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几多愁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半梦半假真[1/1页]
“主上?”手拳被包裹的暖意让她受宠若惊,街头人来人往她眼里却只能停留他一个。
“嗯……”他只淡然的瞥了她一眼,似乎习以为常。
“主上……月奴只是……你的奴婢,殿下这样于礼不合!”她眷恋他掌心的温暖,私下里她贪恋不放,可是在这玄武大街之上,人来人往的,她怕自己坏了他的名声。
“你要开始习惯,过些日子,你就不必再说什么于礼不合了。”
她有些懵懵然的不怎么懂他的意思,可是她的手被他握得越发的紧了,她挣脱不开,也不舍得了,她就是这么虚伪,明明眷着他,却一次次拿主仆关系来隔开,只是因为她不敢想。“主上……月奴……月奴……”
“你要说什么就说。”他捏了捏她的鼻头,“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她低着头,几乎将头埋入他怀里,低声喃道,“月奴对主上……一生不离,只要主上不嫌弃月奴……月奴愿意……”
“嘘……别说。接下里你又要说变了。”他单指轻压她的唇瓣,“我来说,月奴,你要在我身边,不管生或者死,永远不许离开!”
“是,主上!”她喜极而泣,只要不会被他抛弃,一生一世,她愿意,求之不得。
以往梦里她还有自己的思考,可这个梦里,她觉得自己就变成了那个她,为梦里那个男人而心思浮动,雀跃、忐忑……种种变幻……都集中在那一个人身上。
梦里的一切如醪酒的甜,不知不觉就能醉了人,她惶惶然的不再知道自己是谁,数度十指相扣,缠绵承欢,却记忆不起为何有一碗苦药,苦到了心底的涩……
“痛……”
“啊……”从梦中惊醒,郝平湖抱住腹部,似乎那梦里的抽痛还隐隐附着在发作,“孩子?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娘一定会保住你的!”
好一会儿勉强平息下来,怎么又突然做梦?她明明很久没做梦,而且这次的梦和以往在署国时候那个纠缠她不放的梦不同,梦里的温情几乎醉人,而她也越发深陷,以前还能分清自己和梦里那个,但这次却仿佛那个就是自己;以往的梦醒来就无知觉了,而这回却还残存着细碎的感觉,仿佛还能回忆起和男人暧昧的切肤汗颤……
“那个男人是谁?”她依旧记不清那男人的模样,只知这次的梦里那个人很温柔,和以前不同,而且他似乎是常着红衣的……她很努力的想去回想,突然额头再度灼烧起来,脑内一阵如欲崩裂的痛,体内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烧起来了……
“啊……”郝平湖呻吟出声,翻身匍匐,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单,顷刻汗如雨下……
“王妃……王妃……夏荷,你快来看看王妃!”
郝平湖最后听见的也不过是秋意急呼唤夏荷,后面她便已经沉入了无知无觉之中。
这种感觉她是明白的,是病发了,那个没理由的怪病,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很淡然。
“王妃?”冬问、秋意和夏荷见了她醒来依旧一脸惊惶未定的模样。
“别这副样子,我这怪病已经好些年了。”她瞅了三人一眼,“我自己都习惯了。”连神医之后的秋之遥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妙手回春?她早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求老天给她时间生下孩子,她一生就无怨无悔了。
“王妃,你这根本不是病。”夏荷深吸一口气,“你是中了咒。”
“嗯?”郝平湖奇怪的盯着夏荷:不是病,是中了咒?她怎么好像听不大明白似的。她倒不是不信什么妖魔邪法,只是……她想不到自己会被下咒的理由。
秋意和冬问似乎也是不懂,但都信服于夏荷,所以两人都沉重的望着郝平湖,“王妃……不如就听夏荷讲讲,或许,这是能治好你的机会。”
“好……那夏荷你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咒?”郝平湖将信将疑。
夏荷微敛神色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咒,我只知道那是属于被灭绝的血族人独有的一种术数。”
“血族?”郝平湖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这个词,可一时半刻没想起来,“血族被灭绝了?”这句话郝平湖听来是别有深意。
秋意沉吟了半晌出声道,“是蜀国镜外深山中传言未明的血族?传言他们与鸟兽为伴,不与人交。若真有那一族人,他们不是该隐居世外,不为人知吗?”
夏荷惋惜叹道,“大约二十年前,这一族人被发现了居处,为了未知不明的宝藏,蜀国和秦楚国君王联手灭了他们一族。这件事是我年幼时候是听一位高僧说起的。”
秋意和冬问都同时盯着夏荷,异口同声,“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因为……有些事,大家都不必要知道。”夏荷垂下眉。
“那为什么你知道?”冬问究问,“那个高僧又为何知道?你又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是高僧,说的话难道不可信?”夏荷微带僵硬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