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阿蓁抬头,奇怪的看了千枫一眼,随即起身,走到他面前,冷声问道:“为什么要隐瞒你会武功的事情?”
千枫挠头,一脸无辜,“你也没问过我啊!”
阿蓁一时无语,本以为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很久,然而千枫的回答却简单的令人不忍斥责。
阿蓁看了他一会儿,随即抬手揉了揉眉心,移步离开,走到门口才停了下来,警告道:“以后不许再乱跑了,这些客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哦。”
翌日清晨,千枫刚起床洗漱完毕,阿蓁就又来了。
“阿蓁姐姐还有何事?”
阿蓁看了他一眼,随即瞥向挂在墙上的那张用布包着的琴,那一直是千枫的宝贝,从不让任何人触碰。
阿蓁转身淡淡的说:“带上它跟我来。”
“哦!”
千枫打开布包抱起祀月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阿蓁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
绯色的裙角荡漾了一下,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有客人点名要你作陪,千枫,不许给我惹祸。”
千枫寻思着他什么时候惹过祸了,嘴上还是乖乖答道:“知道了。”
弯弯绕绕的走了一段路,阿蓁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厢前,还未走近便听到有碰杯声从内传出,接着便是男子爽朗的笑声:“澜,这次过来不知你这辣手又催了几支花了?我可是听说弄月近日正为你神魂颠倒呢!”
“呵呵,珏,你还不了解我么!这些庸脂俗粉,玩玩罢了。”
千枫脚步一滞,这个声音……竟然是昨晚那人。
“崎澜,我的名字。”低沉的声音仿佛又在耳畔响起,千枫一时有些恍惚。
轻浅的扣门声打断了千枫的沉思,包厢里先是静默了片刻,随即才传出询问,是那个被崎澜唤作珏的人:“何事?”
阿蓁轻声答道:“是我,阿蓁,澜公子,您点的人带到了。”
崎澜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带进来吧!”
“是。”阿蓁缓缓推开房门,千枫跟着走了进去,环顾一周,奢华的包厢,考究的摆设,果然是那人的做派。
见他进来,崎澜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采,他冲阿蓁摆了摆手,懒懒说道:“阿蓁,你先下去吧!”
“是。”阿蓁离开前淡淡瞥了千枫一眼,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足,千枫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落在一旁的崎澜眼中竟显得格外可爱,崎澜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
房门再次阖上,千枫看向两人,“你们找我?”
“噗,澜,这就是你看上的人?怎么傻乎乎的。”
千枫这才仔细打量了崎澜身旁的那人几眼,一身金线镶边的绛紫衣袍显示出了此人尊贵不凡的身份,骨节分明的手掌中握着一把不合时宜的折扇,折扇合拢轻轻敲击着右手掌心,显得闲适而自然。再看此人面相,眉眼弯弯,笑眯眯的,乍一看很好相处的样子,然而千枫并没有错过他眼底的那一抹阴鸷,千枫忽然想起了醉仙常说的一个词——笑面虎。
千枫瞪了他一眼,“你才傻。”
“呵呵,还会顶嘴呢!”崎澜轻笑出声,“珏,这小东西挺有意思的。”
司空长珏也笑着起身走到千枫面前,用折扇挑起千枫的下巴,说道:“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长得倒是挺水灵,多大了?”
千枫忍着心底的烦躁抬手拍开他的折扇,不耐烦的答道:“一百八十岁。”
“噗,还真是个傻子,你多说了十倍吧!”崎澜笑道。
司空长珏调侃道:“我看哪只十倍,他最多不过十六,澜,没想到你的口味变化如此之大,竟然喜欢这种黄口小儿。”
千枫虽然不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但是他们的笑容却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见千枫神色微变,崎澜伸手拉过司空长珏让他在自己身边坐好,“好了,别戏弄他了,他可不像你我脸皮那样厚,千枫,听说你会弹琴,今日且为我们弹奏一曲吧!”
“嗯。”
千枫也不多话,走到一旁盘膝坐下,将祀月摆在腿上,见到祀月,司空长珏再次喷笑:“噗,我说,让你弹琴你拿个板凳出来干嘛?哈哈哈哈……”
千枫白了他一眼,认真的说:“它叫祀月,不是板凳。”虽然平时他也常常将它当做板凳来用。
崎澜却没笑,只是盯着祀月若有所思,“为何没有琴弦?”
千枫不答,低头看了一眼祀月,随即伸出右手在上面轻轻一抚,七根材质不明的半透明琴弦便奇迹般的出现了,本来还言笑晏晏的两人此刻皆惊讶的望着那凭空出现的若隐若现的琴弦说不出话来。
千枫也不管酒桌旁呆若木鸡的两人,抬手曲指便是一个起音。
崎澜面色猛然一变,起身迅速转到千枫身后,司空长珏动作稍慢,待回过神来为时已晚,他惊骇的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