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薄川回想起暑假学车曾一度被教练支配的噩梦,才起步就熄火,他甚至闻出了教练的信息素,是煤气味儿的
???
薄川从梦中挣扎过来,一个鲤鱼打挺,麻溜地滚下床,冲向厨房关掉燃气灶,他没好气地看向欧澄,“给你一个厨房,你能炸掉一个地球吗?”
“马马虎虎吧。”
“哎哟,还挺谦虚。”他不禁戳了戳欧澄饱满的额头,如触电般缩回了手。
“是煤气灶坏了嘛!”连推卸责任的口吻都像在撒娇,软绵绵地捶在他心上,咚,咚,咚
他扯了扯衣领,打开灶台股一瞧。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不假。“欧澄澄,你总阀门还没开呀。”
“嘿嘿。”欧澄装傻,那双明眸在河湾环绕的孤岛上闪烁。
薄川叹了声气,“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想给靳舟煮面来着。”
哦。
薄川煮了满满一大盆西红柿炒鸡蛋面,捞出三碗,欧澄那碗蛋最多,他第二,安靳舟没有蛋。
欧澄进屋喊人出来吃早饭,这早已梳妆打扮好了,穿着一件灰蓝色衬衫,领口缝着白色蕾丝,精致,但不矫揉。薄川忍不住多瞧了两眼,被对方回看,有点如坐针毡。
“面好吃吗?”欧澄期待地看向安靳舟。
安靳舟也没敷衍,品了勺汤,再尝了一根面,“好吃,不过鸡蛋有些焦了。”
胡说,你这碗根本没放蛋!薄川内心吐槽。奇了,魔王不挖苦人了?可能他以为是欧澄烧的面。
便听魔王对欧澄说,“阿姨过几天回来,你,好好赖床就行,不许早起做早餐。”
“嗯!”欧澄听话地点头,计划通。
吃完饭,安靳舟要出门,欧澄上前为他调整好衣领,稍稍踮起脚尖,亲在他的唇边,“啾~”
接吻声缠绵不断,薄川淡定地喝完最后一滴汤,鸡蛋还真焦了,苦涩极了。
“亲爱的,你该出门了。”半推半就下,一部罗曼蒂克电影可算杀青了。男人在欧澄耳边低低念道,“等我回来。”
呕,唯一的看客吐了。安魔王又对薄川下达了指令,看门。妈的,当他是狗吗!狗急了还会操墙呢!
他和欧澄俩人相处仿佛是遥远以前的事了,现在准确说,是三个人。
欧澄的浅色长裙从玄关摇曳到客厅,玉石般的脚踝若隐若现,他的脚很瘦,踝骨略高,能看见微微鼓起的静脉。
“欧澄,地板凉,把拖鞋穿上。”薄川像个老妈子似的说教。
“不听不听。”欧澄陷在沙发里,两腿翘得老高,薄川走过去给他穿拖鞋,看见他穿的内裤,薄得透毛,他还想再深入钻研时,欧澄两腿一夹,夹住了他的手。
薄川低下头俯视他,那双迷人的杏眼轻阖,流光暧昧不清。他突然气血上涌,伸手
“你他妈!哈哈哈哈哈别挠我”欧澄收拢脚心扑腾双腿,软酥酥地嗔怒,“薄川!~”
薄川松了欧澄的双腿,直击他的腰窝。欧澄笑得溺水了,“饶了我吧!薄川”
他可能越了界线,但界线这玩意看人。他的好胜心一直鲜少,以前被那些欺凌他也无所谓,直到他们越了他的线——欧澄哭了。最初,他被揍得遍体鳞伤;最后,他朝向他的幸运开怀大笑。
不打不相识,他和他们成了朋友,那是个轻浮的年纪,很傻很天真,他学他们抽烟喝酒,以失败告终,他又学他们念矫情的洋文:
“,.”
但谁也不在乎那是啥玩意儿。
因为连对象也
喂,都一个团的,话别说太清楚,火把拿稳就对了。
记忆这玩意也是奇迹,薄川记起了那酸不拉唧的洋文,对同一个人念了一遍。欧澄抹了把眼睛,“下回,咱去初中看老师吧。”
色情报刊与暴力影片,蠢蠢欲动的下半身,花不光的傻劲,那是他们的初中,但回不去了。
“好啊,但去之前”
“去之前?”
“扫码加个微信呗!”
薄川的眉毛像远山,他的眼睛像清泉,他笑起来时那深深的卧蚕像画上的云,欧澄看得清清楚楚,反反复复。他少看了七年,这一看,还是那么美好。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薄川收到一条微信通知,欧澄转来的,《准妈妈需要知道的一百个小知识》。
“太长了,我最多坚持到第三条。”欧澄说。
“你一看文字就困,多少年了。”薄川有些怀念,他正准备敲黑板画划重点,房主人回来了。
欧澄见他提着一大袋水果,便说要帮他提,翻了翻袋子,拿出两颗橙子减轻重量。又把橙子放在胸膛,搔首弄姿,“大不大?性不性感?”
“性感,这颗橙子。”
“我就是澄子呀。”欧澄把两个橙子放在脸颊上,嘟了嘟嘴,“啊!”
他的乳首被安靳舟用力捏住,反复搓揉,电击般的痛楚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