪在城阳王府生死一线间的时候。南宫书墨在边城也遇到了危险。
十天前,他亲手擒获了一位依附于瓦剌四大部而生存的一小部落辉特部族首领克舍,并从其身上搜出了一份标有瓦剌大军布局设阵的地图。所以在准备了三日之后,即亲帅五千精骑兵,孤军突入瓦剌腹地,打算行刺瓦剌四大部的部族首领,并毁其粮仓,逼其投降归附。
因为事出突然,瓦剌大军未及有所准备,而让其偷袭成功,四大部的准葛尔和土尔扈特部的部族首领被杀。四大粮仓被毁其二。这也激怒了另外两大部族的首领和瓦剌大军,派出五万铁骑,对其围追堵截。
如今的南宫书墨在瓦剌腹地生死未卜,与吴国守军已然失去了联系。
这些事正已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至京城,只是眼下消息还在路上。幕晨雪尚未知晓。
她只记得自己痛着痛着,人就晕了过去。后来在一阵惊呼声中醒来,醒来后那种痛疼的感觉又再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啊!”这一声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扎进了南宫勋的心上。惊得他一个挺身站了起来,直奔产房而去。
守在一旁的隐雾和太医都是一惊,两人一起跪在了太子面前,“太子殿下万不可进去,城阳王妃无碍的,听声音应该就快生了!”
南宫勋不是初为人父,他当然知道这些,可灵儿出生的时候,他也从未如此紧张过,现下他只感觉心脏一揪一揪的痛,人也坐立难安,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可以做些什么。
“啊!”幕晨雪的痛呼声,又响了一会儿,就听屋内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声音脆亮,就如一股春风直击人心。
“生了,生了,恭喜王妃,添丁之喜!”添丁即为男孩儿,幕晨雪只来得及看了孩子一眼,人就晕了过去。
稳婆早就习惯这些,女人生孩子会耗尽全身的力气,像城阳王妃这般能坚持到现在才晕的,已经很好了。如今母子平安,她们三个的性命也算是保住了。三人出来给太子爷报喜。脸上难掩一丝尴尬。
这守在产房外的可不是孩子的父亲,而是孩子的伯父,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三人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只得抱着孩子拼命的磕头。
“把孩子抱给我看看!”南宫勋将孩子接在手中,他记得灵儿出生的时候,瘦弱的像个小猴子,而且丑的很。可幕晨雪生的这个孩子,粉白粉白的,一双大眼睛像是出生即能视物,转个不停甚是讨喜。
“老奴接生了三十年,还从未见过像城阳王世子这般可爱的孩子!将来这孩子必是个有福气的!”今儿三人历经几番生死,就是如今三人的性命还捏在太子爷的手中,能不能活得下来,全看太子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