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今天一早,晋安帝龙耀一道圣旨下,把这一切都免了。
皇太后凤体违和、皇后怀有龙胎、嘉妃即将临盆,而前些日子薨了的顺妃喆喆氏还在丧期,宫里这般不顺,哪还有心情庆祝。
是以今年的朝贺大庆一切减免了,连着祭祀太庙,晋安帝龙耀也简办,只走了过场。
这么一来,不只京城权贵,连着一般富户,都预感到了不对劲的风头,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靖王府紧追晋安帝龙耀的步子,在宫里把一切简办后,靖王府也简办了程序,连着喜鞭,也只放了一挂,但年夜饭没有办法简,什么四喜丸子、节节高、龙凤成祥,这种预示着好兆头的菜品该上的还是都上全了。
“我就说咱们府里冷清,但愿明年骏儿娶了妻、生了子,这情况能好转些。”靖王爷不无伤感地说。
偌大的饭桌,只有靖王爷、靖王妃以及温小婉三位主子,这看着能不冷清吗?
潇潇郡主在过年前,已经回了怡王府。
这个年是潇潇郡主在娘家怡王府过得最后一个年了,她就是心里再恋着龙骏,也不可能舍了亲爹亲娘不顾的。
靖王妃瞧了温小婉一眼后,狠狠地瞪了靖王爷,这老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骏儿和潇潇是能生了,婉儿和聂谨言这辈子也不会生出孩子来,大年节说这个,叫婉儿心里该多不舒服。
于是,靖王妃温和地笑了笑道:“明年定然不会这么冷清,聂家的案子有出头之日了,谨言也能把谨行带回来了,咱们一家也算团聚了。”
靖王爷摸摸鼻子,他觉得自己被自己的王妃瞪得很无辜,他本意是想讨好王妃的,他觉得王妃定然爱听‘孙子’的,一时把女儿嫁了个棺材板的事忘了。
温小婉一点儿无所谓,她此时正心不在焉,一颗心早随着聂谨言走了,根本没注意听靖王妃和靖王爷说的什么。他们说完,温小婉只是配合地‘呵呵’两下而已。
这京城之内,不只是靖王妃过年过得悄无声息,连带着京城中的任何一处角落,都是如此,外面稀稀碎碎地响着几声鞭炮声,与往年那种连成片,又有放烟花的场景相比,简直是可怜又苍白的。
即使满桌子的菜全摆在那里,没有人下筷子,这个席也不散,漫长地耗着,就等着那未归的人回来,又明知道那人不会回来。
温小婉拿着筷子,像前一世转笔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把玩,虽然没有人开口说,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个大年夜,注定不宁。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靖王妃长长地叹息道:“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靖王府知道内情知道得早,府门早早就关了。府内侍卫把大门后门偏门角门,连着狗洞都堵得严严实实的。龙骏调来的暗卫,更是把院墙四周护得密不透风。
他们这般努力地冲在前面,打着是忠君爱国的旗号,说到底,谁不以自家人为重,别的地方可以守不住,自己家要是守不住,就对不起那一腔热血,换给谁说,都是有点二的表现了。
龙骏和聂谨言,都不是二的人。
别的自信,温小婉没有。在聂谨言身上这股子自信,她还是只多不少的。
她不敢说,她有个三长两短,聂谨言会陪着她怎么样怎么样,但她若有事,聂谨言后半生一定不会再快乐!
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情深义重、恩爱缠绵,实是难分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爱是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本王到要看看,哪个蝥贼宵小敢来本王的府前闹腾。”
温小婉认识靖王爷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觉得靖王爷真心像个王爷呢。举手投足起来,很有王爷的实力风姿。
靖王妃深情地望了靖王爷一眼,叫了一声,“靖哥哥!”
靖王妃情深几许地望向靖王爷,很多年不用的称呼,竟然也用出来了。
连着处于混沌状态的温小婉听着,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心里默念着妈妈咪,这爱情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可千万别出现老房子着火,烧塌片的现状啊!
人家都说中年人的爱情叫死灰复燃,能烧到夕阳无限好。如今瞧这模样,这话说得不错啊。
温小婉在手掌心里,默默地划十字架,‘靖哥哥’这三个字实在是太雷人,她消受不起。
不过,还是有点好处的。她终于知道了靖王府的由来,原来靖王爷叫龙靖啊,封号就被封成了靖王爷,王府就被封成靖王府。
瞧着这好像是先帝懒惰了,殊不知这满国满朝满王府,也就只有靖王爷这么一位以名字为封号的王爷。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恩宠了。
就如晋安帝龙耀现在后宫中的贵妃齐氏,就比着嘉妃黄沛莺日后升到贵妃位成为嘉贵妃,要尊贵许多。
在别的位份上,以姓氏为名头就是轻贱,没有封号,就不算得入位。独贵妃位是不同的。
贵妃这一级里,有封号的就是从小位份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最后被封为贵妃的,而没有封号的以姓氏为名头的贵妃则是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