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不是容止,这个认识首先让楚玉大大松了口气。
现在她也算明白了观沧海说地话,这少年是不是容止,只有让她在近处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而他让他们扮侍从站在他身后,也不全然是为了好玩。而是给他们一个好的视角,假如只让他们远观,因为外貌上的相似,很容易将这两人弄混。
心情放松下来。楚玉开始有闲暇去思考对方的身份,以对方的配置来看,其人应该是位高权重,而他周围的保护异常严密。这说明他地身份地位也许令他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要防备着别人的袭击和暗杀。
身份尊贵,加上处境危险,再联想到去年的帝位换人事件。楚玉隐约能嗅出一些其中隐藏地味道,虽然尚不能确定这少年是什么身份,可是约莫是与北魏政权脱不开关系的。甚至的。与北魏皇室有关联。
想明白这一节。楚玉又分神瞥向一旁的地花错,一看之下大感无奈。此时花错脸上带着一种好像要把少年一口吞下的可怕神情,双眼紧盯着不放,好像要将少年身上剥一层皮下来一般。
花错脸上好像明白写着“我不是一般人”这几个字,而那少年也算沉得住气,尽管被花错这么盯着,他依旧好像没事的人一般,权当花错不存在,只斯斯文文地问观沧海一些问题。
楚玉原本想仔细听听少年在询问观沧海什么问题,不过听了几句她便放弃了,这两人说话太绕弯儿了,什么事都不放在明面上说,一个劲地玩暗喻。
什么天上的鸟儿啊,地上地马儿啊,山川河流啊,春花秋叶啊,一切可以拿来作比喻的事物,都从他们嘴里冒出来了,就是死活不说到人。
楚玉隐约能听出他们是在用暗语交谈,那些什么鸟儿马儿山水花叶,应该都别有所指,只不过她并不清楚这谈话的背景资料,也无法一一推导出真实地情形,只能跟着迷迷糊糊地听,听十句忘九句,最后索性放弃不去深究。
反正观沧海不可能马上就跑,她若是真想探究,待会儿问观沧海便好。
那少年与观沧海谈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告辞离开。走到门口地时候,少年停步转身,用一种深沉得可怕地目光扫了一眼花错,那种深沉与容止深不见底的沉静不同,充满了张扬逼人地凌厉骄傲,尊贵得仿佛对世上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顾。
花错何尝经得起这么撩拨,对上少年这样的眼神,再衬着他与容止几乎一样的脸容,纵然明知道此人不是容止,他也控制不住,脑子里嗡的一下,便要朝那少年冲过去。
观沧海的动作比花错更快,他飞快地拾起鱼竿,反手一鞭打在花错脸上,在花错脸上正中的位置印下了一道鲜明的红痕,但是这只让花错稍微缓了缓,又不管不顾地疾奔而出。
这片刻功夫,对少年而言已经足够,他踏出门外,守候在门边的侍卫便迅速包围上来,当前两人迎上花错,登时刀剑交击之声破空传开。
剩下的一半侍卫也在下一瞬间迅速聚集过来,极有章法地从各个不同方向和角度攻击花错,这些人的武艺虽然及不
那么高明,可是难得他们配合有度,且凶猛狠戾悍不错生生困在门口,一步都前进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走向马车。
少年没有理会花错,对于身后激烈的交战,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这样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好像习以为常,只自顾自上了车,命剩下另一半留守原地的侍卫与他先行离开。
纵然被那么多人包围着,楚玉从屋子里遥遥看去,却禁不住产生一种错觉:那少年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
一直看着那少年上车走了,门口花错还在于那些侍卫缠斗,眼见着门口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楚玉忍不住低下头,小声问观沧海:“你不阻止他?”这么打下去不太好吧?
观沧海懒散一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倘若死在我家,我还得费神叫人埋尸,不如就此分开他们。”
他话音未落。手上鱼竿便闪电般地点了出去,楚玉只听见一连串几乎叠在一起的脆响在刀剑声中响起来,紧接着门口几乎缠斗成一团的几人快速散开。
少年的侍卫后退了几步,兴城合围之势包着花错,他们身上都带着不轻的伤,血迹在衣衫上开,而花错身上的伤势比他们更重,他虽然剑术长进。可是这群侍卫并不是普通地武者,个个都拥有一流的身手,竟然将他给逼迫到了这个境地。
看清楚花错的伤势,楚玉心中微动。对那少年的武装配置又提高了一些评价。
观沧海轻描淡写地道:“花错,你回来。”
花错全身都在往下滴着血,衣衫几乎完全被染红,可是他眼中的杀意却异常的明亮。语气也是毫不动摇的坚决:“不。”
观沧海冷冷一笑,道:“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命令你,你若是不肯听从。今天便索性死在这里好了。”
之前在楚玉面前一直表现得十分平和亲切的观沧海,此刻终于展现出了他骨子里地强硬冷酷,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屋内屋外的人。都感觉到一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