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邢妹妹都带坏了。”
史湘云道:“怎么会,邢姐姐得尝美味,感谢我还来不及。”
邢岫烟夹起一块生肉,道:“好妹妹,再帮我烤一烤,姐姐在心里多感谢你一回。”
史湘云撸起袖子:“交给我了。”周围的姑娘丫头都笑了。
“哟,云妹妹这是要开店收钱么?”
史湘云看向来人:“凤姐姐,平儿姐姐,快来,一起吃更香。”
吃完鹿肉,众人开始即景联诗,邢岫烟虽然在红楼梦上看过姑娘们联的诗句,但现在深入情境当中,看着这雪中美人,听着婉转声调,禁不住嘴角微笑。
“呀,平儿姑娘的镯子不见了一个。”
不知是哪个丫环叫了一声,姑娘们停了下来,都看着平儿。
平儿笑道:“无事,姑娘们只管玩,我叫丫头们再找一找。”
湘云道:“你说说是什么镯子,我们人多,可以一起找,保管半个时辰之内找到。”
“是个虾须镯。”
"哦,是它呀,"湘云看着平儿的手腕笑道:“这镯子本是一对,可别让它形单影只才好,姐妹们,找起来!”
姑娘们听了,都热心地找起来,薛宝琴看到邢岫烟若有所思地站着,催促道:“邢姐姐,你发什么呆呢,过来我们一起找。”
邢岫烟应了一声,表面上在找,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她知道镯子的去向,她所关注的是,这个镯子的去向能为她带来什么?
也许,她该去见一见凤姐儿了,或者,更直接一点,去找一找老祖宗。
果然,平儿的镯子没有找到,凤姐儿只是笑着打趣了一句,大伙儿便没有放在心上。这一场雪景联诗,在愉悦的氛围中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的想吃烤肉了,唉。还好身边有瓶酸奶,聊胜于无了。
☆、第九章
第二天,邢岫烟等探春睡着,在夜里披了大红猩猩毡子,往贾母那里去。贾母本来要睡下了,听到邢岫烟来,心里有些不悦。
薛宝琴靠过去轻轻锤着贾母的腿儿,道:“老祖宗,邢姐姐一向稳重,不会这么没眼力见儿,也许是出了什么大事呢,您见一见她罢。”
老祖宗抚着薛宝琴灿若明珠的笑脸,心中柔软,对鸳鸯道:“去请邢姑娘来。”
邢岫烟一身寒意进屋来,小脸儿冻得发白。贾母心中不悦之意稍缓,笑吟吟地问她:“烟儿,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哪里不如意了,要找我为你做主。”
邢岫烟也不多话,直接跪倒在贾母面前:“老祖宗,烟儿此来,想和您说几句重要的话,希望您能听一听。”
薛宝琴诧异,贾母眉头一皱,道:“好孩子,先起来说话。”
邢岫烟摇摇头,只是不动。
贾母无法,吩咐珍珠和鸳鸯:“你们带着琴姐儿到隔壁去,带上手炉,生起碳,千万别冻着琴姐儿。”
薛宝琴目光在贾母和邢岫烟之间流转片刻,福了身出去,鸳鸯细心地把屋里的暖炉检查了一番,又给老夫人和邢岫烟沏上一壶热茶,才合上门走了。
贾母斜靠在锦榻的秋香色百福文迎枕上,对邢岫烟道:“现在你可以说了罢。”
“昨儿烟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邢岫烟慢慢直起身,回想着电视剧的最后几集,把贾府败落的场景一一道来,元妃薨殁,贾府被抄,男丁入狱,女眷离散。贾母起先还懒懒的,最后坐得笔直,一瞬不瞬地盯着邢岫烟,目光如电。
一番长长的话说完,邢岫烟像是经历过一遍,汗湿重衣。贾母长久地直视邢岫烟,邢岫烟并不惧怕,淡淡地回望。
沉默之后,贾母亲自下榻,拉起邢岫烟道:“好孩子,你先起来。”
贾母没有斥责邢岫烟胡说八道,而是扶她起来,这说明,邢岫烟赌对了。贾母年事高,阅历丰富,她也许早就看出了贾府存在的隐患,然而,她始终是个老人,精力不足了。
邢岫烟道:“梦境之事,实在太过真实,烟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告诉老祖宗,并且,府中——”
贾母目光微微闪烁:“说下去!”
邢岫烟道:“昨儿我去迎春姐姐屋里,她的攒丝金凤垂珠簪子不见了,只不过迎春姐姐混不在意;今儿我们去芦雪庭联诗,平儿姐姐的虾须镯又不见了。在芦雪庭伺候的众多丫环当中,有一个水绿半臂的丫环先前在摆铁叉子,后来不见了。”
贾母原本慈祥的面容浮起层层乌云,邢岫烟顿了顿,继续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虽是小事,细细想下去,却着实令人心惊。烟儿本是客居,不应多嘴。但老祖宗,姑母和姑娘们都对我很好,所以,岫烟斗胆前来示警。”
门外的灯笼在风中无助地转着圈,贾母重重地叹口气,握着邢岫烟的手道:“好孩子,你为人稳重,心思细腻,难得肯这样为贾府着想,老祖宗要说一声谢谢。”
邢岫烟忙道:“老祖宗说哪里话。”
贾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