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见就说来看看你,”谢斌面不改色,拿了衣架上挂着的整套西装,念叨着怎么还有褶,不行,还要再熨熨。
说完,看两个人僵着,又嘀咕了句:“既然是来救场,也不用太急。四点开始准备也行,你们聊啊,我先走了。”
检边林本来话就少,从杭州离开就一直没联系,初见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一切顺利自然地过渡到他的身体问题。
谢斌再这么一走,更是难开场了。
犹豫了好久,还是她先开了口,和手术无关,纯粹是作为缓解气氛的开场:“你昨晚是夜戏?”
他不答反问:“找我有事?”
“嗯。”
检边林皱了皱眉,她能主动来找自己,这二十几年也就那么寥寥几次,一定是谢斌的“功劳”。他按照谢斌的思维,约莫猜到谢斌说的内容:“谢斌是不是和你说,我从杭州回来就硬撑着,不肯手术?”
“……”
“不管他说了什么,都是在误导你。最近这部戏的导演我从十几岁就喜欢,合作机会难得,哪怕是客串我也不想放过去,所以才提前从杭州走。这就是推迟手术的原因,谢斌很清楚,但他肯定没告诉你。我的病,疼是疼,吃止痛药也能忍,再拍半个月戏就杀青了,病房也早就订好了,一切都会顺利解决。听懂了吗?”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倒是把初见彻底弄懵了。
从童菲的1502走到他的1528,一路脑子都乱糟糟的,反复在想,如果他真是因为在杭州的争执不肯手术怎么办?任何场景她都设想好了,可唯独这种情况她没想到:是谢斌骗她来的。
“哦,”她除了哦,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自己不尴尬了,“那,医生说手术会有危险吗?”
虽不太舒服,可也没忘记重点在于他这个手术听着就让人担心。开腹找痛因,找到了还能对症治疗,找不到怎么办?或者要是找到了原因,结果很不好怎么办?
各种问题层层叠叠涌出来。
可初见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一句简单的回答。
检边林看着还穿着长及膝盖的黑白格羊绒外套的女人,在想,如果告诉她“很危险”会怎么样,如果是“不危险”又会怎么样?
走廊里,有人轻叩门,问谢斌在不在。
检边林:“不在。”
“好嘞。”
初见缓了口气:“你要不方便说,就好好休息吧,别太累。”
她觉得气氛太不好,怕又起什么争执,自觉撤退,开门。可刚拉开条缝,身后的男人就几步跨过来,一使劲,把门给重新撞上了:“我刚才……在骗你。”
作者有话要说: 0.0多谢好基友给我提供奇葩病例……
☆、第十章 你共我(3)
走廊上,谢斌拎着衣服,险些被撞上的门夹到手。
他被唬得后退两步,瞄了眼跟着自己,仍旧低着头,用三个手机不停聊微信的童菲,轻声问:“这两个到底有没有戏?”
童菲琢磨了会儿,悄声回:“我家这个是真把你家那个当亲人,可这也是基础啊,近水楼台。可你家那位呢太强势了,就会强迫不准交男朋友,强迫吃饭,强迫见面,我家这个又不是天生受虐狂……你多给他接点爱情片,说不定能好点。”
“他讨厌吻戏,你让我怎么接爱情片,就算接人鬼恋都要吻戏。”
“……”
谢斌又嘀咕:“我能出钱让她临时陪着检边林吗?”
童菲:“滚吧,过分了啊。”
谢斌:“就是陪着,让检边林过了这个坎。不过你家那个心太狠,半点儿回旋余地都没有,这是非常时期啊。”
童菲耳语:“我深表同情,但任何人都是独立个体。看缘分。”
童菲说完又觉得不对,凭什么要说初见不对。
她又凑过去耳语:“我家那个心才不狠,我哭了一个晚上,她就卖了房子给我两百万开工作室,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好吗?”
谢斌苦笑摇头:“可检边林这个人,让他求人比让他死还难。”
“斌哥!”
刚才来找谢斌的人又兜回来:“快,主办方问你呢,让应辰和检边林一起走红毯行不行?”
谢斌不太耐烦:“太怪了吧,两个男人一起走红毯?我一会儿给他们电话再说。”
初见缩回了手,原来谢斌在门外。
隔着道门,刚才隐约能听到外边人有男女交谈的声音,听不清楚。被那人这么喊出来,她知道了,估计外边说话的男女就是谢斌和童菲。她回头,想说,不要说话,往里站站。隔着门就有人,万一被外边的人听到会很尴尬。
仿佛配合她的想法,门外又有人叫了声斌哥。
谢斌再次被人暴露了行踪,有些恼:“别叫了,我这就去。”
……
“初见。”检边林叫她的名字。
检边林很少叫她名字,特别少,她都忘了上次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