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护送你们父子即刻启程。”
那眼神专注地看着楚昭一个人,坚定而执着。面对这样的目光,楚昭却不由自主回避了对方的眼神,只做不在意地模样说道:“三个月便三个月吧。就算大人不怕吃苦,小孩子也熬不住。”
一直窝在韩起怀里专心玩魔方的小家伙丝毫没有觉察到两个爹爹之间的波涛暗涌,他玩了一会儿,只转出三面同色,因为太困,忍不住将头一点一点地睡了过去。
楚昭低头看了看,就把儿子轻轻放到了床内侧。
韩起自己擦干净脚之后,自然而然地握住楚昭的脚丫,要给他擦脚。
楚昭不自在的动了动,想要往回缩的脚却被对方强硬的握住了。
“以后就算我们一时没有回来,也不要在门口傻乎乎的等着。年轻时候不爱惜身体,到老是要吃大亏的……嗯……”陛下老成持重的话说到一半,却因为对方的动作而变成了很不老成持重的呻吟。
韩起低头一寸寸抚过手上粉嫩嫩的脚丫,脚趾甲如同花瓣一般晶莹剔透,被热水蒸得红扑扑的,在烛光下泛着柔腻的光泽。韩起控制不住地将那双脚丫子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嘴边露出一个微带邪气的笑容:“我不怕吃亏……”
看过来的眼神仿佛意有所指,又极富有侵略性,楚昭的脸登时红了起来。觉得这男人简直叫人琢磨不透,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强势,不过他如今寄人篱下,很多事情又晦暗不明,所以即便有什么意见,也并不说出口。
似乎觉察到了楚昭的想法,对面的男人略略收敛了散发出来的侵略之感,专心帮楚昭擦干净脚。
楚昭略略一低头,见他表情异常专注,还有一些怀念和落寞,原本很是犀利的,斜飞的眉眼垂了下来,显得柔和了许多。楚昭的心顿时柔软起来,无声地叹口气,伸手将对方垂落的长发拨到耳后,就像安抚一头被豢养的老虎一般。明知道老虎始终是野性不改,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过头咬人,却还是会因为它偶尔的温顺而心怀幻想。
一时心软的下场就是隔天楚昭腰酸背痛的醒过来。想起昨晚的事情,楚昭就有种无地自容之感,这一回真的怪不到系统身上了,全是他自找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自己要是这时候再来介意,似乎太过扭捏。反正都是男人,没有什么贞操的说法,更不会怀孕,再者说,做这种事情,楚昭自己也不是全无好处的——经过一夜的春潮带雨晚来及,系统原先耗费的能量已经补充回来,且增长到了85%。
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查看系统,楚昭突然听到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赶忙起身打开窗户,却是燕归来分支里养的鸽子带来的信。
楚昭回到床上,支着枕头看信。过一阵便露出了连自己都没有觉察的灿烂笑容。
“父皇,父皇。”楚熙从门外跑进来,吭哧吭哧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楚昭见儿子来了,赶忙把信塞到枕头下,盖着被子装睡。
“别闹你父皇。”韩起从门外走进来,拍了儿子的小屁股一下。
楚熙今天却很黏他父皇,钻进被窝,踩着楚昭的肚子爬啊爬,在楚昭被这逆子踩断气之前,终于成功爬进父皇怀里,扭来扭去团好之后,小家伙就伸出胳膊,眷恋地搂住父皇的脖子,小声的告状:“阿熙一觉睡醒就看不到父皇了,被大狼叼去了另外一间屋子。”说着,还后怕地用楚昭的手掌盖住自己的脸。
楚昭顿时觉得无比尴尬,恶狠狠瞪了旁边的韩起一眼。昨晚,某人以不影响儿子睡眠为由,把睡得正香的傻儿子搬去了隔壁小床,美其名曰:我们族里的勇士自出生就是独睡,勇气都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韩起被楚昭瞪了,也不生气,笑着过来连被子一起抱住这一大一小两个心尖尖,问道:“前日落了第一场雪,想来不久雪就会把道路都封了,边集是要猫冬的。你们想置办些什么年货?”
年货?以前在宫中色色都有制度,不必楚昭操心,至于楚熙,就更是只有被投喂的份。如今居然要自己置办年货,一大一小倆吃货未免都来了劲头。
牛角巷这座平凡的民宅里渐渐多了许多人气,烟囱里日日都冒着白烟,一阵阵食物的香气飘了出来。弥散出一种人间烟火里淡淡的温馨。
然而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生活有时候就像一个心怀恶意的拙劣编剧,总是不满足于平淡,而去追求可笑的波澜起伏。
转眼到了华夏历一五九七年阴历十二月二十五日。
这一年里,王若谷先是被困在燕然山,被穆帝以郡主遥喜下嫁后救出不久,大概是觉得到底意难平,不知何故于这一年冬月突然率军西进,对鞑靼部穷追不舍,最终因为粮草不济,战死在了冰天雪地的漠北草原,成了继苏武之后又一个葬身北国的传奇人物。
朝廷将其追封为兵圣,谥号武忠公。全国举哀。然而名声再大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王若谷尸骨未寒,鞑靼人再次叩边。这一回,鞑靼人不再满足于抢劫财物便走。他们摔碎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