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是十步必杀啊。
聂谨言觉得也就他这样身体的,挨过一刀的,能抵得住这熏香的烈性,这正常男人怕是来一个,得折里一个。
再一想想刚才老狱卒那古怪的神色,他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他还是来对了啊。
换个别的男人进来,老狱卒定会为其着想把之拦在外面了。惟独对自己不闻不问,怕是也觉得依着自己这身体,进来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吧。
这确也是,除了温小婉那剂人型春/药,这世间任何人、事、物,对他……都没有什么作用。
关着莫绯漾那间牢房的钥匙,就挂在外面不远的墙上,聂谨言信手拿来,快步到了牢房门口,打开了厚重的铁门。
里面那股子熏香味道更浓,简直是扑面而来,虽说这药在聂谨言的身上,不怎么见效,聂谨言仍是被熏的微微皱眉。
除了熏香的味道,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腥味,夹带着暖昧的气息,使得这间厚厚硬石砌筑的牢房,很能去媲美青楼头牌花魁的屋子了。
石牢里,没有任何物品,空空如也。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到牢房门惟一的物件莫绯漾。
莫绯漾那身体和这牢房一样,都是一目了然的风格。
昨天龙骏来的时候,莫绯漾怎么说还用他自己的红衣衫,围着腰、遮着私密处呢。
经过这半天一宿的折腾,那点子红衣衫早就不见踪迹了,而他也早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嚣张,不是说就怎么服软了,而是气焰被彻底灭了下去。
聂谨言进来的时候,莫绯漾披散着头发,周身抱成一团,依偎在墙角的地方,像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存在着。
他漆黑的头发,早被汗湿了几次,直到现在也是潮乎乎的,披散在后背,勉强可以遮住他大半个光果如羊脂美玉的后背。
因着莫绯漾是抱成团的,聂谨言看不清楚他的前面到底怎么样了,只能从他黑发的空隙里,隐隐透出些青红交加来。
还有,莫绯漾露得只有两指宽的侧脸,红得像是被煮熟的螃蟹,偏偏唇色苍白得吓人,还上下地哆嗦着。
那么厚重的石门打开,他这种武林高手竟然也没有反应,仍是倚在那处墙角,一动不动。
聂谨言又往前走了两步,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莫绯漾看着不动的身体,其实是微颤头的。
好像是太冷冻得,又好像是太热烫得,总之,瞧上去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聂谨言低低地唤了一声,“小莫!”
这个名字,聂谨言多年没有叫过了。那还是他幼年时,救了莫绯漾之后,常常叫他的。
说起来,他们师兄弟小的时候关系是极好的了,在他娘没有把谨行生下来之前,他一直是把莫绯漾当成亲生弟弟看待的。
那几年在归宁寺时,他是颇为照护莫绯漾的,莫绯漾就像个小跟屁虫,跟了他好几年,直到他被父亲接走,回了京城。
这之后是他家里出事,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第120章 一片酸味
有些人,一辈子漫长着几十年;有些人,几天就是一辈子。
对于莫绯漾来说,他严重属于后者。
他这一辈子怎么活,也活不出他刚逃离开那座令他母亲丧命的青楼,被聂谨言救起并带回归宁寺的日子。
聂谨言给予他的照顾是他年幼记忆里的第一次温暖。那短暂的在别人眼里,都不值一提的时光,却是他心头惦记着的一片好。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
与莫绯漾看着很张扬的装扮不同,他的真性情却恰恰是很低调的,他真正放在心里的事,他从来不与任何人提起,甚至很少表露出来。
这么多年来,连着开光大师都没有看出来,到是被温小婉一眼瞧出来了。
温小婉并不是她被莫绯漾劫走这几天才瞧出来的,这事很早很早。
早到她与聂谨言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般好,早在皇太后薄氏六十整寿,在慈宁宫那场荒唐的行刺中,她差一点挨着莫绯漾那一剑时,她就看来了。
搞毛啊,玛蛋的,她原先时空的那位初恋男友,可就是被个男人抢走的,她若是让这种错误再发生第二次,她真该去找棵歪脖树上吊了。
温小婉觉得就算是她自己多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莫绯漾即使现在对聂谨言没有她想的那种低俗想法,也是因为聂谨言挨了一刀,而他自己……对不起,他自己可能是天生的小受啊喂。
这种思想,在温小婉的头脑里,已经不止出现过一次两次了。她之前也有猜过,却哪次也没有现在这次,这么经得起证实。
温小婉带着一脑袋的胡思乱想,盯着聂谨言脱下外袍,把将近半昏迷状态的莫绯漾,从墙角处抱出来裹住。
温小婉从来没有看过聂谨言在对待她之外的人,这般仔细轻柔过,连着上次陪着聂谨言去见聂谨言的亲弟弟聂谨行时,他也是长兄如父的样子——还是一脸肃然的严父。
温小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