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着步,往聂谨言的慎刑司走去。
吃过饭后,聂谨言去处理事情,温小婉开始鼓捣她的制服大计。
她手里捏着的衣服,当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她那双手不可能瞬间因为她是穿越来的,就会女红技能点上升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可以做出各种样子的衣服来的。
她出的只是图样子,真正实施者当然是她的好义父靖王爷。
靖王爷一向是娇宠女儿的,何况女儿还带来了信息量如此巨大的服装款式。他一看到,就欣喜若狂,然后就把维修靖王府的大业扔给下人去了。
父女两个转身投入到研制特种衣服的大业中,怎么也不愿意割舍了,如此就有了温小婉带进宫里的这两套衣服。
这事聂谨言是不知道的,温小婉刻意瞒着他,就怕他知道了,躲出去,怎么也不好往床上骗了。
即使这样,当温小婉扯出那一套闪亮亮布料做成的T形衣裤时,刚刚沐浴过后,只穿一身长棉袍的聂谨言,仍是惊了一下。
“什么东西?”
这玩意绝对惊悚了聂谨言的神经,在他活过的三十年里,他就没有看见过比这玩意还不可思议的东西。
“相公,这是内衣啊,你试试!”
温小婉媚眼如波,声音柔软得一滩水似的,摆出了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POSS,聂谨言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你确定那是往身上穿的?”
聂谨言眯着眼睛,像猎豹觅食前的瞬间犹豫,然后迅速否定,“还不如光着!”
他实话实说,那东西穿与不穿,真不如光着的。穿在身上能当什么用啊。怪道叫人不好摸索的。
“光着多无趣,这东西穿上才有意思,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父王派了好多人力,才染出这样漂亮的颜色来,这叫犹抱琵琶半掩面,要的就是个趣味,”温小婉好耐心地哄骗着。
特别是靖王爷在听到这些东西是他女儿染出来预备给他那看不顺眼的女婿穿的时候,他格外用心,料子格外透明。
那淡淡的藕荷色,贴上皮肤时,刚刚好能呈出粉嫩粉嫩的颜色,洋溢出难以言说的诱惑来。
聂谨言又退后小半步,要不是他刚刚沐浴过后,身上穿的东西也不多,不足以让他退出卧室,他怕是早已经退出门外,跑掉了。
温小婉契而不舍,翘着兰花指,拇指与拾指捏着那两片轻薄的东西,冲着聂谨言一晃一晃的,“要不……人家先穿给你看,人家又做了情侣的。”
聂谨言的眉头锁在一起,他现在都有点怕‘情侣’这两个字,特别是由它繁衍而生的各种后续产品。
穿在外面的,带在头上的,这都无所谓了,可眼前这东西,是万万不能的。
聂谨言坚决地摇头,“最近公事繁多,压了好些公文贴子,我还是拿去外间连夜赶出些吧,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转身就奔衣架处去。
温小婉早料到聂谨言会有这一手了,她反应和动作都比聂谨言还快呢,聂谨言前脚刚抬,她已经以飞起来的速度,向聂谨言扑去。
聂谨言不是躲不过的,他怕他躲开后会伤到温小婉,只能任由温小婉抱住他的腿,寸步难行了。
“相公,人家那么辛苦弄出来的,你就穿着试试吧,好吗?”
‘好吗’两个字,温小婉生生打了三个转出来,转得聂谨言整个头都要又晕又大了。
“婉儿,别闹了,去睡吧!”
聂谨言在这方面的嘴功,一向不锋利,含糊了好久,才勉力扯出这么一句无济于事,还有一点自投罗网的话来。
‘叮当’温小婉的眼睛亮了,睡,当然要睡了,不只要睡,还要把睡的品质更高地调节出来,要睡到极致、睡到经典。
温小婉顺着聂谨言的大腿,延着聂谨言的身体一路攀上,最后整个身子挂到了聂谨言的身体上,双腿更是缠挂到聂谨言的腰间,像只树袋熊。
“相公相公,我们去睡吧,就穿刚刚那套情侣内衣,人家给你跳兔子舞啦。”
聂谨言,“……”
这场换内衣大战,在聂谨言极不配合和温小婉的大力热情下,别别扭扭开始了拉大锯的缓慢争夺。
直到三更,聂谨言终于败下阵来,死活叫温小婉摁在床上,套上了那身他都不忍直视的内衣。
温小婉灿烂成桃花状的眼眸,在室内昏黄的光线里,异常的明亮晃眼,可惜聂谨言早早闭上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腮边脖颈处的红,爬遍了周身所有肌肤,很快渲染成朱红了。
有种美,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它的存在,就像一把利刃,直刺心底了。
温小婉只觉得心湖都泛起红波来了,眉目间早早软成一滩春水,她比着聂谨言更早地换上那套衣服,对着铜镜,以自己比聂谨言,她觉得她穿上的效果万万不如聂谨言的。
她那不靠谱的大脑里,莫明其妙就闹出这么一句话来,攻是帝王攻,受是女王受。她拍着小胸口,不停地叫,妈妈呀,太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