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迈下软榻,轻飘飘地走过来,飘扬的白纱伴著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风微微飞舞著,她整个人都美好的像是一幅画,净雅美丽却又透著隐隐的媚色。
聂斐然怎麽可能不想知道,黑眸含著浓浓的期盼盯紧她,却被她粉唇张合间吐出的字句,一点一点剐著心脏:“从来没有。”
他的娼儿骗了他,他的娼儿并非那样单纯,他的娼儿对他有心结,他的娼儿不愿意认他??? ???这一切,远没有一句“从来没有爱过你”来得令聂斐然揪心。他蓦地捂住了胸口,觉得那里开始隐隐作痛──可奇怪的是居然也并不是很痛,只有一点点的麻和一点点的酸,除此之外居然什麽都没有了。伴随著痛感失去了的同时,连灵魂都在一瞬间不再完整。
“嘻嘻??? ????”娼陡然捂住小嘴儿咯咯娇笑起来,流转的眸子翩然回首间无比醉人,“斐然哥哥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做的那个梦麽?仔细地想一想,那个一直看不清脸的笨丫头,究竟生得什麽模样?”娼的声音愈发温柔,眼底一抹流光也愈发冰冷。“娼儿说了,一个人在下面,又冷又黑,还有人欺负我,斐然哥哥??? ???怎麽就不去救我呢?”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轻柔,细小的就像是在耳边倾诉的絮语,娇柔婉转的语气像是在对著情人撒娇,可出口的话却又那般绝冷无情──她一个人在地狱里摸爬滚打,被抽筋剥皮,而那时候他正幸福的过著他的婚姻生活;她忍受蜕变的痛苦咬紧牙关,任由蛇蚁在身上叮咬撕扯,蝎蟒毒物在她的身体和灵魂上都烙上了痕迹,而那时候,他正高高在上的过著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完美生活。每一次她陷入泥淖,他都不在。
直到她再也不是那个愚蠢的抱著希望等候的路滕优,直到她亲手将那个愚蠢的路滕优丢弃到粉身碎骨的深渊,直到重生的她开始纵声淫乐嗜血成性,直到她将世间万物全部都踩在脚下,直到自己羽翼渐满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来得到想要的力量??? ???她才会借由复仇之名出现在世人面前。
而现在,她无需伪装,亦无需受制於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制衡她、约束她,更没有人能比她强大,所以──这些无聊的游戏再玩儿下去,又还有什麽意思呢?她的目的,远远比复仇之类的事情大的多了。
如果不是为了当年那个愚蠢的路滕优,她又如何会浪费那麽多时间陪著聂斐然等人虚以委蛇,又何必将自己压低对著孽和乱俯首称臣,做他们的宠物,她一个人在黑暗里生活的够久的了,现在,大家都必须来陪她,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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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五、恐怖的事实(下)
一百七十五、恐怖的事实(下)
娼说话的语气太过诡谲,现场除了聂斐然外其他的三个男人都隐隐觉察了些什麽。他们定央央地望著娼对著自己巧笑倩兮的容颜,眼睛迷离起来,却又不知道为什麽。唯有阎性尧戏谑地开口讨要承诺:“娼儿,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到了,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应得的回报?”神色难掩期待,却引来娼一阵娇笑。
“回报?”她懒洋洋地盘腿坐下,雪莲般的裙摆摊开如花瓣,“你想要什麽回报呢?”她也不生气,难得有耐心的跟他扯著,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凝视著他。那笑意盎然甜蜜可人的样子就好像一个糖娃娃一般,你提出什麽要求她都会答应你。
“我想咬你什麽娼儿最清楚了。”阎性尧低低一笑,“你本来就是我的,以後自然也应该属於我。”
闻言,娼忍不住笑弯了腰,她素手轻掩口鼻,乐不可支,然後笑盈盈地问道:“你是指将路滕优逼疯,弄死她的孩子,以及随时随地凌辱蹂躏她麽?”这男人可真是好玩儿,居然就一副自己是他所有物的样子了,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也不睁开眼睛瞧瞧现在的娼是不是他可以驾驭得了的。
阎性尧一窒:“那是以前,我再也不会了!”
娼笑得更加开怀了:“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呀?那凭什麽要拿以前的事情来当说辞呢?更何况最後你不还是把路滕优交给了鲁老头麽?而且,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可没要求你做什麽事,咱们两厢情愿,谁也赖不到谁的头上。”
被娼这样一说,阎性尧便又想起当年鲁老头带著人到阎家大宅来讨她,说她是鲁老头的女人,不小心走丢了才被卖到红灯区,又辗转到了自己手中,而当时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个女人没有什麽感情或是怜惜,他狠狠地敲了鲁老头一笔後大手一挥就将她又转手送了出去,此後多年,却也再没遇见过如当年那般再能令他心动的女人,不到爱情的地步,却是有了怜惜,否则又怎会在将她逼疯之後心如刀割,又怎会在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後满心欢喜。
只是,再深的心动,犹然比不上自己的心魔,母亲淫荡放浪的形象太过深入心脏,父亲被母亲害死的事实也一在提醒著他女人的下贱,死在自己手中的母亲和她的情夫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