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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接触到卢荟的视线，夙臻有点慌乱地别过视线，低头对她说道：“夙臻愿为驱使，您什么想要完成的愿望吗?”

    愿望?

    凡人谁没有愿望?

    长命百岁，荷包满满，工作顺利，吃喝无忧，太平盛世，妻妾满屋……男宠满屋。

    说近了，顺利pass两天后的生化考试也是一个愿望。

    可是……

    因为她坐得比较高，只能看到夙臻长长的睫毛。

    可是跟这些大部分只要奋斗就能得到的愿望比起来……。

    下定主意，她开口了：“还没想好呢。”

    ‘不如你暂时跟着我，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这样的话尚未说出口，就已经被他抓住了双手。

    “那我就暂时呆在你的身边吧，等想到了就请随时告诉我。”

    夙臻的眼睛盈满了她无法理解的热切，手跟蛇一样冰凉，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体温噌地升高了。

    “嗯，好。”

    卢荟住的是宿舍，就算夙臻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也还是个男孩子，不能跟着她进去，她就建议变成原来的样子藏进她的衣服里。

    害羞的蛇妖死活不愿意，说是不能冒犯了恩人，白皙的皮肤上立刻红得跟什么似地。卢荟只好说明自己身上没有多余的口袋能将他藏起来。讨论许久，只有四十公分长的小青蛇才别别扭扭地顺着卢荟的手臂滑进她的领子，最后在温暖光滑的脖子上圈住。。

    她被冬日里变温动物的鳞片冻了一下，连忙卷好围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他。

    柔软而冰凉的蛇信不时扫过她的皮肤，卢荟却不觉得难受，将围巾拢了拢，她随口问道：“你们不冬眠的吗?”

    “……不。”

    被捂热了的细细蛇尾不知什么时候垂落到她衣服底下的前胸，随着夙臻的回答而轻轻扫动。

    他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按着变温动物的习惯将脑袋往更温暖的皮肤上贴。“已经不需要，可还会畏寒。”

    已经不需要，说的是自己已经是蛇妖?

    蛇妖啊!

    她正想再问些什么，手机却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两个一路奔回宿舍的无良鬼，竟然到这个时候才想起丢了个人。

    哼哼两声换来一星期免搞卫生，卢荟才挂上电话。

    “今晚跟我睡吧?虽然是单人床，咳，还是能挤得下你。”

    无论是什么形态。

    卢荟睡在上层，又有蚊帐遮着，藏个人都没有关系。

    “……叨扰了。”夙臻的声音，闷闷地。

    “哪里。”

    她暗暗咧嘴偷笑。

    刚刚在地上滚过一圈，夙臻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她要了一盆温水，翠绿的身体在水中游了一会儿去掉隐藏在鳞片间的细小灰尘后，才滑入她准备的毛巾里。卢荟抱着卷成一团的毛巾，像做贼一样爬了上床。

    天气冷，后天又要考试，她为了不让自己分心，这几日的空闲时间都在床上复习。轻轻用毛巾裹着夙臻擦干蛇身的潮湿，又见他犹豫着爬到了她的大腿，盘成一圈。

    好可爱。

    像是养了只宠物。

    摸摸颜色漂亮的蛇身，她开始专心复习。

    嘌呤核苷酸的分解代谢一般先在单核苷酸酶催化下水解生成嘌呤核苷(包括腺苷和鸟苷)，其中腺苷继续在腺苷脱氨酶催化下生成次黄嘌呤核苷。次黄嘌呤核苷和鸟苷在嘌呤核苷磷酸酶的催化下，分别转化成次黄嘌呤和鸟嘌呤。鸟嘌呤在鸟嘌呤脱氨酶的催化下生成黄嘌呤，次黄嘌呤在黄嘌呤氧化酶催化下也转变成黄嘌呤。黄嘌呤在黄嘌呤氧化酶催化下进一步被氧化成尿酸，尿酸在尿酸酶催化下生成尿囊素，尿囊素在尿囊素酶催化下生成尿囊酸，尿囊酸在尿囊酸酶催化下生成尿素，尿素最后在尿毒酶催化下最终被彻底分解为二氧化碳和水。

    直到十一点半，她才伸了个懒腰，揉揉因为强记太多东西而发酸的太阳穴，起身下床去刷牙准备睡觉。

    回到床上时，卢荟好笑地发现夙臻在自己坐过仍留有余温的地方蜷缩着。

    “冷吗?”她用宿友听不到的低音问道。

    翠青蛇只是微微抬起头，用蛇信碰了碰她伸出的指尖，便让卢荟抱着躺进了被窝里。

    蛇的身体并不大，不能让她有什么抱着宠物睡觉的实感，只好放开他。“找个你喜欢的地方。我怕睡迷糊了压着你。”

    夙臻依着她的身子，在被窝里找了个位置盘起来。“没关系。”

    “那晚安。”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闭上眼睛。

    睡至半夜，她又梦到自己坐在坦克车上用M16爆丧尸头，模模糊糊地醒来时，却猛然发现床变挤了许多。

    有人睡在旁边。

    要是在平时，卢荟大概会吓得叫出来或滚下床，可此时的她仍未完全清醒，只当自己在梦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