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独留锦棠一人,他也无心吃满桌的饭菜,只顶着某处发着呆,内心惆怅。一片不明,如今独留他一人,脑中便不停地浮现着这半年的点点滴滴……他与兄长之间的不伦之恋、世俗目光、父皇的嘱托、傅先生的厚望,都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不由得倒了杯酒,一饮而光,却是驱不散心头愁闷。
门上传来轻声的敲门声,锦棠说了句请进,外面的人才款款走进来。
“公子有礼了,奴家添香。”女子穿着红衣,抱着琵琶低着头行了个礼。“是妈妈唤奴家来伺候公子。”
“坐吧。”锦棠没有抬眼,他无暇理会,为了不显得突兀,他才答应叫的姑娘,对其他的绝无想法。
“是。”添香这才缓缓抬起了头,看清了桌前的人,不由得瞪大双眼,手上一松。
琵琶落地,发出好大一声声响,锦棠这才抬头看人,却发现,这人竟是个熟人。虽然对方如今涂着精致妖艳的妆、穿着大胆暴露,与之前大相庭径,可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就是——红绣。
红绣看着眼前的人,眼中蓄满泪水,内心激荡,可以说是嫉妒地怨恨——当日她哄骗王大虎离开去找锦棠,这才得以脱身,却不想刚走到门口就被伺服已久的小虎子捂着嘴脱去了后山凌辱。待到再回寨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寨子静悄悄的,满地尸首。这个寨子一夕之间就被灭光了,不留活口。侥幸逃过一劫的小虎子搜刮了王大虎屋内剩余的金银财宝,带着她下了山,下山之后,她以为小虎子会放过她,却不想他每日将她绑在家里,自己出去吃喝嫖赌,赌输了便回来打她,打过了,便淫虫上脑,压着她亵玩。没多久,钱都被他败完了,自己也被他玩腻了。小虎子就将她卖到了这个青楼,又入了笔钱,就不知去哪潇洒了。她恨极了,借着自己的手腕在这小楼里赚了点钱,就用这笔钱雇了个杀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将小虎子杀死在他的茅草屋里。
她的下场这么惨,可是眼前这个人却为何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还是这般自由快活,明明说好回来救她的呀?却一扭头就将自己忘却了,看着惊讶的眼神,这个人早已将自己抛之脑后了。
她换上一副哀怜的模样扑进了男子的胸膛,哭泣出声。
锦棠僵硬了片刻,才伸出手摸了摸怀中少女的头。红绣沦落到这般境地他自觉自己有一定的责任。
待红绣情绪冷静下来后,锦棠就让她坐下,听她说着这些日子的事情。红绣自然省略了自己是怎么被小虎子折磨、以及在青楼里的风流事。她只说了自己被人卖进青楼,过得身不由己。
锦棠听了,就拿出钱袋说要赎她。红绣喜极而泣,说要同老鸨子说,便高兴地出了门。
红绣一路走到老鸨子的房间,一进门就冷着张脸说要答应嫁给张员外,速度要快,希望今夜就可以洞房。
老鸨子开心极了,张员外是她们楼里的老顾客了,自从这添香来了就看上了她,非要纳她为妾,若不是添香是她目前的招财树、自个儿又不愿意,这件事早就成。不过如今也不晚,老鸨子说立马找人去通知张员外,让他准备一下,马上就来。又顺口问起了早上的两个客人,红绣只说两人不胜酒力,喝晕过去了,让他们先睡着吧。
红绣轻笑了声,问道:“你这可还有助兴之药?”
“有啊。为何突然问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员外的癖好。不吃点药,我可怎么捱啊。”红绣故作伤心。
老鸨子到底也是个女人,二话不说将锁起来的春药拿了出来,不放心的的嘱咐道:“此药几个时辰后才会发作,不过药效甚猛,你可得看着点下,可别欲火焚身,将自个儿烧死了。”
“放心吧。”红绣拿过了药,“你就去备好嫁衣吧。”
红绣将要握在手心,正巧遇上了端着酒杯的龟公,顺势将他拦下,说自己送。然后在拐角处,偷偷将药粉倒入酒中,这一下就倒入了半瓶子的药,她摇晃着酒杯,嘴角挂着阴狠的笑,谁叫他负了她呢?
锦棠等了好久红绣才回来,端着酒杯高兴地同自己说:“老鸨同意了,只要一百两就可以赎我。公子我还带了酒来庆祝一番。”
锦棠本不胜酒力就想推脱,可是禁不住红绣劝酒的架势,一杯接着一杯,到最后竟是一壶酒都进了他的肚子。眼前的事物还是晃动着,他支持不住倒在了桌上,渐渐不省人事。
红绣看着桌上面色酡红,双眼迷离的绝色男子,恶毒的笑爬上了嘴角。她将人搀扶着放到床上,又出门取了崭新的嫁衣、盖头、肚兜等衣物回来,锁好房门,这才走到床前伸手要解男子的的前襟扣。
一察觉到有人来解扣子锦棠便不老实,他双手挥舞着,嘴里呢喃着:“滚开。”红绣就轻声安慰着:“公子是我啊,我来给你换衣裳,这才好睡觉。”锦棠自小被伺候习惯了,听了这话就老实的让人解了。
红绣舒了口气,一点点将男子脱了个精光,看着男子露出的白瓷玉般的肌肤,上面还覆盖着红梅似得的痕迹,从胸膛一直蔓延到亵裤里。红绣脸上浮现了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