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的。伯尧小时候是白的。”
辛辰就嘻嘻笑:“所以我和舜舜都越长越白,陆伯尧越长越黑!”她有些得意的俯身亲了亲小季禹的额头,舜舜也挤过来亲小弟弟,又昂着小脑袋要姐姐亲他。
看似都心无芥蒂,但辛辰心里不是不明白的:以前她误解时宁馨包容她,现在却是尽力的不让她为那几年的误解内疚。
她没办法亲口对妈妈说:都是我爸的错,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这些话太无力,不能抹杀这几年她的冷眼相看与冷语刺伤,她想日久天长,以后尽力的弥补吧,可是她每对宁馨释放一分善意歉意,宁馨甚至陆震都要小心翼翼的安慰她十分,辛辰觉得内疚,觉得心疼,悔不当初又毫无办法。
她现在不恨陆伯尧,只恨自己当初不懂事、太偏激。
一只手绕到她肩上,肩头一暖心里的酸涩不安顿少了几分,她顺着他坐到他身边,吃他剥好的芦柑,就听言峻说:“陆叔,过了初七后我就回C市,着手整顿‘周氏’,可能今年上半年就要搬过来了,到时候当地政府方面,还得麻烦您和大哥给牵个线。”
陆震低头一笑,扬眉说好。其实“周氏”这样的大企业,言峻又是这么个背景,入驻G市相当于从天而降一座财神菩萨,政府拍手欢迎还来不及,哪里需要中间人牵线?但由陆震或陆伯尧出了面,入驻就成了引进,“陆氏”就成了市里拉投资的大功臣。言峻将这样大的面子当做人情送给“陆氏”,可谓诚意十足,以后不要说市里,就是省里也要对陆家更看重几分。
“那我就不愁G市这一块儿了!”言峻实打实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到时候和陆叔、大哥喝几杯,好好谢谢你们。”
陆震只笑着点头,倒是宁馨拍了他一下:“谢什么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辛辰笑眯眯的坐在丈夫身边吃着蜜甜的芦柑,欢欢喜喜的。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年初五那天一大早,沈远就拉着孟青城当说客,登门来给太子爷请罪。
他帮着周素把辛杨那事捅出来之后不久,林泽生夫人转业进市政隔壁机关有他沈远从中掺和的事情也被捅了出来,林泽生原本算盘落空已经暗自恼怒很久,这下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简直气急败坏,特地亲自致电他:多谢沈副省长关心,沈副省长真是体贴,山高水长,以后有机会定当“好好报答”沈副省长。
话是说得客气又冠冕,但话里的意味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原来那点暗潮汹涌,顿时就成了明面上的对峙。
沈远正暗自擦汗呢,可没过多久,林泽生那点风花雪月的隐秘事不知怎么也被捅了出来,军队出身的林夫人勃然大怒,根本没有给林大主任解释辩白的机会,一顿军法伺候后列了三大禁令五大不准八条准则,夫妻俩上班又在隔壁,出门回家都是形影不离,就算林泽生有应酬也逃不开——夫人现在是兄弟单位的,有什么应酬是她不能参加的?
林泽生现在恨不得吃了沈远,逮到机会就疯狂的找茬,这两人本就是不同阵营各自的主力,一开火,卷进去的人越来越多,乱成一团,上头很是不满意。可怜沈远原本仕途顺遂,借着去年大地震攒的功勋,眼看就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下没戏了,泡面白吃了,帐篷白睡了,连飞机都白跳了。
他当然不敢说这是太子爷在整他,只是苦兮兮的跑去孟青城面前,灌醉了自己大嘤嘤了一场,孟青城心一软就陪他来了。
当着孟青城,言峻神色缓和了许多,辛辰不知道其中过节,兴冲冲的下厨给这三兄弟做午饭。酒过三巡,沈嘤嘤忽然抱着桌腿嚎啕起来,辛辰吓了一跳,想去安慰他问问怎么了,却被言峻拦住:“男人的事,你别管了。”
辛辰不解,但知道在孟青城和沈远面前是要给他面子的,应了一声干脆躲上楼去了。孟青城看着她一口令一动作,竟乖巧如此,冲言峻直竖大拇指。
言峻心情瞬时就很好,伸腿踢了踢桌下的沈嘤嘤,“也不嫌丢人,起来!”
沈远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一把抱住太子爷大腿,求饶不已:“小的真知道错了!爷饶了小的这一回吧!那个林泽生是疯子,伤不起的啊!我现在被他追着咬啊嘤嘤嘤嘤……”
这下孟青城看出来了:阿远这家伙八成是得罪了太子爷,才有此下场。不过他想不明白言峻一向对沈远高看,怎么这回下这么狠的手?
言峻说:“沈远,林泽生的起跑线比你只高不低,他个人做出的牺牲也比你大,不说别的,就他那位夫人,换了你敢不敢一咬牙娶了?你原本就占了便宜了,还总想走捷径打压他,你能压他几年?你这么压制他,以后山水有相逢,他能放过你吗?”
他正经说事,沈远也不敢再闹了,回到桌旁坐好,郁闷的喝了杯酒,郁闷的说:“可现在闹成这样,以后他更不会放过我了。”
“现在不闹,等以后他成了封疆大吏,你再去与他当面锣对面鼓吗?”言峻冷冷的问。
沈远词穷。
孟青城也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林家和你们沈家几代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