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必多礼。”
此时太极殿内,许多的大臣早就携带家属来到了太极殿,等候元疏帝的到来。殿内也是欢声笑语一片,大臣们互相说着政事,家眷们则是聚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
“老弟,怎么不见叶四少?”宋丞相一向与定国公交好,对国公府的事情比外人了解得多,扫了一眼殿内,没有发现叶流光的影子。
定国公本来还挺高兴的,举着一杯酒就像和宋丞相喝起来,乍一听这话,脸色马上就沉下来了,脑门上青筋隐隐跳动,“别提那个兔崽子,一说就生气。”
“发生了何事?”宋丞相见老友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问。
“那个小崽子,先前答应了我去参加春祭比试,现下又反悔了,真真是气死我了。”定国公是越说越生气,胸中积着一股子气,像是要一吐为快,“刚刚叫他和我一起来这宫宴,他竟然说他要去西子楼看戏,没有空。老哥你说我怎么生出这个逆子。”
“就是那个西子楼。”定国公见宋丞相脸上疑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他的气急败坏针对的是叶流光。
西子楼对于那些世家子弟是绝对的大名鼎鼎,但宋丞相这样的清流之臣就不一定知道了。
“呃。”宋丞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西子楼他只是听人提起过一次,也没怎么记住。叶流光那个孩子他也是见过,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只是为人实在是放荡不羁的些。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弟还是放宽心吧。”最后宋丞相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劝慰着这个老弟。
“诶……”最后定国公只能长叹一声,继续喝酒。
“高太师到。”这个时候传来唱事官一声传唱,殿内原本说这话的的大臣和家眷们立时停了下来,同时把头转向殿门口,就见一个人影踏着步子进来。
高太师身穿着朱红色的太师官服,织云锦做成的长袍庄重华贵,胸腹两侧用金丝线绣着黑色的赤血麒麟,甚是威风凛凛;衣袖处绣着大片的红色祥云,脚踏纹龙紫金官靴,头戴着一品官赐亲王仪进贤冠,可见权位之重。
扫了一眼殿内,浑厚的声音响起,“各位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他这么一说话,许多大臣忙道:“见过太师,多谢太师关爱。”
高太师是先皇的太傅,又是元疏帝的外公,虽然现在已经不在朝了,但没有一个大臣敢对他不敬。这下子都开始凑到面前去问礼。
高太师今年已经是七十之高龄,可是他的身子骨依旧硬朗,声音也是浑厚,气血充足,丝毫不见一丝的颓老之象,一双满带精光的眼睛在殿内的许多的大臣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不远处的定国公和宋丞相身上。
被扫过的大臣感觉如芒在背,像是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不禁背脊一凉。
“宋丞相,定国公,好久不见了。”高太师走向二人,问候道。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看来太师是一如既往地身子硬朗啊。”宋丞相一向与高太师政见不合,再者,先皇在时,高太师就是太子一党,宋丞相虽是居中,却不喜此人。
“那还多亏了陛下关心,年年赐下许多的补品,不然老夫还没有这么好的精气神。”高太师抚须笑道,“不过,你我二人原先虽有些小矛盾,但陛下有意纳丞相千金为妃,到时我们也算是亲家了。”
高太师老奸巨猾的人,说的这话甚为诛心,明眼人谁都知道宋丞相极为喜爱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入宫,但陛下有意,若是圣旨下了,岂不是抗旨之罪。他说这话就是在提醒宋丞相的,陛下想除去这个老家伙很久了,谁都知道老家伙的女儿喜欢的人是平王,最后还不是站到平王那边,这可是他和陛下不想看到的。
果然,宋丞相身子一僵,脸色难看,若不是平王之前给他传话,现下他岂不是要给高太师气死。他很快恢复了以往的仪态,笑道:“太师这话说的可是不怎么对的,这不是还没有下旨,陛下也没有说明。老夫的女儿蒲柳之姿,如何是配不起陛下的。”
“丞相此话过谦了,老夫……”高太师见他如此快的恢复,心下微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定国公给打断,定国公兵蛋子出身,怎么会让高太师膈应宋丞相,说话相当的不客气,“我说太师,女儿是人家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您在这里倚老卖老的做月老,哪也得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啊。”
“定国公,你你……”高太师被他也得说不出话了,这个莽夫莽夫,真是野蛮之人!
“行了太师,小心气病了,在这里可麻烦了。还是回到您的座位,陛下快来了。”定国公一身兵痞子的架势,这个样子倒是和叶流光很像。
“哼。”高太师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顾西决在兴安坊被人讹了一个糖人之后,也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思,沿着河道一直走,回了御亲王府。
守在御亲王府的旬一乍一看见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发现是真的,马上叫道:“诶哟,公子啊,你怎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