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不知我在哪?」
「公子说,有人故意隐瞒兼散发错误消息。」
极轻的脚步声传来,葬花只伸了手就接到瓷杯,她喝了一口咽下,「蜂蜜水是我在怀孕时落下的习惯,那时的你也知晓?」
常随低著头应声:「是。」
「在西尊国替我诊治的太夫是你们的暗椿?」
「是。」
「用什麽传递消息?」
「烟花。」
递回瓷杯,葬花闭上眼点头:「让我静一静。」
众侍卫离开了阶梯边,常随与守在宫殿边的太监也退下,独留紫月一人处变不惊的守著。
☆、第九章 从远方来的客
人家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葬花来说,应该可以算是一波已平一波再起,尤其是眼前探子送来的消息更令她有此看法。
「南炎皇季怜春已到国都,目前下榻在客栈裹,请人递了帖子给皇帝,估计下午就可以进宫。」
葬花身著料子稍薄的春衣静静枕在卧榻上,她没示意,探子报完讯息也自动退下,她闭著眼面无表情。
春天是多变的天气,有时暖阳不热人,有时吹风不透人,有时寒意稍嫌多,善变的季节如女人心。此时的薄凉倒令葬花觉得浑身舒畅,生完产後,又或是因为鬼门关走一遭後,她的身子变得与常人不同,永远都是低温的温度稍稍热意就嫌,所以她拒绝紫月欲盖披风到身上的动作。
「太热,别盖。」
紫月僵住手上的动作,连她这个有内力护体的人都觉得目前稍稍凉了,主子居然……紫月收回披风抿紧下唇纠结送信的时间。
「月,你说季怜春那厮来这儿干嘛?」枕著脑袋,眼皮没睁地问。
「或许是陛下收下方殿下引来的试探。」
「我要你查的季东查到了吗?」
「恕属下无能,东阳国裹整个翻了一遍硬是没查到此人。」
「我看不是你能力的问题,而是这个人很有可能并不是东阳国的人。你对季东的身形可有印象?」
紫月心裹「咯噔」一声,「属下并没有见过季东。」
葬花张开眼睇望她,「你要到何时才会承认绝色就是叶知秋?」
紫月霎时变脸,惊慌的小脸有些无措,似是紧张似是焦虑,最终下定决心回答:「主子是何时发现这件事的呢?」
「虽然从没由你们的口中证实这件事情,但绝色给我的感觉与叶知秋很像,那一身的药味更加明显。不过我倒是非常佩服他的演戏功力,那麽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居然愿意装做最卑微的西尊国男子,可见他为了自己的责任付出多大的犠牲。
不瞒你说,当初会占了他的身子是为了还叶知秋的一个人情,我当时只以为绝色和凤怜一样是兄弟之类的人物,所以我猜想,和他生了一个孩子说不定可以真的还了叶知秋人情,却没想到,生下的孩子让诅咒反噬……本来就猜绝色可能是叶知秋却因为诅咒而确定他就是债主……」说到债主两个字,葬花突然笑了。
可不是嘛,她重生欠了季怜春的救命之恩──虽然她该感谢的是驾车的刘九才对;能离开南炎国是叶知秋的功劳,说他是自己的债主真是贴切,既然她生了孩子还了叶知秋的债,季怜春的债,就选在今时今日吧!
「公子对主子不是为了要一个孩子──」
「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可我无法给他。」垂下的眼听见一声鹰叫而抬头。
从高空俯速下来的鹰被大家紧紧注视著,深怕他尖利的鹰爪伤了葬花,可那只大鹰只飞到葬花身前的栏柱上停了下来,一双鹰眼直直地盯著葬花瞧。
那麽近看才知那是一只毛色全白的雕,比起鹰来说还要再大一些的猛禽类,那如鈎子般的嘴还真像人们常说的鹰勾鼻,毛色很亮毫无杂质,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般直盯著葬花。
葬花是没什麽反应,倒是身旁的紫月有些激动的情绪直盯著那只鹰看。
「怎麽,它是你亲戚呀?」
「主子怎麽猜到的?!它叫小米,是公子养的宠物,平时也帮忙公子传信用。」
「传信?」葬花看到小米的脚踝上空空如也,难道叶知秋传的信还跟国王的新衣一样只有国王自己看得到?
「主、主子,我可以读信吗?」
葬花看不出哪裹有信,但还是点了点头却怔怔地看著紫月向前开口溜了一串鸟语……
原来紫月懂鸟语,那麽这个信就是用说的了。
看一人一鸟很旁若无人的「对话」著,葬花怎麽看怎麽别扭。不是不晓得有鸟语这种通信法,但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很……
「主子,公子说两位小公子会走路了呢!」
紫月的兴奋全然没有感染到葬花,只见她闭了眼撇清关系,「那与我无关。」
紫月丧气的退回原位,她很想再说什麽,但葬花摆明不愿知晓公子和两位小公子的事……
一声惊呼,紫月回神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