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精神力从脑海中倾泻而出!
“碰!”
以云澜为中心,方圆十米内的玻璃像是同时受到了攻击,千万片碎渣从半空中瞬间剥落,簌簌的落了一地。
警报声划过天空,尖锐的像是要刺穿耳膜,灯光的碎渣从头顶落下,落了满头满身。
有一种意识叫做习惯,习惯了云澜平时的平和,习惯了她时不时的妥协,习惯了她即使不愿意也只是轻轻的皱眉,很少拒绝……
所以很多时候理所应当的认为,她会不在意,会妥协,会忍让,会一笑置之。
而现在,眼前那个平时平和女生,眉眼之间溢着不少的戾气,举手投足间,四面的玻璃化成碎片落了一地。
“云澜小友,这完全是误会。”罗阳原本想要制服云澜的手慢慢的放下,他抬眼,看着门外已经赶上前的卫兵,笑着说,“真的是误会,我完全没有恶意,你看我已经派人去将你母亲请来,你稍安勿躁,再等一下可好?”
“误会?”云澜讽刺的一笑,淡漠爬上眼角。
是的,在云澜眼里,无论什么事情,你大可以针对她,无论是威胁也好,利诱也罢。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她通常一笑置之,索性当做没有发生过。
但是,每个人都有逆鳞,她的逆鳞就是家人。
现在的云澜是满腔的怒火,觉得自己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在这样的一句话后,终于崩断。
所有的毛孔都张开着,寒毛直竖,皮肤在微微颤栗着。
若是,这次她没有成功而是失败的话?
那么,云母这次被“请”过来,真的安全吗?
看来,她之前太过的仁慈和妥协,太过的不争和忍让,才会给别人造成软柿子好捏的感觉。
就连求自己帮助都敢绑架自己的母亲了,那万一以后一个不小心对立上,那还得了?
她念力一动,精神丝一分为三,如同离弦的箭,刷的冲了进了后面打算偷袭的卫兵以及还昏迷着的罗曙的大脑之中。
下一秒,卫兵的身体软软的滑落在了地上,而一旁,罗曙的身体便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冒出,不一会就从侧颊滑落!
罗阳心脏猛的一停顿。
是的,他怎么忘了,即使对方再好讲话,即使对方再不计较……她也是堂堂的大乐医。
乐医之火,谁能承受?
兽神在上……
来不及忏悔之前的所作所为,罗阳看着自己儿子受到攻击,第一反应就是抬起拳头支取云澜的正面。
现在讲理根本讲不通,他能选择的只有用武力先将云澜制住,至于后续的,将景木教过来,走一步算一步!
就在罗阳扑上前的时候,他面前的桌子像是被无形的牵力瞬间直直的翻了过来,以桌面挡住了他的攻击。
“轰!”
桌子应声而断,无数碎片乱飞!
于此同时,从从刁钻角度攻来的大块的玻璃碎片,速度如风,即使敏锐入罗阳,也没有躲闪过去,大片的玻璃从他的身上划了过去。
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玻璃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来回的划动。
一次,两次,三次……二十次后才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罗阳身上的衣服被割裂成一片又一片的碎块,有血渍从不深的伤口之中渗了出来。渐渐的在军装上晕染开来。
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罗阳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放下了拳头。
云澜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清冷,看着所有的木屑在离她面前十厘米的地方顿住,静止在半空之中。
一时间,满室寂静。
云澜“看到”楼下的人已经赶了上来,淡淡的说:“现在已经5分钟了,只要我母亲没事,你儿子也会没事。”
这一次,倒是没有人再推三阻四,不到10分钟,云澜便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卫兵人墙中,听到了门口的传来的脚步声。
当门推开的瞬间,云澜将所有狂暴的精神力全部收回,罗曙重重喘了一口气,颤抖的身体,终于慢慢的平复下来。
云母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神情,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黑色长裙,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若不是她那双饱经沧桑的手,很难看出来,这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妇女。
云母的目光扫了一圈地面上凌乱散着的玻璃,没有在门口待半步,缓缓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名护卫兵,向罗阳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抱歉,这才是我们的疏忽,才会造成这样的意外,希望没有给您带了太大的困扰。”罗阳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渍,道歉,这一番话,听起来,更像是说给云澜听的。
她的视线在罗阳的身上顿了一下,随即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转到云澜身上,说:“澜澜,你也在这。”
云澜笑了笑,说:“我来接您回去。”
云母自不是笨人,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还是能判断出来,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