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幸运了,所有关于医药和归的情报资料都封在我右手拇指的指骨中……”
“还能撑多久。”景木打断八索的话,眼睛扫过八索手中的那瓶禁药,手中迅速翻找着能用得上的药,“你还需要什么药物,我都可以尽快的给你……”
“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景大哥你就别为难我了,你看说不定兽神使者已经来接引我了……”八索摇了摇头,“从我家人离开的那天起,我就在盼望着这天的到来。景大哥,你别难过,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吴索……”
“景大哥,我死之后,你就把我埋在这吧……”八索咳嗽了一阵,他脸色泛红,精神居然意外的好了起来,瞳孔中的神色却越来越模糊。
回光返照。
“我带你回家……”景木握着八索的手摇头,脸上被悔恨和悲伤所淹没。
接受卧底任务的时候,无论他智商多高,吴索他还是一个孩子。
为了不引起归的警觉,他们这么多年,硬生生的切断了同他所有渠道的联系,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经历亲人的离去之后,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里小心翼翼的苦心经营。
就为了,今天而已。
“家,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八索半仰着头,视线投向凌云的方向,脸上半是哀戚半是解脱,,“无论是直接或者间接,我手上的血腥太重,如果回家的话,会惊扰父母他们的安眠的……”
“我已经没有家了……”
最后一句话,八索倚在树旁,头慢慢斜下,手一松——“啪!”
瓶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景木的脚边。
景木看着那张仿佛睡着的脸,将他凌乱的刘海慢慢的整理整齐:“吴索,我们回家。”
云澜在一旁,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苏阳去医疗室找景木的时候,他正从医疗仓里出来,原本就内敛的气质愈发收敛了,平静无波却有一种各外震慑的气场。
他将眼神投向一旁的云澜,云澜冲他摇了摇头,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他扶着额头,头疼欲裂,景木平安归来后他那颗心才放下,现在这位大人又开始折腾了,也不看看他刚刚“死而复活”多久。他有些怀疑,景木将他调过来的作用是不是用来收拾烂摊子,不得不亲自出马:“景木,你现在的身份和身体状况,都不适合”。
景木看着苏阳一眼,示意苏晨将一大叠资料递给苏阳,接着说:“你看完再决定要不要劝阻我。”
苏阳接过资料,包含怀疑的看翻着,越看越惊心。
八索的事情隶属于第二军区,他的之前的身份和立场自然不可能知道这枚暗棋。
此时看到几乎将归的所有事宜都归纳起来的资料,已经决定死战的苏像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这消息可靠吗……”
“是多年的暗线。”景木拍了拍苏阳的肩膀,说:“我已经把计划和归的突破点分别发往军部各处,我姑且先打头阵,你坐镇后方接应后续部队的同时,顺便帮我照看住云澜。”
他说着将目光投向云澜,说:“这是我个人请求。”
说完,看着苏阳郑重的点头后,带着人便率先离去。
云澜坐在轮椅上,没有任何动作,也没用任何表情。
***
“八索和十纪还没有找到吗?”左子良坐在飞行器的舱内,眉头紧皱,一点都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少主,十纪找到……”五福低着头,顿了一下,握紧拳头但还是开了口,“的时候已经被杀死了。”
左子良愣了一下,慢慢的闭上眼睛,沉默了近一分钟的时间说:“好好安葬了十纪,将后续过去的搜寻队伍撤回来吧,八索那身子骨估计也已经……”
一旁九夜眼眶通红,单腿跪在地上:“四魅,六辰,八索,十纪……我们十人跟随少主长大,现在四个的死都和景木有关,这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少主,我要请战!”
“现在局势看着向我们一面倒,但是我总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左子良看着窗外的人造天空,笑了笑,“所以九夜,或许不用过多久,你就不得不上阵了。”
左子良的预感一直很准确,在九夜看来,那与其说是预感不如说是对危险的直觉。
“少主,我们的布置了这么些年,不说万无一失,胜率绝对超过7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九夜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左子良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左子良挥手打断了九夜的话,声音有些疲惫,说:“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小心些总没错,通知下去,一级戒备。”
“少主……”九夜下意识想要质疑,但是被一旁五福的眼神制止住了,他垂下眼帘,“是。”
尽管如此,还是晚了。
一级戒备的命令发下去不到半小时,很多部门人员甚至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地下城表面上的平静。
像是拉开了战斗的帷幕,又是惊天动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