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顾盼为什么被他整地那么惨还能快速消气的原因。
他为什么要提‘爱情’呢,是真的对她产生爱情还是另一种更高级的折磨人的方法?
顾盼毅然决然将第一种可能斩首了,他们是什么关系!虽然春堂过世了,但他们是‘儿子’和父亲死后成为寡妇的‘后妈’之间的关系,他们的爱情会给他带来不幸和耻笑。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就该搭配金字塔顶端的女人,而不是她,一个苟延残喘又浑浑噩噩的市井小民。
他们就算产生了爱情,他也绝不会娶她,到时候再伟大的爱情也会败给传宗接代。
总想着有一天会分开的爱情,原本就称不上爱情。
顾盼越想眼睛越热,这时环球贸易广场的巨型电子屏幕开始播放前些日子冥潜在L&R杂志社录制的商业版专访。
顾盼才发现自己兜兜转转,竟然连这个广场都没走出,她一直在兜圈子,一点长进也没有,之前被高利贷追,现在和自己曾经的‘儿子’胡搞,她什么时候才能踏出泥沼!
顾盼蹲下身,双手掩面哭泣。
我好想他,好想他。
巨型屏幕里他的声音,耳边近在咫尺的行人脚步声,大小不一的汽车鸣笛声,这些都让顾盼头昏脑胀,更加在人群里将自己缩成一团。
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中蹲了一会儿,顾盼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碰触,她抬头仰望来人,然后起身紧紧抱住他痛哭起来。
像要把所有委屈和无奈都挥洒出来,她在他的怀里肆无忌惮的痛哭。
“顾顾,不哭不哭,这么大的人还在大街上哭。”
轻拍顾盼瘦弱的肩膀,任磊暗自庆幸,自己返身回来是对的。在天空龙吟里用餐时他就看出顾盼情绪时高时低,尤其张晓说了些意味不明的话后她的情绪就再没好过。
任磊看她崩溃大哭,自己也心疼起来,他们相识十几年还没见她这么伤心过,她从小就傻乎乎的乐天知命,他就喜欢这样的顾顾。
等顾盼止住哭,情绪也稳定一点后,任磊搂着她走到停车的地方,将她安顿好,随后上车抽出纸巾,细细帮她将脸上的鼻涕眼泪擦干净。
“还记得小时候你爬树去捅我家后院的蜜蜂窝,后来被蜜蜂蜇惨了,也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刚刚是不是又被蜜蜂蜇了?”
顾盼想起自己当时的惨况,破涕而笑,捶打任磊的手臂,含着鼻音怪他:
“还不是你跟我说现采的蜂蜜最好吃,我才爬树去捅蜂窝。”
顾盼倒宁愿自己真的被一只大黄蜂狠狠蜇了,可那个男人比蜂王还利害。
任磊看顾盼还能笑,安心许多。
“我也没想到真有人傻到敢赤手空拳去捅蜂窝,你也好歹把全身包严实点!”
任磊取笑完又抱住她,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顾顾,现在我们都在香港,你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遇到事情记得还有我在你身边,从小时候就一直在,将来也不会改变。我最后悔的就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流落到香港吃了这么多苦。”
任磊暖心的话让顾盼心里的痛减少许多,可她和任磊已经不可能了。如果她没遇见那个男人,也不会平白生出之后的许多事。
任磊将顾盼送回家,停车时,他看到顾盼住的高级公寓,很讶异。他有几位客户就住在这里,他也听客户说过这里每栋公寓都是千万港币起价,再看顾盼这栋又比别家的更气派。任磊很奇怪顾盼怎么有钱住得起,难道真像张晓说的那样她交男朋友了?
任磊不想质问顾盼,他相信顾盼以后会自己告诉他的。
顾盼要下车时才想起张晓的事,急忙询问任磊:“你不是送张晓去医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张晓怎么样了?”
“哦,我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后就马上回去找你了,幸亏我回去了,不然你一定会被人家当成垃圾扫进垃圾桶里。”
任磊笑着说,
“顾顾,我跟张晓只是大学前后辈的关系,我们平常也很少见面,你别误会了。”
顾盼没去细想任磊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在心里嘀咕:我以前还真进过垃圾桶。
向任磊道谢和告别后,顾盼下车进屋。
任磊直到看见顾盼屋子的灯亮了才驱车离开。
☆☆☆
美国华尔街,冥潜派人确认顾盼安全抵家后才放心飞来美国公司处理事务。
那女人两周没跟他联系了,冥潜没将她那天说分开的话放在心上。当时两人都情绪混乱,她又哭泣不停,他自动将她的话归纳为气话。
但让他最不痛快的是她将老头子夸上天,还隐约有将他当作老头子替代品的倾向,又随口就能说出离开他的话,不管是真话假话气话,都让冥潜全身像有一道气在四处乱闯乱撞,气闷又憋屈。
即使当天在床上罚了她,但二人不清不楚的关系以及她消极的态度,都叫冥潜束手无策,强逼那女人做不愿意的事,她到时又要缩回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