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暂时饶过你。”
说到明夫人与明礼睿,褒若笑着把头搁在明厚载肩上,道:“本以为我们去了李国后,老太君一定会把你娘——厄,”没习惯改口,明厚载一掐她柔弱的细腰,褒若马上改了口:“娘,把娘给休了,没想到事情还没成。娘那样温雅的性子,没想到竟然能装泼妇这么久。啊,我想回梁国夫人府住,好不好,这里虽然华丽,可是太压抑!”
“不行。”
明厚载道,褒若凶恶地一瞪眼:“不行?”
反了天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正想怒吼,眼睛一转,对于这样硬性子,就得用软招。
褒若放软骨头,软软地靠在明厚载身上,娇嫩无比:“明大哥……”
香馨气息扑在他的耳边,丁香小舌舔着他的耳根,美人出招,谁与争锋?
看着褒若斜倚在自己肩上,柔媚无力的样子,明厚载一阵魂不守舍,低低地就道:“哎!”
含住她润红的小嘴,唇齿相交,他的舌鱼游在她香滑的唇内,引得她频频喘息,不知过了多久,褒若推开明厚载,横波如丝的眼睛瞥了他一眼,面似朝霞,体态慵倦,无限柔媚,直看得明厚载不知不觉沉醉在她的味道中。
正堂之上,一片团花锦簇,花梨大圆桌上整齐地排开碗筷箸山,大圆桌中心养着一水晶盆牡丹,围着圆桌的座椅上全都披着宝蓝缎子椅披,平绣的飞雉彩鸡跳跃如活,如水的锦缎丝绸耀眼生光,禁不住大供桌上香鼎宝瓶是稀世奇珍,架不住铆隼精雕人物奇景,更哪堪灯火如梦,映得满堂生辉,如梦如幻。待人坐齐,管家一声令下,一体装束的俏丽丫头撒去水晶花盆,顿时一道道奇肴佳馔流水般上来,香味扑鼻,龙膏酒,驼峰炙,金鲤烩,使得纯阳不归仙,又惹嫦娥爱人间。
这一席自然是粉饰太平,算是吃得平静,慧娘与明夫人同坐,明礼睿却坐在了老太君身边,身后跟着那些个艳妆姬妾,明礼睿之子也被他的母亲抱着在桌上晃了一圈,算是参加过了宴席,褒若看着明礼睿身后姬妾人数似有增加之势,不由得心中暗诽,明礼睿怎么安抚这些妾的?一夜一个,月底休息?还是一夜几个?看着就让人头疼,一簇花争一片绿叶,也不怕把绿叶吸光了养分,便成枯叶!
现说这些妾们哪个是好惹的,能够拱上明礼睿,顺利通过老太君的许可进府,都不是无能之辈,就刚才来时,她已经看到几个小妾私下里斗嘴,全伙整治一个估计是新收房的丫头,只要不惹到她头上,她可以当作没看到,只是苦了明夫人了,她本不是那种泼辣之人,却被褒若硬逼着装成泼妇近一年,简直是到了极限,要不是天民在身边时时鼓励,早现了原形了,如今明厚载与褒若一回来,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明夫人的去留问题是最大关注。
饭后上茶,放下了“食无声”的拘束,这才慢慢拉开话题,褒若眼见明礼睿对明夫人眼光温柔,皱皱眉,想来今晚明夫人因为儿子回来,喜悦之下,不免恢复了几分娴雅,让明礼睿上了心,当下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趁人不备,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隐在袖中,老太君正要说话,突然明夫人哎哟一声痛呼,猝不及防地站了起来,惊讶地望着褒若,褒若马上便道:“娘怎么了?老太君们都在此,您还是请坐下吧。”
眼睛却朝她眨了眨,朝明礼睿方向暗示了一下,明夫人一愣,接触到明礼睿温情的眼神,马上会意过来,对明礼睿身后一个红衣小妾喝叱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穿红衣!”
“夫人,我这是桃红。”那小妾分辨道,妾室不能穿红,这是规矩。
“还敢嘴硬!”明夫人把手里已经温了的茶泼向那小妾,那小妾满脸全湿,在明夫人没有回来时,备受宠爱,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辱,尤其外面还有几个与她不和的侍妾等着看笑话,不由得便朝明礼睿哭了起来:“老爷!”
那小妾趴在明礼睿膝上哭得梨花带雨,明礼睿忙安慰道:“别哭,你先下去换衣服,啊?”
小妾哭着不依,明礼睿只得低头在她耳边道:“哭了就不漂亮了,晚上你怎么服侍我?”
那妾这才含羞满意地退下。
明礼睿回头对明夫人道:“夫人,她们即使有错,你也好好说,何必弄得这样?孩子们刚回来,当着孩子的面,你也留点体面。”
“好好说?”明夫人冷眼一扫道:“都是你惯得她们没大没小,居然敢和我平起平坐,还有那个生了儿子的,”她看了四下一眼,见妾没来,便道:“倒是会躲懒!连来伺候也不曾来!把她给我打了头发,脱了外盖衣服捉上来伺候!”
“胡闹!妾们有事,私下里训也训得,骂也骂得,当着梁国夫人的面,你这样公然大闹,成何体统!”老太君动容大怒,开口骂道,慧娘不失时机一脸惊诧地望着明夫人:“夫人,这些妾们与夫人一同伺候明老爷,当以姐妹相看,怎么如此无礼?”
“梁国夫人,我们的家务事,你少管,你一个外人懂得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不管严了,个个都以为她们是诰命夫人了!”明夫人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