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撒手。翁圣敖低哼了一声,「你是打算将我的肉咬下一块吗?」闻言,月夜才发现口腔里溢满血腥味。
看著翁圣敖手臂印上的那圈紫红交错的牙齿印子,月夜既心疼又气恼,她拍打著他的胸部,质问道,「为什麽还要老招惹我?为什麽就是不放过我?」
翁圣敖胸口闷得发疼,他抓住月夜的手腕紧贴在自己胸口,低声说道,「是你没有放过自己。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直到我们死去那天。」月夜怔怔地看著他,只听他又说,「不,到死,我都不会放过你,我要纠缠著你到下辈子。下辈子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是一对普通的男女,我们不用顾及任何人。我们结婚生子一起老去。」
翁圣敖的话让月夜听得像做梦一般感觉凄婉而迷茫,「那就下辈子吧。这辈子我们只能是兄妹。」翁圣敖握著她的手,推心置腹,「你现在的感受我都清楚。还记得我为什麽没有和你去巴黎那段日子吗?」月夜点点头,不知道为什麽他会突然说起陈年旧事。
「我去了哈尔滨,我在哈尔滨那段时间的心情和你现在是一样的,我考虑的比你还多,可我最後还是像感情低头了。我爱你,我没有办法放弃你,没有办法不爱你,没有办法看著躺在别人怀里。所以我选择直视自己的情感。兄妹又如何,爱情没有对错,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翁圣敖神情逐渐随著言词的激烈而变得激动。「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月夜哀泣著说著,抬眸间,又突然问道,「你一早就知道你是我哥哥?」翁圣敖点点头,「约好去巴黎的那天我知道的,是临沂先发现的……」翁圣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月夜说了一次。
原本翁临沂知道翁圣敖一直在找妹妹,而当他在书房里发现那张画像时,便已猜到翁圣敖画的一定是自己的妹妹,同时翁临沂觉得画像和月夜小时的形象极为相似,所以他才会偷偷的将画像带走,方便去求证。
所以,她纠结的事情,翁圣敖也纠结过,而翁圣敖只是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他愿意放弃所有去选择一段最终不会开花结果的禁忌情感。而月夜一躲就是两年多,让他情何以堪?
人的一生或许会遇到许多的人和事,而爱情不过生命偶发的几段插曲而已,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遇到真爱。有爱情的人生才是完美的,纵然只是回忆。可真爱在现实面前一样是脆弱的。
「你是我哥哥。」
半晌後,月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将翁圣敖推到了谷底。
「冰月夜,你是个残忍的胆小鬼。」她的固执让翁圣敖头疼也很气愤。或许是他还心急了。「我知道你怕受伤,不想为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深陷,可我不是别人,我对你的爱既然能让你犹豫这麽久,你真的有爱过我吗?」翁圣敖一脸苦涩,他不想逼她,可两年的等待,加上今晚的触动他已经没有耐心在磨下去了。
「你爱我?可你一样能和邢思然大大方方的拥吻,甚至和她结婚,这就是你的爱?」或许这才是月夜真正介意的。月夜突然的反问,让心急如焚的翁圣敖措手不及,他气焰顿时消了一半,执著她的小手解释道,「你一直在躲避我。我以为你根本已经忘记我了,逃避的原因只因你害怕面对我的爱。所以我想著,或许我娶妻後你会乖乖的回来,起码不再见到我就躲。」翁圣敖话里掩不住苦涩的情绪。
「你狡辩。我不是瞎子。」月夜心里明明已经相信他,可还是嘴硬,说到底她还是不想去面对。
「你是个瞎子,你的心瞎了。你就是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翁圣敖很无奈,他不知道怎麽才能说服她。难不曾她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爱他。那个曾经为爱追到哈尔滨的冰月夜已经不存在了?
「为什麽不能放手……」月夜声音很低很柔,不知是对翁圣敖说的还是再自语。「为什麽不能放手?这句话问得好,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麽就是没办法对你放手。」翁圣敖双拳紧握,不断的压抑著自己的情绪。
「你回去吧。」说著月夜再次将他往外推,在抬手间,月夜裹住身子的浴巾戏剧化的滑落,身上一凉,看著翁圣敖的眼珠子随著下滑的浴巾在自己身上游移,月夜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已便遮挡泄露的春光。
「不许看,不许看。谁让你看了。」月夜为了报复他那双贼眼,用力在他後背掐著。翁圣敖似乎并不感觉疼,突然投入怀的暖玉让他喜不自胜。他在想如果不是浴巾突然掉下来,恐怕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才能迎来她主动的投怀送抱。
「小夜,你总算回到我怀抱了。」翁圣敖紧紧的搂著她,在她耳边低语轻喃,贪婪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你放开我,然後转过身出去。」月夜推搡著,却让他一双铁臂更加用力的揽紧她。「不放。」翁圣敖开始耍赖,月夜顿时大跌眼睛,「你怎麽这样,我要叫人了。」翁圣敖一听,禁不住笑了,「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月夜闻言大窘,「你怎麽这麽无赖。」
「如果无赖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愿意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个无赖。」翁圣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