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能过好。”
就像德妃、宜妃、端嫔这样,她们没了恩宠也无皇嗣,日子照样丰富多彩,从不会因为这些失去的而放开得到的,这样也挺好。
而膝下有公主的两个嫔娘娘如今也都升了妃位,正一门心思教导渐渐年长的宝贝闺女呢,哪里还有闲心管这些有的没的?
就在她感叹时,前面又一阵鸡飞狗跳。
德妃不知什么时候跟宜妃打了起来,谢婉凝叹了口气:“还是劝架去吧。”
☆、番外四·一
天佑十五年, 萧铭修已过而立之年。
如今的他,对于前朝事早就游刃有余, 不需要再费多余的心思去牵制朝臣。也正因如此, 他现在的空闲便比年轻时还要多一些, 下午总能跟孩子们一起回坤和宫, 给他们指点功课。
今年开始,最小的龙凤胎也到了年岁。
次子萧嘉瑜性子温吞,倒也从不让父母哥哥操心, 就是那个小丫头,天生是个混世魔王,整天在坤和宫招猫逗狗, 就连皇后养的那只叫旺财的鹦鹉都怕她, 一见她来就扑腾着翅膀大喊:“快跑啊!”
因为小丫头太闹腾,萧铭修也不管他们年岁未到,大笔一挥就把他们一起丢去勤学馆,让太傅和先生们头疼去了。
萧铭修听说去上学的前一天,次子萧嘉瑜还在那念叨:“可算有人能治她了。”
三公主命好,皇帝和皇后自是宠爱她还来不及,太后也是心肝肉一样宠着,同胞的二哥只有被她揉捏的份,从小到大都没反抗成。
不过论说没人能治她, 倒也是夸大了。最起码在太子哥哥面前,她就乖得不行,哪怕是想使坏, 也要三番五次确认不会被哥哥发现,才会悄无声息动手。
虽然最后结局都是以失败告终,但三公主异常坚韧,大有不成功一次不罢休的劲头。
太子也由着她,每次都是训斥一顿,就不了了之了。
说起来,就连太子也很宠她就是了。
这种情况下,二殿下还没长歪,越发聪明懂事,倒是十分难得了。
萧铭修还怕他心里不痛快,经常在三公主闹了事之后叫他谈心。
萧嘉瑜小小一个人,坐在那特别像样子,面对父皇和母后的问话,他只能无奈道:“谁叫她是我妹妹,还能怎么办呢。”
那小嗓音,又软又轻:“让一让她就是了,再说玥儿有时候也挺好。”
萧铭修和谢婉凝都没想过,这个二儿子却是个万事不烦心的性子,他看起来最是和气,平日里做什么都温温吞吞,话不多,却什么都懂。
他只是不想说而已。
谢婉凝听了他的话,便把他抱在怀里:“你要记得,父皇和母后很爱你。”
萧嘉瑜抬头亲了一下谢婉凝的脸颊:“儿子一直都知道的,父皇和母后没有忽视过我,现在不就特地跟我谈心呢吗?”
他这话,却把父母两个说愣。
晚间萧铭修跟她感叹:“咱们家这几个,都是人精。”
谢婉凝笑道:“人精还不好。”
人精到底好不好,也是要分情况的。
就比如萧铭修决定南巡,下了圣旨道只打算带皇后和太子去的时候,三公主就不干了,在宫里头闹了好些天,还是太子出面把她给摆平的。
谢婉凝很是好奇,问他:“你是怎么安抚你妹妹的?”
萧嘉瑞今年快十一岁了,个子窜得很高,已经到了谢婉凝肩膀那里,瞧着已经很懂事了。她现在早就不把儿子当小孩子看待,许多事情都会跟他商量。
听了母亲的问话,萧嘉瑞抿了抿跟她很相像的嘴唇,只笑:“母后不用操心,玥儿只是年纪小不懂事罢了。”
谢婉凝问不出来,只好作罢。
等一家人启程时,春日已经走了大半,转眼就到了炎炎夏日。
现在大楚的楼船,已经是第八代革新版了,一路顺着运河南下,人住在里面不颠簸也憋闷,宽敞又舒服。
萧铭修这次带萧嘉瑞出来,就是为了让他见见民间到底是什么样子。
盛京不过那点大,住的不是阁老重臣就是六部堂官,便是有寻常百姓,却不会叫最疾苦的一面显露出来。
只有亲自看上一看,才知道自己家国到底如何。
运河沿途,一派繁荣景象。
如今大楚皇家的商船,早就在运河上通行往来,承担着南北货物的运输。商贾们只要去海运衙门里买船舱和船票,就能以比陆运更低廉的价格运送货物,安全快捷且便宜。
因为如此,沿途大港都是繁华热闹,好一派盛世景象。
庞大的货物往来也让国库日渐丰盈,渐渐摆脱了单靠税收和盐铁管制的曾经。也正是因为货运便利,南北货物来往通畅,百姓们也能用到更多的新鲜物件,尝到许多从来都没尝过的瓜果鱼虾,让百姓的生活也丰富多彩起来。
他们此番南巡,先派了御舟在前,一家人则换了后面的辅船,沿途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