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携着怒气穷追猛打,将两个假言泓诛杀,他就会成为杀死自己妻子的凶手!
邢岫烟发觉言泓神色有变,一转眼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惊道:“泓哥,你受伤了,有没有中毒?”
“已经服了解毒丸。”言泓拉过邢岫烟:“这布阵者狡诈多计,我们速速往东南,尽快破阵。”
说罢,运起内力,提气向东南而去。白雾茫茫,石柱耸然。言泓间或用石柱作为着力点,借力跳跃。所到之处不时有易容之人上前阻拦,皆被言泓打伤。
半个时辰之后,眼前忽地出现一块巨石,挡住前路。言泓与邢岫烟堪堪落地,停在巨石之前。
“这,应该就是阵眼了?”
邢岫烟好奇地盯着巨石:“那怎么破阵?毁去这么一大块巨石,不现实罢。”
“哈哈哈,真不愧是王爷幼弟,这就找到了阵眼,佩服佩服。”
言泓凝目看去,只见巨石之上蹲坐一人,十八九岁年纪,一身小厮打扮。眉目清秀,却挂着与面容不符的戏谑笑容。
“你就是观言。”言泓的语气之中,是笃定。
观言嘴角上扬:“能入言总管的眼,是观言之幸。”
邢岫烟在一旁细看观言。总觉得似曾相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未曾想观言偏头一看,倒是先认出了邢岫烟。
“你是--那日破庙梅树下的姑娘,唉,阴差阳错成了言总管的妻子,可惜可惜,差一点就能入王府享福了。”
邢岫烟猛然醒悟:“你是那日在身后追赶我的小厮。”
“正是正是。”观言笑眯眯回应。
邢岫烟看一眼言泓,却发现言泓虽目光看着观言,背在身后的手指却在掐算。心头一动,她得帮言泓拖住观言。
“未曾想到,你这个小厮却是个厉害的角色。我当初能甩脱你,真是老天开眼了。”
“言夫人此言差矣,当初王爷一瞥惊鸿,但有要事在身,方错过了。再说,王府锦绣富贵,夫人没能进府,应当悔恨才是。”
“观言小厮,你这阵害得爷爷吃了不少苦,吃我一掌。”入尘道长从白雾中闯出,一掌挥向观言。
观言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轻飘飘从巨石落下,避过掌风,粘了上去:“道长轻易动怒,怕是要折了寿命。”
“哼,你这妖孽,少在这装少年了,依我看,你怕是比我还老。”
“怎么。道长要尊称我一声爷爷么,观言笑纳。”
语言交锋之间,两人已交手几十个回合。入尘道长卖个破绽,推出一丈远,喘了一会儿气,哇哇叫道:“冰泉老儿,别看戏了。你所言不虚,这厮着实厉害,老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邢岫烟心中一喜,冰泉老人也突围了!
只听一声轻哼,一道清影直冲观言,观言也不怵,立刻迎战。双方身影如电,迅疾如风。邢岫烟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酸涩,拿帕子揉了揉眼。
“找到了。”言泓一声轻笑,纵身而上,窜至一丈六分处,双掌平平挥出。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石震荡,仿佛地动一般。接着,伫立的石柱纷纷降下,陷进地下。白雾如有风吹,迅速散去。一刻钟之后,地面平整如初,一条官道通向远方。而头顶之上,一轮红日照耀,晴空无云。
这石林迷宫,终究是破了!
观言见状,嘻嘻笑道:“言总管好生厉害,前面就是报恩寺,我家王爷恭候言总管大驾。”
冰泉老人却不罢手,道:“你们先走!”
言泓便知冰泉老人是存了拿下观言,以绝后患的意思。遂不恋战,牵着邢岫烟回了马车。
入尘道长喊了一声:“小心,你要是死了就没人陪我喝酒了。”一抖缰绳,驾车离去。
冰泉老人差点被这句话气岔,险些挨了观言一掌。只得压下心中火气,全力对战。
直到奔出老远,入尘道长才松了一口气:“以后回去得把屋子里的镜子给撤了,若是半夜起来看到镜中人,没准会被吓住,还当自己身处迷宫之中呢。”
邢岫烟笑道:“每夜喝酒,醉倒便睡。喝个十天半个月的,道长您就会把这事儿给忘了。”
入尘道长扶须:“这倒是可以试试。唉,这观言让冰泉老儿绊住了,下一个,不知道是谁。”
正说着,前面一座小寺庙已然出现,屋檐下一个破败的匾额,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支撑不住掉下来。
“大报恩寺,到了。”入尘道长一勒缰绳,将马车稳稳停住。言泓捏了捏邢岫烟的手,掀帘下车。
寺庙大门洞开,里面却没有人影,穿堂风一吹而过,毫无阻碍。
三人走到庙前大门口停下。入尘道长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忽道:“有人来了。”
言泓好看的眉头皱起,这脚步声若有若无,似乎是一个人,又似乎是两个人。正想着,只听身边邢岫烟惊异道:“是母亲,母亲来了!”
言泓倏地抬头,寺庙左侧的月洞之中,缓缓走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