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驻守在此地的目的,也跟唐风推断出来的一模一样,正是为了阻扰其他人进入。
四大势力每一家都强力无比,威名远播,但要他们其中任何一家干这种事都有些不太现实,一家的实力虽强,可与天下之人为敌就不划算了。
所以四家才会联合到一起,这样一来利益虽然会被瓜分,可风险也相对降低,纵然其他家族有抱怨,也不敢对四大势力真的怎么样。
每一次虚天殿开启,四大家族都是这么干的,这已经是默认的共识了。每个家族出一位灵阶中品高手驻留此地,足以所有来到这里的人赶走。
四人从虚天殿开启到现在为止赶走了不止一批人马,那些被打跑的家族虽然一肚子怨气,可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真叫他们与四大势力翻脸,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更何况四人出手极有分寸,只驱除,不杀人。
四人联手偷袭往往能奏奇效,可在唐风这里却没有建功。这一招剑势寒意逼人,却固若金汤,委实有些难以破解。
正当四人准备再多用一些力气的时候,那股寒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腾腾的炎热。
“呼”地一声,唐风手上的长剑卷出一道火龙,猛地朝右侧两人袭去,同时带着钟露往前一纵,展开身法便窜出了十几丈之外。
“魔头唐风!”交手不过两招,也仅仅只有一息的时间,可四人已经看到了唐风的面容,当下便有一声惊恐的呼喊出口。
四人本欲追击的步伐猛地一顿,全都停了下来。
屠魔大会一战,唐风险些击杀战坤的情形历历在目,四位灵阶中品虽然实力也不错,可也不敢跟战坤相提并论。魔头唐风能打赢战坤,收拾自己等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忌惮万分的目光从四人的眼中流出,不过唐风却是敏锐地发现其中一人虽然也有些忌惮,可并没有丝毫惧怕之意,反而还有些示好的味道。
唐风仪态从容,他们不追击,自己自然没必要再打下去,收剑入鞘,揽着钟露的腰展开身法朝远处行去,森冷的声音遥遥传来:“战家的那位前辈,烦请转告战坤一声,待本少离开虚天殿,便去战家取他的项上人头,叫他把脖子洗干净了!”
声音杳杳,却透着彻骨的杀机。
战家的那位灵阶中品高手脸色铁青,拳头都被捏得啪啪响。其他人的神色也都不太好看,毕竟四人不是什么庸手,此刻竟然慑于魔头的威风不战而败,甚至没胆子去追,这对任何一个心高气傲的高手来说都是一种打击。
司徒家的高手同情无比地望着战家的那人,大家都知道以魔头那种睚眦必报的个性,既然说得出来,就肯定会去做,可以想象,虚天殿关闭之日,便是战家麻烦来临之时。
战家高手冷哼一声,马后炮放的叮当响:“这魔头当真有些不自量力,他若敢来战家,必叫他有去无回。”
斩魂宗的高手皮笑肉不笑:“战兄好大的威风,不过在魔头跟前怎地不说这句话?偏偏要等他离去了才说出来?”
四大势力之中,战家排名第一,斩魂宗第二,两个家族明争暗斗无数年,恩恩怨怨说都说不清楚,四人虽然奉命驻守此地,可也地位平等,彼此之间貌合神离,此刻有打击对方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战家高手被如此揶揄,脸色越发难看许多,撇了一眼斩魂宗的那人道:“魔头与你斩魂宗亦有仇怨,他的敌人又不止我战家一个。”
斩魂宗的高手耸耸肩道:“那是柳副宗主的私仇而已,与宗内并无关联,严格说起来,宗主倒是很欣赏魔头的这种血勇之气,倒是司徒六长老可得小心些了,你司徒家与魔头的恩怨可比我斩魂宗要大得多。”
那司徒六长老一阵气苦,心道老夫躺着也中招,不由愤懑道:“关我司徒家什么事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六长老心里也是巴不得把唐风给碎尸万段,家族里有多少好手是死在这魔头手上啊,就连二长老司徒天河的死也跟他有关联,那可是一位灵阶上品高手啊。
有多少年了,灵阶上品无人死亡的记录已经有多少年了,可是在十几天前,被司徒世家给打破了。一个灵阶上品的死亡,对家族的打击之大,是无人可以想象的。
世人都知道,司徒家和战家虽然同为四大家族之一,可两者却是穿一条裤子的。当年司徒世家上位,战家可是出力不浅,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司徒世家对战家也是言听必从。斩魂宗高手把矛头转向他的目的也不言而喻。
六长老眼珠子一转,望着最后一人道:“若是老夫没记错的话,古家与魔头的交情好像不浅呀。”
这话一出口,三人齐齐把目光投向古家的那人。
古家高手神色平淡道:“家主与魔头确实是有些交情,但那也只是私下里的交情而已,家主大人公私分明,魔头既然危害苍生,家主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如此便好。”三人虽然知道这话只是口头上说说,古幽月到底持何种态度还有待商榷,可也知道现在不是打嘴仗的时候,当下商议一番,觉得得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