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就是上一趟来澳门时,他坐在这间赌场赢的。那晚检边林在这里碰到初见前,就在贵宾室里赢了不少。那时他身体也不舒服,却无论押什么都能赢。
当时他身边一堆斜挎包的私企老板们,兴奋的两眼放光,都赞叹他的赌技。可哪有什么赌技,情场失意就足够概括了。
所以他今晚把这些给她,就是想要她输回去。
最好全都输光,结果初见还真是不负众望:全输了。
初见从没见有人能输钱输得这么开心的,她可高兴不起来,一个劲自我检讨,推开椅子,拉着他就回去了。
最后她唉声叹气乘电梯回到自己楼层,还一直沉浸在“果然失眠又伤神又伤财,尤其在澳门这种地方一定要保证优良的睡眠质量才是保护钱包的唯一方法”的念头里——
检边林跟在她身后,虽然还是头疼,却不着急回去,慢悠悠地跟着她的脚步,听她嘟囔。
“我要把它裱起来,”初见猛停下,转身,两指捏着仅剩的红色筹码,递到他眼皮底下,“告诫自己再也不能……”
检边林一低头,嘴唇挨上她捏着筹码的手指。
初见手微颤了下,险些掉了筹码。
他就这么贴着,没多余的动作,柔软温热的感觉,还有他唇上细微的纹理都被无限放大着,烙着她的手指。
……
后来他说了什么,怎么回房间的,她都忘了,就记得这么个动作,像烙在了心里……
后来,检边林直接从澳门飞长沙做活动。
初见也就回了上海。
两人在机场分开时,检边林还理所当然地要走了初见家的钥匙。虽然上次爸妈也把钥匙给过他,可那时和现在又不同,总之,初见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时,还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说不清,真说不清。
初见咬着勺子坐在上海复兴公园附近的某个二层小楼的西餐厅和童菲私会时,还是对在澳门两人的神速进展琢磨不透。
以至于她完全开不了口,告诉童菲自己和检边林突然那什么了。
“你会把你家钥匙给你男朋友吗?”初见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会啊,他要帮我喂猫换猫砂,”童菲也没多想,“走吧,我要去见个制片人,让她引荐导演给我认识,给林深下部戏打个铺垫。”
“去哪见?”她茫然。
“就这附近,临时搭的景。”
童菲招手买单,带着,离开这里徒步去了片场。
就在西餐厅不远处的小巷子深处,走到底拐个弯就是,是临时租用搭建的公寓。为了防止被打扰,公寓大门是锁着的,一个小伙子蹲在门口守着:“找谁?”
“谢总,”童菲报上制片人名字,“谢琳琳。”
小伙回头问了句,就把她们放进去了。
俩人进去,正赶上众人休息,童菲一边按照人家说得位置去找谢琳琳,一边低声说:“这部剧男主和检边林过去差不多红,应辰也是,不过检边林是电影咖,他们剩下的人都主打电视剧,”童菲以前带过应辰,刚带火就被人抢走了,所以提到这个名字很是咬牙切齿,“今年检边林大爆,这位就弱了。可人家排场比检边林大多了,从助理到化妆师就带了六个人进组。”
初见哦了声,不太理解为什么需要那么多助理。
两人绕过在拍戏客厅,在餐厅找到了谢琳琳。
谢琳琳正没好气地翻着手里的东西,看到童菲就垮下脸:“你说说,合同签好了要拍到十七号,他非要十四号就去录节目,还好多没拍呢。我为他都不知道甩了多少戏没拍了,有个景花了十几万搭的,一场都没拍过,戏全被他甩了。”
“陆从文一直这样啊,”童菲揽住谢琳琳肩膀,“上次就和你说别用他,你非不听。”
“他这不正当红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演员荒,电视台买片又认他。前年他没红时候可不是这样,大半夜让去郊区试镜也乐意。”
谢琳琳越想越气,又抱怨了两句,忽然说:“哎,其实最开始是给检边林递得本子,那位虽然不太好沟通,但好歹敬业。”
童菲咳嗽了声,瞄初见。
初见接过一个助理递来罐饮料,装什么都没听到。
“可检边林不演电视剧,”谢琳琳郁郁,“递过去本子从来都是一个字‘拒’,谈得机会都没有。”
童菲又咳嗽了声。
谢琳琳狐疑:“干嘛,提到检边林你就一副吃了春|药的表情?听说你和他还挺熟?该不会——”
童菲真呛到了:“别扯,他根本不喜欢圈内的。”
“难说,”谢琳琳声音转低,“听说他这次在澳门拍戏带了个女孩。还有当初和他出道参加歌唱比赛一起红起来的那位,不也和他关系特别吗?我都是听台里人说的。”
初见手一顿。有点,心里怪怪的。
刚才两人的对话她还是听得挺有意思,尤其是夸检边林敬业。可是现在……初见突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