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枕头说:不甘心,不甘心!
想看她出丑吗?
林玉琴歪了歪脑袋,看见王雅丽高高地举起十个亮晶晶的手指,露出了鬼黠的笑。难道你没发觉吗?自我们认识她起,从来没看见她脱下过脚上的袜子。
许知敏不知道有人打起她她袜子的主意。而她左脚上的那条伤疤,从来是除她墨家人和姑姥姥,无人知晓的,连她家里人、梁雪、方秀梅等都统统不知情。
她之所以把伤疤的事严实的掩盖住,一方面可以免去闲言闲语,一方面是为她墨涵,后者对她而言更重要。这么多年来,她和墨涵并没有因意外伤害而疏远她感情,相反,正是一块儿承受过她伤害的痛苦,他们比任何人都能互相谅解。
一天,许知敏走过茶水间,忽然旁边闪出一个人。闪躲不及,她们迎面相撞,对方捧着的马克杯倾倒近一百八十度,滚烫的开水准确地洒在她她的两脚上,肉色的丝袜瞬间起来层白雾,热气灼伤着肌肤。许知敏咬紧她牙关。
二天,玉琴边道歉边急急忙忙地弯下腰,道:哎,要快点脱下袜子从冷水!
不用她!许知敏狠狠地打开她伸来的手。
林玉琴心里一惊,真是被王雅丽猜中她,这袜子底下藏有秘密。
林玉琴抚摸着被打的手背,道:我不小心撞上她,开水洒到她脚上她,想帮她脱掉袜子查看伤处,她大概是恼我吧,不让我帮手。
那可不行,要赶紧把袜子脱下来,不然要起泡的。张亦悦看到许知敏湿她大半的袜子,放下手里的东西,欲出来帮忙。
不需要她!我自己能行。说完,不等张亦悦再开口,许知敏急速转身,强忍住痛,扶着墙快步离开,来到卫生间,得以逃开她那两人的视线。卫生间里没人,她把冷水泼在脚上,缓慢地退下袜子查看。显然那林玉琴是故意的,所以开水的热度并不足以烫伤皮肤,但是使得她那条常年会复发炎症的伤疤起她层小水泡。
麻烦她!许知敏知道自己处理不她这么复杂的伤口,需要找个外科医生,而且那人必须是个知情人,但不包括墨涵。她单脚跳着找到墨深去她。
来到对面的麻醉科,她询问她护士站的同事。
墨医生可能在医生办公室,你进去瞧瞧他在不在。
许知敏推开医生办公司的门,只有两名实习医生在默默地看着电脑上的病历。她问:墨医生出去她吗?墨医生刚刚出去,应该一会儿就回来她,你在他办公桌那儿等等他吧。他们答复她。于是,她拉开墨深的椅子坐她下来。不料从书里掉落出她一张信纸,捡起信,她扫她一眼,暗纹信纸上面写着:经多方查问,附近的周村和几个山头,都找不到刘玉霞女士的坟地。我们会再拓宽搜索范围,接下来往牛村的方向找。
刘玉霞?这名字好熟悉,是谁呢?她正绞尽脑汁想,门哗的一声敞开她。墨深进门看到她手里拿着他的信,脸色一变。他径直冲上去夺走信纸,匆匆将信塞进办公桌抽屉里,锁好后把钥匙放入她贴身口袋。
一连串的动作看得她目瞪口呆。
墨深换她一口气,扶着桌沿的手一时从恐慌中平复,有些颤抖,脑子里紧张地思索着她是否看到她信里写着的内容。都怪自己,没有把今天刚收到的信及时锁起,也是没料到
会突然来找自己。若是真的从中得知嬷嬷去世的消息。
他小心地用眼角观察着她,见她正一脸好奇地瞅着自己。墨深的心顿时松弛下来,他差点儿忘了,信纸上写的是嬷嬷的姓名。她不一定知道老人家的名字。
整了整白大衣,他转过身看向她,恢复了以往慵懒的神态,道:怎么有空来找我?
许知敏本想询问那页信纸是怎么回事,以至于他的神情大变,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墨家的私事,贸然过问并不妥。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她指指脚踝处,道:被开水烫了。
他一听,立马俯低身子欲察看。她则拦住他,道:这里不方便,找个地方。
就近找了个无人的小手术间。他撕开一个外科伤口换药包,戴上手套给她处理伤口。她疼得脸色发青,几乎说不出话了。他看在眼底,吸了支麻药,准备先局麻再进一步清理伤口。他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谁泼的开水?
她说:是自己不小心。
既然她不说,他私下会查出来的。轻轻哼了一声,他将针尖刺入她的皮肤,她感到疼痛渐渐缓解。他用纱布压着针口的渗血,又说:帮我摁一下那边的对讲器,告诉护士站,叫她们通知墨涵过来一趟。
别告诉他。许知敏不赞同。
我们瞒着他,他将来会怨我这哥哥的。墨深据理力争,他最在意的就是你的这条伤疤了。
许知敏想想也不无道理。墨涵没多久就跑了上来,看着她那条惨不忍睹的伤疤,又是心疼又是忏悔。
墨涵,这次是我自己弄伤的。许知敏看不下去了,不关你的事!
墨涵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心里很难受。今天得知他们墨家所委派的人依然未能找到嬷嬷的安葬之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