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令吧,她想着反正就这么些酒了,一会儿乔正依喝得稍微晕乎乎的,应该不会再叫,她一连输了好几把,帮着乔正依分了好些酒,一张脸喝得红扑扑的,安安平日里很少喝酒,但是因为曾经在青春年少的时候犯过非常二的错误,从而导致每次她说自己不能喝人家都觉得她这个人说的是假话,其实是真实的,那还是在念大学的时候,闲暇时间太多,每天就容易伤春悲秋,有一年,秋天来了,诗意的季节到了,她无比想念她的女神学姐来,却觉得此生都不能相见,于是在一个阴沉的下午,她一个人愁闷地去买了一瓶二锅头,对,就浅浅姑娘最喜欢的那种酒,都说年少轻狂年少轻狂,那都是真的,那个时候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拿过酒瓶倒进水杯,一个脑儿地就喝下了,震得全寝室的人哦,那个两眼发光,从此安小二的名号就传开了,恰逢啊,那次又遇到一个高中同学来寝室找她,于是,安小二直接从大学圈传回了高中圈,初中圈,小学圈,她辩驳不得,到后面的同学聚会上没少吃苦头,可就这样,那酒量也没有练出来啊,是哪个鬼说的酒嘛,喝多了就和水一样的,所以,那之后,她几乎是不能沾白酒的,要不是有人拿着刀架她脖子上,她才不会主动要酒喝.
喝到最后,倒是安安又醉了,乔正依还完全没有事的样子.
"嘿,喂."乔正依推了推那个已经趴在桌上的人,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逞能做什么呢还想着分她的酒,乔正依虽然在吐槽,但心里居然有一点暖暖的感觉,是最近这几天糟心事里唯一让人觉得温暖的东西吧,尽管她的招数那么拙劣,行径那么挫,乔正依叫来服务员买单,并让服务生把那醉酒的女人扛了出去,她才不要去扛她,本来自己也喝了一些酒,脚步也不稳,别两人都摔来走不出去那才叫丢人呢.
门童叫了出租车,两个女人坐在出租车后座上,那师傅闻着一车的酒味皱眉,乔正依想着得去什么地方呢安安刚说的也有道理,说让师傅先开走,掰过安安的身子翻出手机拨了王牧的电话就把手机放到了师傅的耳边,"你问他家在哪儿说手机主人喝多了."师傅满心狐疑,却也照做.
一路上,安安歪着头,一直靠在乔正依的肩上,乔正依好几次想把她推开,最后还是没狠下心,就这样让她搭了一
、你拼命忘记的,身体却会如迷一般的记住 ...
是又下雪了吧,这一年的雪下得没完没了的,仿佛是让这冬天埋葬着什么,而埋葬又意味着沉淀,无数纷扬的雪花从那漫无边际的天穹下缓缓往下掉,像是这天穹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捅漏了一般,这样的夜,倒没有起风,只有细雪无声地下着,绵软的,安静的,在傍晚时分,华灯初上的时候,让整个城市都温情了起来,乔正依挪了挪肩头,安安更是找了个适合的位置躺在她肩头.
她安静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至少是不那么容易让她生气的,乔正依不自觉地反手抬了抬她的脸庞,两人的长发都琯成了髻,安安的发质很好,很柔很软,乔正依用手拨了拨,其实她也没有那么讨厌吧,可惜,那一步终究是迈不开了,乔正依所受的教育和观念在很早以前就了解了同性恋这三个字的含义,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同,偶尔会在圈子里知道一些,每次大家谈论时候那种兴奋鸡贼的眼神乔正依都不怎么爱搭理,直到后来乔榕西告诉了她的性向,她也没有受到惊吓,她一直都是那么平静地看待这个事情,只因她觉得性向这个事情应该算是隐私,这就是别人个人的感情问题啊,只要没有上升到法律问题和道德问题,她很少向那些名媛一样要么很排斥要么是尝鲜一般地去玩.
偶尔在街头或在一些特殊的派对上看到一对漂亮女孩,她们穿着同样的长裙,琯着相同的髻发,温柔而长情地在一起,乔正依也觉得蛮养眼的,但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是否也要找一个女人来试试的想法,且不说那时根本没有考虑过乔家的因素,只是乔正依觉得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异性恋,她是喜欢男人的,各色各样的男人,那种泛着雄性荷尔蒙的东西才会让她心动,让她脸红心跳,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迷恋上一个女人,当然,身旁的这个女人也不算,她也不迷恋她,可到底又是怎样的情愫呢是喜欢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又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乔正依望着窗外摇了摇头,自己竟然想不起来了,也就意味着其实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喜欢上一个人了,尽管她的空窗期是这次这三个月算是最长的,可是她竟然想不起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了,想来真的是老了吧,如若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只因为第一次那莽撞的吻和第二次那无礼的吻吗只因为那份灼热的触感还有她近在咫尺却莫名的心跳加速吗她除了解释自己疯太厉害了还能怎么解释呢
你拼命忘记的,身体却会如迷一般的记住,就像乔正依甚至想不起她的第几任前男友的样子,可却记得有一次遇到一个性方面特别和谐的男人,她记得每一次的情动,这也许才是身体真正能抵达的地方吧.
安安很安静地睡了一路,歪着头一直靠在乔正依的肩头,直到到地方下车,乔正依才把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