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他医术了得,又是老前辈,在太医院待了三十几年也还是只是个太医而已的原因。
“王 妃年纪小,房事太勤,体本稚弱,加上又耗精伤气,至肾阴亏损,如今是人年轻,一时半会儿看不出大症候,一旦上了年纪,恐非幸事,于生育上更是有碍。”姜良 之又捋了捋长髯,“好在,每旬给王妃诊脉的那位大夫发现得早,王妃亏损不重。便是王爷也该将息些方是养身长寿之道。”
楚懋何时被人训得这样没脸过,亏他忍得下去。
“而且王妃可能还服用过药物,这才减缓了她的症状,否则早就该发病。”姜良之继续道,话到此时,他看了看贺年方,“这里头的道理还请贺院正同王爷说吧。”
贺年方点了点头道:“王妃天人之姿,王爷同王妃又是少年夫妻,难免放纵了些,将来自然就好了。”这话是贺年方对姜良之说的,意在为祈王解释,他并非什么好、色、淫、逸之徒。
“只是微臣看王妃的症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幸得她服用过固本调阴之药,才能勉力维持至今。”贺年方道。
楚 懋的心里顿时就想起了凌裕给他的“敬府秘药”。说实话,这大半年来他的确是放纵了些,见阿雾并没什么不适,所以几乎是夜夜不落,一日三、四回的时候也不在 少数,他自幼练元阳诀,本身就比别人阳火旺盛,他自己不察有何不妥,也就习惯性地觉得阿雾也当无事,可到底是轻忽了她年纪小,身子还没长开的事实。
“只是那种药还有……”贺年方不知该说不该说,怕说了出来,引得祈王夫妇不和。毕竟祈王膝下无子,而祈王妃却又在服用避子之药。
“贺院正但说无妨。”楚懋已经猜到了贺年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药还有避孕之效,长期服用体内容易积毒,微臣斗胆猜测,那药该是来自敬府,向来是敬府的不传之秘,那药比之寻常宫内用的避子汤温和许多,又别加了固本之药。若是服用,可以三个月为期,然后再停三月而用。如是,想来就不妨事了。”贺年方道。
“什么不妨事,女子生育前最好少用这种药,否则今后不容易坐胎。”姜良之反驳道。
贺年方不再说话。
“若是女子避孕,可有什么良方,还请姜太医教我。”楚懋的态度放得极低。姜良之可不管祈王膝下无子却还要避孕之方是为了什么,他只管有问则答。
“这两段小日子中间有几日最易受孕,避开则不妨事,为谨慎起见,以十日或半月为期则更易避孕。”姜良之道。
“多谢两位太医,还请替内子开几副药调理调理身子。”楚懋道。
“是。”贺年方和姜良之走到一旁开始商量药方。
楚懋的心里却松了口大气,他最怕的就是那药丸伤着阿雾身体的根本,幸亏这次是虚惊,只是楚懋也再不敢给阿雾要吃,哪怕贺年方都说无事,他也不敢再轻易尝试。
次日阿雾睡到天大亮时才醒过来,见楚懋居然还在屋内,不由奇道:“殿下今日不出门?”
“专门等你的。”楚懋走到床边坐下,把阿雾揽入怀里,将贺、姜两位太医开的方子递给阿雾看。
“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药。”阿雾看得一头雾水,“是谁要服用?”阿雾刚问出心里就一惊,能劳动贺年方和姜良之共同诊脉的人可不多,祈王殿下自然是首当其冲。这药又是固本培元,阿雾不由多心地看了楚懋两眼。
“胡思乱想什么?”楚懋拍了拍阿雾的脸蛋。
阿雾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但是心里的话却不敢说出来,可是已经开始琢磨着给楚懋食补了。枸杞子、山药、鲈鱼、海参、海马、芡实、胡桃都是补肾气的,对了还有鹿角胶。
“不是我。”楚懋道。
阿雾的眼睛再微微地睁大了一点儿,看着楚懋不说话。
楚懋低下头在阿雾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呀。”阿雾的脸顿时红得三月桃花一般,连脖根儿都红了,“我不信,做什么要趁我睡着了请他们来诊脉?”
“难 道要你醒着的时候来?”楚懋拧了拧阿雾的脸,“那个姜良之说话直接得令人汗颜,连我都有些受不住。”楚懋这会儿可算是庆幸万分。阿雾的身子没什么大事是最 好的,然而因为是这个症候,他以前的举动也就解释得通了,而不会让阿雾起疑心。避孕这件事,楚懋是打定了主意绝不跟阿雾提的,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闹 腾。
阿雾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理儿,若是叫姜良之当着她的面儿说出那样的话,只怕她羞也羞死了。“都怪你,你这个混蛋,色胚子。”阿雾拧了拧楚懋的手臂,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居然是“纵、欲、过度”,这若是叫人知道了,她今后如何见人。
“你放心,他们两个嘴紧着呢,绝不敢出去乱说。”楚懋安慰阿雾道,楚懋咬着阿雾的耳朵道:“你如今知道我为何不敢碰你了吧?”
“阿雾,我每日忍得都极难受。”楚懋拉了阿雾的手搁到他腹下,那儿隆起一团,烫得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