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便是一阵沉默。
“你把门打开,我要下车。”秦凉终于忍不住说。
白墨慢条斯理地抽完最后一支烟才转头看她一眼。秦凉皮肤很白,在月光朦朦胧胧地映衬下有点象牙白,黑色的棉质长裙裹着她的身材愈有味,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边,周身散发着优雅地味道。白墨喉头一涩:“凉凉,你离婚吧好不好?”
秦凉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墨黑的瞳子里闪过一丝错愕,“你说什么?”
“季长风,他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不适合你,跟他离婚,我可以帮你。”白墨的话又再一次提醒了秦凉下午她所见到的一切。
其实,秦凉一直在心里还存有一些期待。
秦凉从来都觉得,即使是这样,说这句话的也不是该是他,她冷冷地勾了勾嘴角,讽刺道:“他适不适合我,你没有资格说。就算我要离婚,但也不关你的事。我要下车。”
白墨定定瞧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按下中控锁,却未置一词。
秦凉逃也似的下了车,疾步往小区走去,修长的身影很快淹没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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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在门口站了很久,始终没敢开门进去。她出门走的急,手机根本都没带,她敢打赌季长风现在肯定在家。经过秦朗的事,她真的不敢面对他,平日里对她这么温柔的一个男人,竟会有这么冷酷残暴的一面,这说明他平时多能伪装了。
谁知,门竟然自动从里面打开了。
可是站在门口的不是季长风,是邹铭。他面无表情地冲秦凉说:“夫人,回来了?”表现地跟平常无异,秦凉心底有些没底。
连邹铭都表现的这么诡异,更别说季长风了。邹铭如果语气着急点神态轻松点,说明季长风只是有点生气。
秦凉点点头,刚走至玄关处,就瞧见沙发上某人面无表情的坐着,唇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起,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秦凉换好拖鞋,有些尴尬地立在门口。
谁知,她才刚想开口说话,卧房里就慢慢走出一人,秦凉看着眼熟,蹙眉深思了一会儿,才想起,是上次在香山见过的那个女孩子,陈思雨。
陈思雨冲她大大咧咧一笑,“秦姐姐,你回来了?我们也才刚刚回来,我来这边参加写生比赛,长风哥哥说过几天要跟我一起回香山,我借住几天,姐姐不会介意把?”
秦凉心里一阵抽疼,黑色的长裙将她的身子衬得更单薄,就那么不知所措地站在玄关处。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抖,淡淡扯了扯嘴角,冲陈思雨说:“你们随意。”
说完就径自回了房间,没再看他们一眼。
这件黑色长裙是季长风买给她的,秦凉平时不爱穿这种太优雅的衣服。也许是怀孕的关系,刚刚邹婷又催得急,她随便套了件发现还挺舒适就出门了。
沙发上的男人此刻却面沉暗暗地盯着她纤瘦的背影,双眸阴鹜。
房门被人重重带上,陈思雨冲季长风吐了吐舌头回了自己的客房。
“夫人在车里聊了将近十分钟才下来。”邹铭低头汇报。
季长风双眸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啪一声关掉了电视,沉声吩咐:“你先回去吧。香山的事,你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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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没有开灯,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就着淡白色的月光整个人蜷缩在床头。
她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下午触目惊心的那一幕,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完全手足无措,后背渗着冷冷地寒意,秦朗从小娇生惯养,梅文芳跟秦南都舍不得打一下。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扒在他书房门口听到的那些话,脑海里仿佛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
陈晋河、陈思雨、香山、季延明……可是这些又跟秦朗有什么关系。这一切,仿佛像一张巨大的网朝自己撒来,她甚至不知道,季长风是撒网之人呢?又或者说,他也是这网内的一员?
秦凉顿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季长风直接拿了备用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秦凉正在收拾东西,将柜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叠好放进箱子里。
那一袭黑色长裙真是适合死她了,竟然穿的那么勾丨人。
季长风裹着熨帖合身的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倚在门口瞧了一会儿,终是按捺不住,疾步朝她走去。
身子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拽起,季长风黢黑的双眸黯沉沉地盯着她,眼底卷起浓浓的怒意仿佛要将眼前的她拆吃入腹,胸口似乎燃着一团熊熊怒火,却无从发泄。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气疯了!
上前男友车,跟前男友去老地方幽会、叙旧还喝酒,甚至还在车上聊了十分钟才下来!回来还给他摆脸色?!
问题是,还该死的穿得这么勾丨人!
季长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干什么?”
秦凉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坚丨硬结实的胸膛牢牢地箍着她。秦凉稳了稳心神,尽量不叫他瞧出自己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