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美人,说起花言巧语来,真是骗死个人了,可被骗的人却心甘情愿。
阿雾被迫卖力地伺候了祈王殿下一夜,结果第二天得到的消息却不算太好,傅以世并无再娶之心。
阿雾唤来紫坠,将傅以世的态度告诉了她。“傅先生心里头挂记他的亡妻,你就当成全他这一片痴心吧。”阿雾劝紫坠道。
紫坠默不作声地垂着泪,久久才道:“奴婢不求别的,能在傅先生身边伺候,就心满意足了。”
阿雾觉得紫坠简直是疯魔了,“难道你宁愿到傅先生身边伺候,也不愿留在玉澜堂?”
紫坠像是被吓着似地抬头看了看阿雾,这才又低下头,“王妃的身边不缺奴婢一个人,可是傅先生他形单影只,我……”
阿雾气得发抖,真想不通,平日多灵慧的一个人,怎么遇到个男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连是非好歹也不分了。
“罢了,我这儿也不留你,可傅先生是殿下也敬着的,我也不能拿王妃的架子压他,我将你调到园子里的厨房里头,至于你将来是个什么造化就全靠你自己了,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紫坠。”阿雾叹息一声,“时常回玉澜堂来走走,有难事也可来同我说。”
紫坠跪下给阿雾磕了三个头,虽然不能调到许闲堂执事,可到了相思园的大厨房也不是没有机会亲近许闲堂那边。
四个丫头总算是打发了,阿雾让紫宜领着紫锦给紫扇等三个置办嫁妆,都照着五百两银子来办,比寻常人家的小姐都气派。私底下阿雾还给她们一人准备了一千两的银票压箱底,这是给她们傍身用的。
恰逢唐音写信过来,抱怨她又有了身孕,算是在去洛宁的路上有的,一个劲儿抱怨那孩子折腾人,她害喜得厉害,又吃不下东西。
阿雾坐在妆台前,对着信纸呲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楚懋的声音在阿雾的背后响起,人影也印入了铜镜。
阿雾没想到做个鬼脸居然会被楚懋看去,心里头只叹喝凉水都塞牙,“音姐姐写信来抱怨她又怀上,害喜还得厉害,她去的洛宁天荒地远的,我想着给她找两个有经验的婆子送过去,嗯,还得再找个厉害的稳婆。”
“你成日里就为这些不相干的人操心,你自己呢?”楚懋说罢就进了净室。
阿雾的心“咚咚咚”地跳,她还以为楚懋是在暗示她孩子的事情,说起来也大半年了,怎么一点儿动静儿没有,邹铭善最擅长的伤寒科,而不是妇人科,阿雾寻思着要不要换个大夫看看,这事却不能在祈王府,眼线实在太多,还是回柳树胡同时让太太想想法子。
而楚懋那头却是在暗示阿雾,成日里嘴边就只挂着别人,对自己连声嘘寒问暖都没有。
晚上阿雾有心讨好楚懋,祈王殿下却有些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阿雾立时收起了自己的女儿态,心里头暗骂,爱理不理,便忙自己的去了。
阿雾让紫宜在桌上点了毗卢帽雕卷草纹紫檀桌灯,又燃了旁边的紫檀透雕凤纹挑杆灯,桌畔亮如白昼,这才从匣子里捡了几张祈王府的四季角花笺出来,让紫宜墨了墨,提笔给唐音回信。
紫宜去后,一时屋子里静默万分,只偶尔有楚懋的翻书声,还有爆灯花的声音,阿雾看了看灯花,没觉得有什么好事,再看了看楚懋,又低下头写信。
信纸上阿雾已经交代了送婆子和稳婆过去的事情,只待诉几句思念之情便可封缄,阿雾咬了咬笔杆,接着往下写了去。
阿雾不解楚懋最近的时冷时热,但祈王殿下对她的不满她还是能体会的。只是这种不满是单纯来自于她做得不好,还是另有别人的介入,阿雾却查不出来。
楚懋的亲卫也是暗卫,手段太过厉害,阿雾手里头的那一丁点儿人根本不敢班门弄斧,而祈王殿下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时,便没人能知道。
阿雾想了想,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讲给唐音,再听听她的意见了,毕竟是旁观者清。阿雾瞅一眼楚懋,又低头写几句,再心虚地瞅几眼,又低头写几句。
如是再三,等阿雾写完信的时候,一抬头却不见榻上坐着的楚懋,阿雾转头张望了一下,就在自己的身后看见了楚懋。
阿雾直接就“蹦”了起来,忙地用袖子盖住信纸,颤着声音问道:“殿下,你,你怎么在这儿?”其实阿雾更想问的是他究竟看到了多少。
“你在写什么,这么心虚?”楚懋微微拧了拧眉毛。
“哈,就是些女儿家的私房话,男人不能看的。”阿雾努力地笑得从容些,不过她心头已经松了口气,楚懋这样问那就是没看见什么了。
楚懋没有追问,只道:“我先安置了。”
阿雾点点头,将信纸折好,交给紫宜,这才去梳洗安置,祈王殿下又是一个晚上没有动静儿。阿雾越发肯定楚懋的不对劲儿。
好在唐音的回信来得极快,是随着洛宁卫的加急快件送到上京来的。
见信如唔。唐音就仿佛坐在了阿雾的面前告诉她,“祈王殿下只怕是在外头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