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想请您帮一个忙,这张银票算是给您跑腿的辛苦费,事成之后,另一张银票也会奉上。”
葛大夫从邢岫烟手中接过银票,看到银票上的数字,他睁大了眼睛。
宽敞的场地之中,晒着大大小小的渔网,梁峒坐在他的老位置上,对着一封信发呆。
满天沉沉的暮色,像是朝他压下来。
“爹,你在想什么呢,咦,谁给你的信。”
梁峒没来得及护住手中的信,就被梁临拿了去,他站起来道:“臭小子,谁叫你拿的,还给我。”
梁临快速地把信看了一遍,咋舌道:“我的天,言总管在半路上被人暗算了,谁的胆子那么大!”
梁峒把信收起来:“就是不知道是谁,才头痛。”
梁临道:“信上说让爹暗中查一查,爹想好从哪里下手了么?”
“与我们田庄结怨的人,算不得多。行了,别在这烦我。”
“我是来叫您回家吃饭的。”
梁峒瞪了儿子一眼,负手朝村中走去,梁临的眼珠转了几转,笑嘻嘻问:“爹,若是我找到了暗算言总管的凶手,是不是就立功了?”
“就你?”梁峒满脸写着不相信,不可能:“你跟着许荣学得怎么样了?”
“那里不适合我,不能让我一展所长。”梁临沮丧着脸。
“那你想怎么样,还是胡天胡地?”
“瞧您说的。”梁临道:“我可是您亲儿子啊。”
梁峒不想理他,梁临颠颠地跟在后面,又笑道:“爹,你就说罢,若是我找到了暗算言总管的人是不是就立功了?”
“何止是立功,酿酒坊你也不用去了。”梁峒目光一闪,得了功劳,他就名正言顺地向言泓举荐儿子顶了秦暮留下的空缺。当上副总管之后,自然不用去酿酒坊了。
梁临听了,心中暗喜。他想起在绿柳山庄发现的身影,十分笃定那就是多年前被赶出去的卢副总管卢非。言总管这次遇险,十有八九是卢飞的手笔,只要他梁临找到证据,就可以立功了。
想到以后不用去那混杂着酒气和汗气的酿酒坊,不用再跟着许荣一遍一遍地熟悉酿酒的过程,他简直想跳起来。冷不防撞上了硬邦邦的东西,痛得他大叫一声。
梁峒很无语:“自家的柱子都能撞上,什么脑子?”
梁婧从里屋探出头来,道:“爹,你回来了,我刚好炖了天麻猪脑汤呢,刚好给哥哥补补。”
梁临摸着脑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第五十八章
一大早,村长一行人神清气爽地来到言泓的小院子,昨晚他们灌得董训父子烂醉如泥,到现在也没能起来,心中很是得意。若是能让大名鼎鼎的言总管也出出丑,那就更圆满了。
这样想着,村长的嘴角上扬,他对木三哥道:“阿三,去扣门。”
木三哥上前拍了拍门,道:“言总管,起来了么,我们村的流水席准备好了,村长亲自来请您入席了。”
村长一行人在门口等了一阵子,不见有人开门,阿木只得又道“言总管,你没事罢?”
这一次,门开了,身着青碧半臂,水色纱裙的邢岫烟盈盈笑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言总管让大家进去。”
木三哥眼前一亮,邢姑娘今儿换了一身衣裳,看起来比昨日更漂亮了。他禁不住把声音放得柔和一些:“姑娘,你身子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邢岫烟感激一笑:“多谢三哥,昨夜请葛大夫看过,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言总管就--”
村长闻言,进门的脚步一顿,道:“言总管怎么了?”、
邢岫烟垂下眼眸,绞着手指不安道:“言总管昨晚忽地发起热来,经过葛大夫救治,烧是退了,可是嗓子全哑了,不能说话。大夫说言总管着了风寒,靠得近的话,会过人。”
这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面露迟疑,邢岫烟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接着道:“我也要捂上帕子,才敢进去。”
村长道:“葛大夫呢?”
邢岫烟道:“葛大夫看完病,连夜回保定了,我要留他,他都不听。”
大夫看完病就跑了,这言总管的病恐怕不简单罢。袁定道:“村长,言总管身体不适,不如我们就让言总管好好休息,不去打扰了。”
邢岫烟偷偷看向村长,村长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半晌道:“那么,我在院子里与言总管说几句话,劳烦烟儿姑娘传达。”
邢岫烟系上巾帕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村长请说。”
村长道:“言总管既然说是有人在康平酒窖里下毒,那么下毒的人是谁,言总管心里可有数?”
邢岫烟一字一句慢慢听了,走到屋里待了一会儿,复出来道:“言总管说,康平田庄的酒远近闻名,在保定一直站得很稳,这无形之中让其他人嫉妒,只要有心查,不怕查不出,康平田庄定然会给富阳村一个满意的交代。”
林老板哼了一声,道:“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