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制的杀意,却是必须要安抚的情绪,为了米粒的药物,我拿出了最擅长的隐忍。拿到五只试验针剂,转身离开。米粒,哥哥回来救你。
每天从烙七哪里得到米粒最新的消息,说她因药物的影响开始健忘了。
我的情绪变得惶恐不安,深怕米粒再次忘记我。
精神变得如同拉漫的弦,怕是一个杂音就会顷刻间溃散。
就这样一直将自己困在矛盾中,直到手术的当天,米粒来了……她,真的来了。
她不理我,她漠视我,她忽略我,她要转身离开。可我怎么能让她就这么静静地脱离我的生命?
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我开始憎恶自己的不能视,我看不见米粒的脸,不明白她此刻的表情,洞悉不了她冷漠的毒素,到底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曾经以为,自己不会有的泪水,就这么涌出眼眶,如汪洋般流淌。
无法控制,无法擦拭,整个人都如一页扁舟般随波逐流,不是放任自由,二是放流荒凉。
在我的空档绝望中,米粒将我粗暴的拉起,然后,这种痛却是我全部的存货力量。
紧紧抱住她,战栗的唇瑟缩地吻着她,不敢深入,怕米粒会咬掉我的舌头,让我在不能视后,亦无法说出自己有多爱她。
爱啊,让我揉碎了自己的爱。
米粒没有问我的过去,甚至连一个为什么都没有问,这让我惶恐不安,却又有丝窃喜。隐约间,我觉得米粒知道了什么,或者说,聪慧的洞悉到了我们之间最隐匿的关系。只是,她不想说,我不想说,我们都不说。
米粒不同意我做眼部手术,我无法不顾及她的感受,因为她的在乎,所以我在乎。放弃了,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一辈子活在世人所谓的黑暗里,只要米粒在我身边,我仍旧可以呼吸着有她的气息。
就这么拥着毒瘾发作的她,贴着她潮湿的汗水,闻着她淡淡的乳香,遍遍吟唱着歌曲,让我的米粒可以酣然睡去。
至于那个害了米粒的恶魔,即使要下地狱,亦是要成为残缺不全的腥臭垃圾!
订好dupin交易地点,设计陷害那恶魔永世不得翻身,却在突发状况中,被撞掉了面具。恶魔的枪法极好,一枪便射进了我的身体里,不会立刻死,却需要大量的血液供给。
昏昏迷迷被段翼救回,从失去意识到醒来,耳边听见的却是米粒想让我死,却无法看着我死的声音。
当米粒转身离开,我动手拔了氧气,心里,却是满足的微笑。米粒她在乎啊,她真的是爱我的。
烙七赶了进来,强行将我的氧气按上,只说了一句,便安抚住我所有极端的情绪,他说:「也不知道你是要做舅舅还是要做爹地了,但你最好别这么激动,不然两场都空。」
我……我要做……爹地了?
我不希望孩子是我的,因为我想让米粒的宝宝足够健康,但这个小生命带给我的,却是一种新生的希望。我摸着米粒肚儿圆圆的样子,我想听着米粒肚子里小东西的咚咚声,我想陪着米粒一同散步,我想让那个孩子叫我……爹地。
人类的求胜欲望是最坚韧的盘石,我撑起自己薄弱的身体,将米粒保护入怀里,没有人晓得我是多么的幸福,一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极致妖冶。
这种幸福没与人可以夺走,亦没有什么可以代替,即使看着那恶魔在眼前死去,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快慰,只想枕在米粒的肩头,听着她,软软的唤着我哥哥。
至于那些所谓的失忆与健忘,以我们的血脉相连,还有什么需要解释分说?
这世上啊,除了我,你还会恨谁?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米粒,让哥哥爱你。
色宝好棒!
我叫四色,今年六岁了,是个粉嫩嫩的宝贝哦。爹地们也较我色宝,那是我的小名,很可爱的,吼吼……我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我喜欢五颜六色的爹地们,好漂漂,想捏捏,呼呼~~擦口水~~
其它小朋友有一个爹地和一个妈咪,可色宝有四个爹地和一个妈咪哦。
妈咪说,色宝好幸福,有四个爹地疼,别人要羡慕色宝的,所以,如果有人欺负色宝,色宝要努力欺负回来,不然,要给爹地们丢脸,最重要的是,有辱妈咪亮晶晶的名号。
色宝不懂什么是欺负,不过有天在幼儿园,旁边的小哥哥亲了色宝一口,色宝有狠狠的亲回来哦,还弄得小哥哥满脸口水,色宝很厉害的!
色宝没有姓,因为一提起我的姓,三个爹地就会吵得不可开交。
红爹地说,如果色宝不跟他的姓,她就要将所有人喂阿鲨。阿鲨啊,好大好大的鱼哦,会吞人的,色宝怕怕。
白爹地说,色宝就应该姓白,单看这眉眼,就不会是暴躁的产物。
黑爹地很少说话,可是色宝很喜欢黑爹地脸上的花花,黑爹地说,如果色宝跟他姓,就给色宝贴一个更好看的花花。可白爹地说,那会痛。不,色宝怕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