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你不想秦氏多年的基业毁于你的手上吧!”
我沉下眸子,暗自思量道:没错,我不能让秦氏毁于我的手上。想当年母亲小姨都是因为巩固秦氏的势力才会被白白牺牲掉的,我怎么可以罔顾这么多人的心血与牺牲,一个人自私的把秦氏推远。
谢过好心的律师秦操后,我决定回家恶补一下经济管理常识,认真的接手秦氏,尽好我应有的义务。
“嘟嘟……”面前突兀的传来了一汽车的鸣笛声。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跨越了安全栏,站出了安全线,一辆深黑色的奔驰正大大咧咧的鸣着笛警告道。我小脸一红,连连道歉,随即退着步儿往人行道去。
“等等……棉棉……你等等……”后面传来那奔驰着急的叫唤声。
我回过头,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问道:“您叫我?”
说话间,车上走下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瘦削的脸上,一双眼睛在看见我后,顿时精光四射,一抹喜悦暗暗的浮了出来。
“是棉棉么?”男人走到我跟前,有些疑虑的问道。
我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微微的颔首,“我是,您又是?”
男人突然倾身上前拉住我的手,惊喜的喊道:“棉棉,我是你表叔啊,这么多年,应该是十三十四年不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有些自然的躲开那热情的身体,往旁边站定,脑子里满是问号,表叔,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表叔。
男人好像也看出了我心中的不解,解释道:“我是你母亲的表兄,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那时你软软绵绵的,抱起可舒服了,像团棉花似的。”男人边说着又边细细的打量着我,“你现在瘦多了,不过还好你跟嫣然长得一摸一样,所以我老远就觉得是你了!”
如果说我刚刚还在怀疑男人的身份,或者是图谋不轨的接近的话,在听见母亲的名字的时候已经完全打消了这个疑虑,这个男人真的是我的表叔呢。
有些歉意的我笑笑,开口,“表叔好,不过……我好像丢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呵呵……有些记不起了。”
男人闻言一愣,随即笑开来,“傻丫头,这么多年了,你那是才三四岁,记不清也是正常的。那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这么多年没见,叔叔倒是想你得紧呢!”
我望了望不早的天空,有些犹豫。
男人显然也知道了我的心中想法,搓搓手笑道:“既然今天不太方便,那另外找个时间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时间打给我。”男人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我接过来,瞟了眼:美国奥拓财务公司的投资管理顾问——李华筠。下面是一连串的电话号码。
我点点头,两人又是寒暄一阵子,散去。
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把眼前这个和善的男人放在心上,冥冥之中,感觉有一种微微的不安从那和蔼的笑容中隐隐透了出来。
那个时候,我也丝毫没有想到,他会是我后来发生的那一切的导火索。
第八十八章 葬礼
这个城市的初夏,多阴雨连绵的天气。
外公的葬礼时就逢上了细雨霏霏。
我躲在大哥的伞下,看着那墓碑上微微咧着嘴的老人,因为这小小的一道笑纹,淡化了老人平素的严厉冷硬,平平为他添了一抹善意和慈爱。我叹息一声,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悲凉。
这个老人,一生都在为秦氏勤劳奔波着。为了巩固这份家业,不惜牺牲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最后落得个阴阳相隔,临终前膝下无女的悲惨下场。有时,我真的无法想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胜过女儿们一生的幸福。
垂下眸子,我心里一片黯然。不知道外公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是哪副心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爱人一个个香消玉殒,离他而去,难道他就不觉得寂寞,不觉得伤感甚至是绝望么。
现在,他又把同样的难题留给我,明明知道我对商业交战一点没有天分,明知道秦日初才是最理想的继承人,却是为了这一点点血缘而把我推向着煎熬的无底洞中。
我不喜欢秦日初,却要被逼嫁给他,我不要秦氏,他却是逼我接受它,甚至不惜以我最在乎的大哥作为威胁。
我在想,当年他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逼得母亲和小姨共侍一夫,然后最终以母亲郁郁而终,小姨香消玉殒为告终。这样近乎残忍又自私的男人,到底对母亲,对小姨,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亲情。
现在回忆起来,父亲当年那么刻意的阻止我接近他依赖他,是不是也是怕我重蹈母亲河小姨的覆辙。可是,事实证明,不管如何努力,我还是身在网中,被束缚得不能动弹。这是不是妞妞说的豪门女子的悲哀呢。
虽是这样有些埋怨的想着,但是脑海中却是不期然的浮上了逢年过节外公搂着我递给我新年礼物的慈祥表情。那时的他笑得那么的开心和那么的温柔,那样真诚的喜悦与开心,难道不是一种真情流露么?难道就对我没有丝毫的亲情?
也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