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笑容,“我是星浮。”
他的声音是和他的笑容完全不同的温和。
听到声音,若判忍不住回头,就看到了面前长身玉立的男子,最主要的是,不再是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的身体。
他心里想着,连星浮神君都已经如此,果然神王早就已经能够凝成实体复活了。
甚至他猜测他们是不是已经和神王交过手了,沙阳城里出现的黑袍男子就极有可能是神王。也只有神王才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隐蔽的来去两界。
若判示意幕刑将自己放开,这次幕刑没有阻止他,但是眼睛还是紧紧盯着眼前看上去似乎很是温和的男人。
若判转过身,这才算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见到传说中的神君。
果然如他千年前嗦感觉到的一般,星浮神君看上去就是一个十分温柔平和的人,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十分的舒适。
在这样的人面前,总觉得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就连若判无法无天的性子,都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见过神君……”
“不必了。”星浮神君的话是和他的人一样的,带着股安抚人心的味道,“我知晓你们的来意。”
若判的心平静了下来,星浮神君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意味,他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可是这个人太温柔了,他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我知道你们是想让我跟着对付沧无。”星浮神君笑了笑,像是已经适应了身体,这次的笑容自然了很多,可是他虽然在笑,可是看上去却比哭还要难受,“可是我怎么忍心,再去杀害我的挚爱第二次。”
若判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幕刑见此接过话来,“或许您是觉得我们残忍,可是若是当真让神王造成生灵涂炭,这天地的清洗又怎么会放过他?我们二人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若是神君当真是心怀天下,还请神君能够尝试劝慰一番,若能解决这天地大劫,天下众生必定感激不尽!”
星浮神君一震,竟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他苦笑了一声,身子渐渐的化作星沙消散了。
若判抿了抿唇,一时间也无言以对。最终还是幕刑拉着他的手,带他走出去了。
一路沉默的走着,若判看着自己身旁面色冷峻的男人。这个男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会温柔的笑,会亲昵的揉着他的头发,会抱他,吻他,这是他挚爱的人。
“逼着一个人去亲手杀掉自己最爱的人,我们这样,又和暴徒有什么两样。”
若判抬头看着高过他一个头的幕刑,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幕刑脚步停了下来,他偏过头看向一脸认真的若判,“我知道。”
“天下人又和神君有什么关系,我们没有资格这样去迫害一个已经失去过爱人的人了。”若判实在不愿看到那个温柔的人,身上的温暖被伤痛所侵蚀。
可是幕刑却叹了口气,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赤红的眸子里满是深情与坚定不移,他不容置疑的开口,“可是这天下人里,有你。”
若判不由得动容,星浮神君能够为了爱人而放弃天下人,幕刑也能够为了爱人去做那个恶人。
可是……
若判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幕刑,“我从来不觉得和你死在一起是一种分别。我们,永远在一起。”
幕刑被若判抱住,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眸子里的水汽氤氲。
若判轻声的问,“所以就靠我们,去拯救世界,还不好?”
幕刑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丝呜咽,“好。”
生同衾,死同穴,他们终究永远在一起。
“我说你们俩抱够了吗?”
临深怀里抱着昏睡过去的姬青檀,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星浮神君找到了吗?”
两个人迅速的分开,若判悄悄的看了幕刑一眼,幕刑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涩意,完全看不出刚刚差点被他感动哭,还是那副冷静的样子。
只见幕刑摇摇头,临深也不意外,毕竟千年过去了,若判看到的那抹人影是不是星浮神君还是两说,就算是,这么多年了谁知是凝聚了实体还是已经消散了。
他也不意外,顶多是有些失望,不过还好,姬青檀意外的接受了上古的传承,他们的胜率已经比之前高出很多了。
“走吧,回去等青檀醒过来,然后再做个缜密的计划才行。”
结果谁知姬青檀这一睡就睡了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里湮昧终于想办法联系上了幕刑,否则早就担心的和弦织一起杀上了天界。
他告诉幕刑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另一座城池也发生了和沙阳城同样的事情,同时在案发的城市还发现了一道人为强行撕裂开来的神魔之隙。
天界和魔界并不是单独的一界,而是就像空间重叠在一起的同一个地方,沙阳城是最近天界的地方,可是实际上,在与沙阳城相对的方向尽头,才是魔界真正离天界最近的地方——那是天魔两界接壤的地方,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