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应该也是厨界中人吧?说得都很在理呢,看样子对鲍鱼烹制有颇高的造诣噢。”
陈茵茵微笑地谦虚道:“哪里,老板过奖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干货店老板看着眼波流转、明艳照人的陈茵茵,心里不由暗暗称奇。此时店里又进来了客人,干货店老板对陈茵茵和马天浩对说:“您二位慢慢挑选,我先招呼客人去了。”陈茵茵点头微笑说:“您忙。”
她转头对马天浩说:“鲍鱼和海参、鱼翅这些贵价食材一样,也属于无味的食材,它的味道完全依靠于味汁的调配和烹调手法。因此鲍鱼汁也很关键,上好的鲍鱼汁不仅要选取瑶柱、火腿等上品,用上汤熬制,其粘稠度也是鲍鱼美味的标志。将炖好的鲍鱼整只取出,加入鲍鱼汁慢火熬炖,才能催引出干鲍特有的溏心效果,达到柔滑不失弹性,软嫩中却带爽脆的质地。”
马天浩说:“我知道师傅曾经说过,纯正鲍汁冷了没有水,把装有鲍汁的盘子倒过来,鲍汁不掉下来为之正品。”
陈茵茵一听,不禁好奇地问:“你师傅?天浩,你能告诉我你师从何方高人吗?”
马天浩迟疑了下,回答说:“师傅不太喜欢别人提他的名号,他也算我的父亲,从小是他把我带大的,他叫马易轩。”
“马易轩?”陈茵茵大吃一惊,不禁提高了音调,惊动了店里其他的顾客,尤其是刚进门的一个身形高大的顾客。他听到“马易轩”的名字时,心里不紧暗暗一惊,他朝陈茵茵这边看来,当他看见陈茵茵纤细婉约的身影时,顿时蓦地如浇注的水泥雕像,动也不能动了。
陈茵茵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太激动了,便歉意地笑笑,对马天浩说:“抱歉,突然听到你师傅的名字有点惊着了,他是我熟识的一位故知。”
“是吗?”马天浩有点诧异。
“恩,原来世界这么小,你竟然是他的徒弟,这些多年也没有他的音讯。”陈茵茵说着,美丽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说起马易轩她便想到苏丹青,他们曾是铁哥们,苏丹青不见的那年,马易轩也跟着没有了踪迹,她也试图找过马易轩来查寻苏丹青的去向,但一直也没有马易轩的下落。可是现在竟然遇见了他的徒弟,竟然这个徒弟还是自己的女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难道真是冥冥之中有安排吗?!
她正蹙着秀眉想着心事,没有听到背后有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在喊她的名字,“茵茵,茵茵”,声音里似乎强压着激动。
那个男人的呼唤陈茵茵没有听见,却引起了马天浩的注意,他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全身突然一震,那个男人,那张脸,曾经带给他和母亲多少的怨念与惆怅,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往后缩了一下,他忘不了这个男人冷酷地将他和母亲赶出来的那一幕,也忘不了这个男人对母亲是怎样的始乱终弃。
马天浩看着这个男人,垂下的手握成了拳。
但那个男人的注意力全在陈茵茵的身上,他甚至没有向马天浩看上一眼。
他又喊了陈茵茵几声,陈茵茵转过头来,终于看见了这个男人。她的俏脸苍白,颤抖着喊出:“是你?刘,刘正树!”
刘正树看着依然美丽如初的陈茵茵,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依然是那么明艳照人!多少年后再见她,她依然是那么摄人魂魄,就如当初第一眼见到她时她给他的惊艳。他深深看着她,眼里是那么痴迷与痛楚。
陈茵茵避开刘正树逼人的眼神,惊讶过后她轻声和他打着招呼:“正树,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刘正树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仍然痴痴地看着她,二十年后,他对她刻骨的相思之情有增无减。
马天浩看着刘正树看着陈茵茵痴迷的眼神,心中突然如明镜般想起了母亲说过的话:“你父亲从来不会去爱一个人,只除了一个女人。”
马天浩还清楚记得母亲病重时枯黄的脸上那抹无奈与悲伤的微笑,母亲看着病房上的天花板,喃喃地说:“他说,他说我很像她,看见我就好象看见了她,而我,就是她的影子……为什么我要当别人的影子?……”没有人回答母亲的话,而母亲气若游丝地说完,握着他的手,永远闭上了眼睛……
马天浩看着刘正树,又看看陈茵茵,他的视线在陈茵茵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原来,一直让母亲耿耿于怀的女人竟然就是陈茵茵!他早该看出来陈茵茵和自己的母亲确实是很相象,尤其是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以及那如花美丽的笑靥!这种美丽他心爱的女人苏西也具备。
马天浩苦苦一笑,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次看见苏西会觉得那么亲切,为什么第一次喊陈茵茵为妈妈时会那么自然,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渊源的。他的手握得更紧,老天专门要和他作对吗?!总是出其不意给他开个大玩笑!
马天浩默然地看着正在叙旧的刘正树和陈茵茵,慢慢地往后退,他不想见到这个他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更不想看见这个男人对着酷似他母亲的女人露出那么痴情的神情,他们的眼神交流,在马天浩看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