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自从和阮瞻结婚后就没有再回去事务所,因为她实际上并不喜欢律师的工作,在得到了潘主任的谅解的情况下,她开始改行画恐怖漫画。那是她小到大的爱好,特别是认识阮瞻后,经历了太多事情,也给了她丰富的素材。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不过好在夜归人酒吧的经营状况良好,她不必为生活发愁。
包大同已经搬出和万里同住鬼屋了,但他的工作地点还在酒吧里,所以虽然因为阮瞻结婚而少了不少女客,但却多了许多男客和奇怪的客人,这些人也成为了小夏漫画中的人物,何况她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她的一魄给了阮瞻补心,所以她非常容易见鬼。但有阮瞻这样的人做她的贴身保镖,她没有什么怕的,反而把他们统统画到了笔下。
每天,阮瞻在吧台里忙碌的时候,小夏就坐在楼梯上观察这些正常的和不正常的人,有时候还和包大同亲自走一遭,然后回来和万里讨论灵体的心理问题。
万里还是和平常一样,只不过因为朋友们都聚集在夜归人,所以他来的次数也相当频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了自己的好友,他心里不是不痛的,但他就是有本事让自己的表面上一点也不表现出来,不给任何一个人增加心理负担,不让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而不快乐、不自在。
慢慢的,心灵的伤口有了愈合的趋势,只是好像空落落的,需要什么来填补,那不是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以做到的。
这几天他去外地出差,回来的当天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想这时候酒吧应该才营业不久,没什么人在,他打算去蹭饭吃,因为小夏在家的话,好吃的一定会不少。
酒吧里人很少,阮瞻和小夏,以及那两个伙计都不在,只有一个人站在吧台前看着他。他从外面的阳光底下走进来,一时没太适应黑暗,眯着眼睛一看,竟然是包大同。
包大同现在是他的室友了,不过两人还是斗嘴不断,已经把这件事上升为乐趣的地步,此刻突然见到冤家对头,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变了样子。
包大同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从任何一个方向看都是蓬乱着,而且穿得非常时髦,有时候甚至有点花哨,可眼前的他头发全部染黑、剪短,油光水滑地梳得一丝不乱,身上穿着一件中式对襟的黑衣服,与往常大不相同。
他走过去,拍拍包大同的胸脯,“才几天不见,怎么改换了这种造型?”
他说完就向楼上走,却突然愣住了。嗯?不对啊!包大同胖了吗?还是最近上健身房特意练的胸肌,怎么这个手感?可是胸肌应该是硬的啊?现在为什么摸起来软软的,感觉特别舒服,包大同该不是吃了激素类药物,产生了变异吧?
他呆站在那儿一肚子狐疑,还没等回身确认一下包大同是不是吃了怪药,就听到耳边发出喷气声,听这种动静,发出喷气声的动物体形不小,类似于暴龙,而且是非常愤怒中的暴龙。
啪的一声,楼梯处掉下来一个玻璃杯,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口,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你你――竟然非礼女人,我可开了眼了!”
小夏叫得好大声,万里不仅被声音震到了,更被这话的语意吓出一身冷汗。非礼女人?什么意思?那人不是包大同吗?
连忙回身细看,确实是包大同的脸,但此时却正满脸通红但又异常愤怒的瞪着他,似乎要把他一口吞下去,显然不是包大同的神态。而且――而且再细看一下,好像五官秀气了些,皮肤也细嫩许多,难道――
“啊,这下你惨了,你竟然摸大异的胸部。”小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的声音比上次的还大。
“天地万物,聚灵以齐,太上老君,急急――”那个名叫大异的念出咒语,声音也细了很多,像个――女人!
“大异,不要!”小夏尖叫着飞奔过来,“他不知道,不知者不怪。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相当于我的哥哥,你饶了他吧!”
大异?谁是大异?万里彻底糊涂了。他只认识大同,哪里又来个大异。
“怎么了?”阮瞻从厨房探出头来,也目睹了这一幕,然后大门一响,又一个包大同出现了。
“怎么了?”他同样问。
看着两个包大同,万里差点晕倒,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看向小夏,哪想到小夏直接跳到门边来了个犯罪重演。
“你为什么非礼我妹妹!”包大同吼了起来。
“妹妹?”万里呆呆的重复。
“是啊,我的孪生妹妹包大异!怎么,有意见吗?”
万里对包大同一点意见也没有,他有意见的是老天。他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发明孪生兄妹这种东西?让他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误会!误会!”万里嗓子发干地说,“我以为她是你。你们长得真像,都特别――特别漂亮,所以我开了个玩笑,我们平时不都是勾肩搭背的嘛。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他想向包大异陪不是,可是见她怒瞪着他,又羞又愤的,恨不得砍掉自己的手。
“可是大异一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