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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让人家看笑话了。”
“看嘛,你被人家看笑话的次数还少吗,也应该习惯了吧,以后还要让人家看几十年呢。”
揶揄嘲笑的语气,顾盼不爱听,都是他老爱大庭广众对她动手动脚,败坏她的名声,跟他讲也不听,老把她的话当宠物在给他挠痒。
顾盼气呼呼,这男人就非得在她第一次穿婚纱时用话刺激她吗,施舍点颜面给她很困难?老揭她的短!
顾盼注意到他走的路线有点不对,这是去大厅的路!
“我穿成这样不去大厅,我不去大厅,被那么多看着好丢人的,我不要去!”
他希望马上登记结婚,顾盼废了好一番唇舌,好话说尽才让他答应孩子出生后才结婚。可这离结婚还有好多月,她就穿着婚纱被他满世界抱着溜达,人家看到还以为是她多心急结婚,简直羞死人,大厅那里打扫的佣人最多了,冥总又坑她!
“我说马上结婚,你不肯,我依你,现在只不过出去给人家看看你穿婚纱嫁给我的样子你也诸多推堵,怎么,嫁给我是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糟糕,他发脾气了!
顾盼手放在他胸膛上,讨好地说:“没有的事,我第一次穿婚纱,真的很不好意思,你怎么就不懂……”
说完脸埋进胸膛里,臊着脸,不再出声,任他抱着想去哪里去哪里,这张脸她不要了,反正有冥总陪着她丢脸,她怕什么!
冥潜喜欢听她说第一次穿婚纱,虽然她跟老头子结过婚是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但至少某些弥足珍贵的东西没有被老头子夺走,比如她的心,还有穿上属于他的婚纱后露出的笑容。
虽然他本身对自己的父亲不存在好感,但因为这女人,遇见她,爱上她,他发现自己亏欠父亲很多次感谢,感谢他将落难的女人带回家保护,直到死后他归国,接手她。
到了冥家富丽堂皇的大厅,顾盼期待的事没有发生,大厅太大,四周起码有十来个佣人在走动打扫。
顾盼一拍额头,呜呼哀哉:真要命,怎么连林管家也在!
这边顾盼害臊地想钻进地缝,那边冥总一放她落地,就搂着她的肩头,疯了般在客厅中央大喊:“夫人的婚纱好看吗!”
“好看!”
佣人也跟主人一个鼻孔出气,眉开眼笑,齐刷刷大喊,把屋外路过的其他佣人吓地不轻,还以为家主在屋里开批斗会呢。
他这样孩子气的胡闹,顾盼想死的心都有了,羞愤跺脚,但婚纱裙摆太长,看不见。
“你,你简直胡闹,我不嫁,不嫁了!”
顾盼气地跳脚,冥总却没事人一样,扣住她开始凸出来的腰身,按在沙发上坐,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说:“我问的是婚纱好不好看,又不是你,你急什么!要不,我再问一遍你漂不漂亮?”
顾盼赶紧捂住他正要张大的口,心里哀嚎:冥总,您饶了我吧!
冥潜剥下她的手,抬起她变圆润的下巴,左右摆动,欣赏气呼呼又风情韵致的新娘脸。
“盼盼……”
他用这么好听又深情的嗓音呼唤,顾盼更气了,这男人好狡猾,他是故意的,明知道他这样一唤,她有什么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头一低一歪,顾盼就知道他又想做坏事了,耸肩,身子稍微往后缩,轻声低吟:
“别,有人呢……”
可在冥总面前,哪有她拒绝的份,该亲的一下都没落,足足在佣人眼皮子底下表演了十来分钟的免费亲密镜头。
等他满意了,终于肯停下来将她搂进怀里,顾盼气喘吁吁的想:幸亏冥总还有点廉耻,只亲没干别的什么出格的事。
二人在大厅里,在过往佣人面前,无声拥抱,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影,连顾盼身上精致的婚纱也驱不散。
顾盼以为他们刚才的那些举措足以赶跑阴影,却无效。
她到底没冥潜能沉得住气,幽幽开口:“潜,他们都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
“盼盼害怕了,想退缩了?”
每次一有点什么事,他就用古里古怪的语气质疑她,次数多了,顾盼心里难免会不舒服,她难得寒次脸,挣脱他的手臂,凝视他的瞳孔黑漆漆的还隐约有一股坚定的气在瞳仁里流窜。
“我害怕,而且非常害怕,但我怕的是外界会将所有不堪入耳的声音指向你,我却只能躲在你身后无能为力,你说这样我能不害怕吗!因为在乎我才会害怕,你以为我天生就是胆小鬼吗!”
气势滔滔的反击,说完却又缩回他的怀里,好像上一刻还凶巴巴的女人是他的幻觉一样。
冥潜笑了,他学她往日唯唯诺诺的语气开她玩笑:“盼盼好凶,娶回家后会不会变成母老虎,我都不敢娶了。”
“少来,我是老虎,那你就是打虎的武松。”
顾盼很顺地就说出这种贬低自己的话,说完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没种,但事实他就是武松嘛!
“我想你当潘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