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将她放下。纵然只隔两件春衫,但是,她的肌肤像有磁力一般透过衣服粘住他的双手。多麽美妙的一刻!
该死,她怎麽毫不反抗地让那只咸猪手上下其手?还是,她已经精於此道,根本就是个荡妇?一想到这,他不由怒气勃发。
上官望西忍住怒气,训斥她,“你像木头一样呆,不知避开吗?”
燕泥不懂他为什麽突然训斥自己,想到被神人嫌弃,心中一酸,泪珠成串滚下。
怀中娇娃哭成泪人,上官望西不知如何是好,心头一急,脱口说道:“哭有什麽用!”说完,他懊恼半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娇娃抬起犹有泪水的双眸,怔怔地望这他,说道:“是哦,哭有什麽用呢?我以後会忍住不哭的。你真好!”
她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像引诱采花的蜜蜂。上官望西喉头一阵骚动,他克制啜一口花蜜的冲动,只是为她轻轻拭去满脸的凌乱的泪痕,他低哑地说道:“以後要小心保护自己。”
上官望西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身体。秋燕泥轻扯住他的衣袖,说道:“你买下我好不好?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你别嫌我麻烦,我给你洗衣煮饭。”
此刻,她完全忘记姐姐秋燕水,全心全意要跟随眼前的男子走天下。她等不到他的回答,心急地掀开他的纱帽。
上官望西止住她的小手,正要说话,却被一声暴喝打断。
“奶奶的,谁不长眼?!敢坏大爷的好事,老子剜你双眼。“
仇虎从台下一瘸一拐冲上来,等他瞧仔细“英雄救美“之人後,干笑两声说道:“原来是三少,失敬失敬。您看中这丫头早喊价嘛!等我定下她,您又来夺人所爱,似乎说不过去吧!”
上官望西将燕泥挡在身後,冷冷说道:“我出两倍的价钱。”
仇虎横眼瞥向按在地上的燕水,暗想卖掉一个,留下一个,还赚一笔。
他爽快说道:“三少出价,果然豪爽,这个丫头咱们一千三百两成交吧!我还有点要事,改日到府上取银子,驭春苑的生意还望三少有空多来照顾。走!”
他手一挥,随从们七手八脚就要带走秋燕水。
“妹妹!”
“姐姐!”燕泥失声叫道,她连忙跪下求上官望西,“求主人救我姐姐。”
上官望西一向自恃身份,不屑与仇虎这类身份的人打交道,今天算是破例。他本不愿理会,但泪娃娃的哀求他不能不理会。
“我再出两倍的价钱买她姐姐。”
仇虎转身,微微冷笑道:“三少的银子真是好使!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卖给你的那个,我不是很喜欢,地上的丫头我不想让。”言下之意,他买上官家的面子一次,不想再买一次。
“你不让也要让。”一个男声懒懒地斜插进来。
床上的泥娃娃──第六章
“你不让也要让。”一个男声懒懒地斜插进来。
“你算哪根葱!”仇虎怒道。今天出门犯冲,怎麽买两个丫头回府,横生那麽多枝节?!
男人乌衣如墨,发髻中央缀一颗莹白玉石,栗色双瞳仿佛埋藏世间所有的秘密,嘴角带著一抹坏笑。摄人的气势自行动间透出,是个拥有极度压迫感的男子。
男人的一个随从转眼间把仇虎的人全部打倒在地。男人顺手扶起秋燕水,揽她入怀。
秋燕水从没有和男人那麽近距离地接触过,不由娇喘一声。男人满意地笑了,力度稍微放松,但大手仍旧宣告主权似地霸在她的腰间。
秋燕水挣脱不了他的大掌,加上那一鞭子实在太重,她只好瞪眼倒在他的怀里。
男子邪邪地坏笑道:“我当然不是葱。我出高她妹妹五倍的身价。你若是还不答应,那我只好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到时候,不只人财两空,你的皮肉还得吃大苦头。”他明摆著强买。
仇虎被他一闪而过的嗜血表情骇得倒退一步,对方的架势不是说著玩的。仇虎敏锐地嗅出他与驭春苑接待的贵客有相同的气息,说不定他是什麽皇亲国戚一类的人物。
仇虎吞吞口水,为维护面子,他拉开嗓门道:“既然,你看中她,我仇虎也不是和钱过不去的人。这样吧,咱们七千两银子成交,权当交个朋友。怎麽样?!”
“啧啧啧,妓院老板的儿子真会算账。好吧!成交。”
男子吩咐随从将银票交给仇虎,搂住秋燕水上马,绝尘而去。
燕水两姐妹来不及互道珍重,骤然生别离,不知何时人间重聚,心中痛苦万分难与人诉说。秋燕泥自小为人奴仆,心中明白俩人终有分别之日,真正生离之时到来,内心的苦涩又有谁知道?燕泥轻吐口气,也许这就是她们的宿命。
新主人好心救她,她今後一定竭尽全力伺候他,报答他的恩情。他用那麽多银子买下她,若是导致他日後挨饿,她一定会愧疚难当。霎时,少女的芳心挤满各种为主人分忧的念头。
燕泥舔舔干涩的嘴唇,说道:“主人请勿担心,小奴燕泥的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