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痒痒。
就在她决心逃离他的时候,这个男人又摆出了另外一幅姿态。他小心翼翼接近她,带着十二分的怜惜与温存,甚至是与她维持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比朋友更近,比恋人又远……让她摸不着头脑,又怕是他的另外一张假面,生怕陷入他的天罗地网,所以余念选择落荒而逃,她害怕受伤。
但从这里开始分析的话,也可以说是——她并不抵触沈薄,甚至害怕自己沉迷于他的甜言蜜语中,受他蛊惑。所以,沈薄的个人魅力还是极强的,她因为知道自己无法抵抗他的攻势,所以极端地想要逃跑。
想明白了这一点,余念却觉得更加无力了。
她不想承认自己对沈薄有好感,却又不能否认这一点。
沈薄曾是她的梦中情人,即使知道他真正面目以后,她还是情不自禁被他吸引。
这该死的男人!
余念深吸一口气,她想明白了,恢复平静走到柜台前,目光正好与沈薄撞上……
她微笑:“沈先生,这顿我请就好了。”
沈薄轻摇头,“我没有让女士付款的习惯,我来就好。”
余念绞着手指,无所适从地尾随在沈薄的身后。
没走几步,她的鼻尖就撞上了沈薄的脊背骨,正好闯入了那一层淡雅的兰花香,将她尽数笼罩,紧缚成茧。
“疼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薄白皙的指尖已然触上了她微微泛红的鼻尖。他用柔软的指腹轻抚一会儿,才从她蚕豆一般大小的鼻珠徐徐退下,肌肤表层还残留着那股缠绵的余热。
她结结巴巴:“不……不疼。”
余念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低下头,掩去了刚才怔松的神情。
他们开车回家,一路沉默无话。
明明该觉得气氛怪异,余念却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感觉。
隔天,余念打听到了有关刘荚妈妈的工作时间。KTV推销酒水,一般是从晚上五点开始工作,大约到凌晨两点的样子,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刘荚都是一个人在家,那么就很容易被莫言趁虚而入,余念必须做点什么。
她心不在焉帮唐泽盛饭,不慎落了几颗米粒到桌上,被这小家伙鄙夷地扫了一眼,说:“表舅妈,饭掉出来了。”
余念回神,干笑一声:“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
“还在想刘荚的事情吗?”
“嗯。”她没否认。
唐雪细声细气地说:“明天是刘荚生日。”
生日?
余念想了一会儿,突然有一个接近刘荚的好法子。
她神秘兮兮地道:“想给刘荚庆祝生日吗?”
唐雪眨眨眼,迟疑地问:“生日?但是刘荚妈妈管的很严,不许她和我们玩。”
“我们可以偷偷去找刘荚!”余念说。
唐雪似乎和刘荚关系非常好,兴奋地望着她,好半晌,又回头请示唐泽。
唐泽不动声色蹙眉,抿了抿唇,好像也不忍心看见妹妹失望的表情,只能老气横秋地哼了一声,说:“那就这一次,以后别听表舅妈怂恿,她一肚子坏水。”
“嗯!”唐雪点头。
余念抽了抽嘴角,不知该说什么好。当然,如果她有监护权,她一定会履行自己管教的义务,好好揍这小子一顿,让他分清楚什么是长幼尊卑。
吃过饭后,唐雪就央求沈薄开车带他们去挑选礼物,甚至还去接了赵炎出门。
赵炎的父母好说话,经由余念的交涉,很放心将自己儿子送上车,还留了手机号码,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可以及时和他们汇报。
三个小孩子凑到一起,很快就在后座滚成一团,还是沈薄扫了他们一眼,将这些泼猴震慑住。
到了商场,唐泽牵着唐雪去一边的精品店挑选礼物。余念则和沈薄去两步远的蛋糕店订做蛋糕。
沈薄随意翻弄了一下那些蛋糕的款式,问:“你农历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余念本能地不想回答,她已经将近五六年没过自己的生日了,很多时候因为事业忙,根本就不记得生日这种含有特殊意义的日子,仿佛那只是最为寻常的一天。
“看到了蛋糕,突然想到了。”
“嗯。”余念不想提,因为每每想到生日,就会想起父亲,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那一天仿佛还历历在目,这世上唯一疼爱她的人已经去世了……所以她避而不答这个问题。
很快,唐雪他们就选好了自己的礼物。唐雪选的是个手臂长的凯蒂猫,唐泽选了一本日记,而赵炎则是选了一个蝴蝶样式的发夹,精美可爱。都是一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余念微微一笑,心也不免跟着变得柔软了。
她说:“我给她订了蛋糕,明天我们趁刘荚妈妈出去工作以后,再去她家找她,怎么样?”
赵炎犹豫地说:“那如果刘妈妈在家怎么办?”
“那我们就一起登门帮她庆祝生日。”余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