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是因为他坠落悬崖痛吗?你不吃不喝到底想怎样?如果我跳下去,是不是会更好些?你想让我怎样?你想背负怎样的痛?」
我神经受到了刺激,手打脚踢地尖声嚎叫起来:「都是混蛋!都是阴谋!都是背叛!都应该去死!是我,是我撞到他,将他撞下了山崖!是我,是我没有抓住他的手!是他,他下了诅咒,让我变成那颗泪痣,用心血哭泣一辈子!我恨他!恨他!恨他。。。。。。恨他。。。。。。」肢体扭曲间,泪如滂沱大雨般滑落。
这种倾泻,一旦找到突破口,便如洪水猛兽般,无法轻易堵截。
白毛狐妖任我发泄着,没有出言轻哄,却是闭着眼,承受着我的挣扎啃咬。
哭累了,只剩下悲泣的呜咽。最后,连呜咽都变成了细微的抽搐。再然后,连脸部的抽搐都归于了平静。唯有他胸前的大片湿润,证明了泪水瓢泼过的痕迹。
望着那圈圈点点的湿痕,我不禁开始怀疑,在这纵横交错的婆娑迷离里,到底是谁着了谁的道儿?谁中了谁的计?谁嗑了谁的毒?谁相了谁的谎?谁爱了谁的痛?
柳飞风渡云丝现(一)
天气不错,我领着被白毛狐妖接回的苞米踏出屋子,在刺目的阳光中坐到家门口的广场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研究着每个由外至内的细节。
苞米咬着我的裤腿,冲着旁边不远处的烤肠犬吠。
我将两个一块钱的钢蹦塞进它脖子上的口袋里,看着它屁颠颠地跑过去,换取了一根肥美多滋的香肠,然后叼着跑到我面前,放在了我坐着的长椅上。
我的笑容上扬,感觉有人环抱住我的腰,听见白毛狐妖的声音说:「苞米,虽然你想向白女侠示好,但这种间接接吻的殷勤,是不被我允许地。」
我挑眉望去,揶揄道:「没准苞米是向我下聘礼,想要娶只白毛狐妖呢。」
他将眼睛笑弯成狐媚的样子,贴近,呵气道:「也对,都说近亲不许结婚,苞米只能从你身上转移目标,向狐狸奔去。」
我憨笑,一脸真诚:「哦,原来著名的狐狸狗,就是这么混交来地。」
白毛狐妖揉着我的发丝,笑得如沐春风:「还成,闭关修炼的这些日子没有傻掉。」
我微微低下眼睑,手指豁然收紧。
我抬眸笑道:「放心,我还没找到适合我上吊的那根绳子。」
他的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化为炙热的深吻,狠狠地唇舌纠缠。
轻笑着分开,我抚摸着他日渐消瘦的下巴,幽幽道:「白狐,你的怀抱有些烙人。」
白毛狐妖挑眉暧昧道:「放心,不该瘦的地方没有瘦。」
在阳光散金的午后,我倚靠在白毛狐妖的怀里,痴痴笑着,为另一个男人一同开心的活下去。
看着苞米吞噬掉香肠后,懒洋洋地窝在我脚边闭目养神,我脱了鞋子,用脚踩在它的背后上,轻柔地按摩着。
尽管我至今仍旧分不清青菊泪痣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我却相信他说过,身体是土地的,只有灵魂是自己的,即使有天他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他的灵魂还是会钻进我的躯体里,享受着两个人的温存。
我想,如果一个身体可以住着两个灵魂,那么欢悦就变成三个人的狂欢,有种萎靡的放纵靡丽。
这,是青菊泪痣要的吗?
不要也得接受!这是对他的惩罚,离开与欺骗的惩罚!至于,是不是关于死亡的惩罚,这将是个未知的变量。
我呆滞过,疯狂过,伤心过,痛楚过,却于某个流星划过的瞬间,觉得那个在浅笑中掌握一切的男子根本就没有死。
有些的誓言你可以当他是一种污染环境的气体,但有些人的云淡风轻,确实不容激烈勇退的柔韧。
不管未来怎样,既然青菊泪痣没有亲口告诉我,他死了,那么,我便不相信他的死亡。(江米变态论之一)
虽然我现在的思想有些矛盾,但绝对不妨碍我继续摇曳着小鞋跟,重新站在阳光下挥洒笑颜。
我缓缓吐纳着气息,半瞇着眼仰望蔚蓝色的天空,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至于那些被海水吞噬掉的阴谋诡计,不晓得会不会在沧海桑田间浮出水面?
白毛狐妖搂着我的腰身,承担着我的重量,关心道:「白女侠,怎么,又是一脸落寞?」
我摇头:「你那是什么眼光,我这明明是疑惑。」
他眼底含笑,问:「有什么疑惑?你知道我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
我伸手感受着他细滑的发丝:「我想知道花青为什么要杀你。」
他回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最好还是去逼供老头子比较好。」
我点点头:「也好,很久没见老局长了,我这假期似乎放的太长了,不晓得有没有薪水?」
他颇认真道:「薪水是必须的,老头子敢不给,咱就不让他抱孙子!」
我噗哧一声笑开了:「捕风捉影你最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