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当大臣一样,没有自个的亲信,很难办事的----我儿子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若能他弄进去,一准会成为你有力的左膀右臂!”
“你们若想留下来照顾爸爸,我没意见!”烦躁地一摆手,小姨看也不看桌上的首饰盒和家乡小吃,“还有事么,没事我要去医院了!你们也个自去找住的地方吧!”
“小妹,你看我们初来乍到的也不熟悉北京这里,你让我们上哪找住的地方?”拉着欲回屋的小姨,卷发女人为难道。
“宾馆也好,酒店也罢----那是你们的事----”眉头蹙起,很是不耐。
“小妹,我看你家挺大,也挺宽敞的,能不能----”
“不能,我这地方这么小,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
“没事,挤挤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没那么讲究,再说,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怪孤单的!咱们姐妹这么多年没见,正好处处,增进一下感情!”
“就是,酒店里的费用太高了,也没家里舒服!”胖大婶附和。
“我喜欢清静,不习惯跟别人住一起!”
朵儿看到小姨眼中高涨的怒火,知道她已经忍到了极点,若是两个女人再继续纠缠下去,怕是优雅的小姨也会发飙了。
“小妹,我听小区里的人说,对面的房子也是你的!你看我们短时间也回不去,北京的房租又贵的要死,我们一时半会地也找不到合意的房子,你能不能先将对面的房子收回来给我们先住着----你放心,房租我们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
朵朵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哪是来寻亲的,摆明了是来鸠占鹊巢的。
打听的可够清楚的----
看着小姨被气得越发惨白的一张脸,拢了拢睡衣,她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轻轻甜甜地唤了声,“小姨!”
转身,看向朵朵,小姨隐去眼中的怒意,“怎么出来了?快回屋睡觉去!”轻轻地斥责着,将她朝屋里送。
似乎想阻止她跟客厅里人打照面。
卷发大婶听见两人谈话,双眸喷着精光,一脸欣喜地蹭上前来,笑着问:“你一定是小寒的女儿!长得跟你妈可真像!”
朵儿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而是亲昵地勾着小姨的臂弯小声问,“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小寒的女儿?真的是小寒的女儿,哎呦----我苦命的孩子呦----”胖大婶看着朵朵,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接着哭喊着朝她扑了过来。
这变脸速度还真专业!
嫌恶地闪过,朵儿冷冷地问,“你们谁啊----跑我们家里认什么亲?”
“朵朵,他是你二舅,我是你二舅妈!”卷发女人自我介绍道,“这是你表姐樱子!”
一脸的殷勤,热切的视线让朵朵觉得,自己不是人而是块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朵朵,他是你大舅,我是你大舅妈!”胖大婶同样是一副挖到宝的欣喜,“这是你大表哥,这是你外婆!”
大表哥、外婆?
香朵儿这才发现那个被称之为外婆的女人面熟的很,仔细端详了一番,轻声冷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他们竟是公交车上那对婆孙----两人似乎没认出她来!
也难怪,自打进门,老太婆一双眼睛便在房子的装修和家具上打转,摸摸着,碰碰那,欢喜的不得了,根本没顾得上看她,大表哥站在奶奶身边,神情呆滞。
不是傻子吧!朵儿想!似乎他一直都是这般‘淡定’----
将屋里的人扫了一圈,除了祖孙两外,剩下的几个人,高的是大舅,矮的是二舅,胖的是大舅妈,烫发的是二舅妈。都是衣着光鲜,打扮时尚,想来生活还算富裕。
看着这突然冒出的亲人,朵儿心里不仅没半点喜悦和幸福之感,反而,非常厌恶----
厚脸皮舅妈和外婆贪婪的目光不加掩饰----
非主流表姐嫉妒、羡慕眼神有够□裸----
脱俗大表哥的表情有够木讷----
再加上老外婆在公交车上给予自己的屈辱,真是对这一家人没一点好感。
歪头看了眼高贵如大家族小姐的小姨,又睨了眼跟小姐家仆役、老妈子的舅舅、外婆们,很难想象,他们是一家人。
这气质也差太多了吧!
朵儿想的不差,虽说她小姨跟他们是兄妹、母女关系,但实际上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香朵儿的外婆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家境败落后嫁给了世代书香的外公,生了朵朵她妈和她姨。
朵儿妈十五岁时,外婆因病去世,那年,小姨才九岁!第二年,外公经人介绍娶了隔壁村子的寡妇王氏,她丈夫是煤场工人,死于矿井塌陷,嫁给外公时,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也就是现在的大舅、二舅。
“我是孤儿,哪来的舅舅、外婆和表哥?”扫了一屋的‘陌生人’,朵儿压着厌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