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皇子,就算是西尊国女尊男卑好了,也不至於连身为男人的自尊半点都没有,可方帏就是给她这种感觉。他不争、顺从且自在,经过差点被人用强的,他照样该走该逛没有落下,有时她听来人的报告真想忍不住出去问他到底是粗神经还是没有危机意识?
这裹是东阳国,他当这裹是他家厨房想来就来吗?逛得那麽随意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後庭不保?
看他喝下第一口茶水後,葬花没好气的脱口:「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这裹是龙阳国的皇宫?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贞操呀?」
完全没想过自己的事有人会替自己上心,而且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时,方帏竟忍不住脸红了低首不语,而紫月也狐疑地低头去看自家主子一大早发什麽疯。
话说完,葬花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她现在可不是那好心善心的陶花落,她管人家死活做什麽?
「你可知道皇太女回国了?」冷然的语气悠然探出,察觉她的不悦,方帏受宠若惊的情绪也很快收起。
「知道,我也知道自己被抛弃了。」他一脸的坦然,似乎与他的话不相符。
葬花斜眼睇他。她真没看过有人说自己被抛弃了还那麽平静的。
「那你有什麽打算?需要我帮忙吗?」
似乎很喜欢遥月宫的茶水,方帏一直都在喝,看得葬花忽然想问问常随给客人喝的东西是不是有「添料」?
「我很喜欢你,你可以让我当你的男宠吗?」
葬花好奇要来了一杯,一口茶水才刚入口直接全数喷出。
紫月虽然不赞成自家主子如此没礼数的动作,但她的眉挑得老高,直视那看似平和的方帏。真人不露相就是指这种人,她还以为方帏该是很有气节的人,居然会对自家主子……啧,她就说,不管是陶花落还是葬花,都是一个祸害!
揉揉眉心,葬心心裹只想著要怎麽安抚东朗那厮还要保下方帏的命……呿,这都什麽破事儿?她真的不善玩心计、城府,为什麽一定要训练她咧?
「嗯,七公主来了。」常随非常突兀的出声引得葬花茫然。
「谁?」七公主?还七仙女咧!什麽东西呀?
葬花挑眉看著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过了湖,几乎是拎著裙襬在身後婢女的叫唤下跑过来。
「我看……遥月宫的奴才们……该换换了。」葬花不冷不热的冒出这句话,顿时引得众奴才们惶恐跪下──
「主子息怒!」
整齐一致的跪地与分毫不差的共同出声,这样的训练可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方帏看在眼裹不动声色的隐下打探的目光。
「葬花,我命令你跟父皇说我不要嫁给那个姓季的!」七公主人小声音却不小,大嗓门地开门见山的告知自己跑来的目的。
葬花没看她,目光只是盯著那湖中的木板还是没拿掉,再听见七公主的话後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关我屁事!」非常粗俗的话从她嘴裹冒出,紫月的嘴角抽了抽却不敢出声,反倒是七公主又哇哇叫。
「你说粗话?!」七公主非常之惊讶。印象中的葬花美得如一名女子,就算大家都说他是蛊惑父皇的男宠,她总觉得这人与女子没什麽分别。
视线还落在没收起的木板,葬花斜睇跪在一旁的常随,「我以为,你该给我一个交代?」怎麽,东朗现在是在告诉她,她的好日子到头了吗?遥月宫之所以没人来,就是因为那个活湖过宽,没有轻功的人要进来除非她的人放行,而那块重要的木板至今没被拿起,敢情是欺她失宠?
「葬花!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只要你提了,你要什麽,我都给你!」那豪气万千的壮语终於引来葬花的注视。
木板被人收掉,葬花才看向底下那双手叉腰硬要仰头看自己的七公主。
「葬花倒想问问,七公主能给葬花什麽?」怒上心头却怒极反笑,那瞬间绽放的妖豔犹如牡丹盛开迷得人移不开眼,饶是如此,跪在地上的奴才们愈发恭敬缩身,就连七公主的婢女也看出不妥,偏偏七公主还不知死活的说了。
「除了我这条命,什麽都可以给你。」七公主的直言吓得婢女直扯著自家主子的衣袖。
七公主的生母是何贵妃,与皇后在後宫并列掌权,但七公主却因不是男的被贵妃丢到东宫放任生长,所以她才会一口一个「我」,生母有权却不被重视,她想不出这人有什麽吸引自己的地方。
「七公主说说为何不嫁姓季的?」东朗要联姻?为了同盟?
「他是个老头呀!」七公主很大声的说,听得婢女的脸都白了。
葬花的思绪有些顿住,她撇头看向憋笑的紫月,「季怜春今年几岁?」
「二十四。」
「二十四不就老头了吗?」七公主还是一口一声老头,答的理所当然听得葬花很无言。
「我听说他长的很好看。」用听说两个字,是因为她真的忘记季怜春该是什麽样子。
「再好看哪有你好看?」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