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上什么时候说的退朝都没听清。
本来退了朝就想回家,可惜略一思索,他到底是打住了。
一则,之前的事儿让他得了些教训,知道在这个家,自己宠着云凤原是害了她,目前形势没有明朗之前,他明面上要冷着云凤才是。
二则,他艾少爷做事素来都讲究着要占个先机,纵使他再喜欢云凤,心里原也是有个成算的。掂量着自己对云凤这么痴迷,自己个儿见了倒是没什么,被云凤看见了,会不会在心里瞧不起他?会不会想着法子踩着他把柄,拿捏死他?这原本都是要防一防的。
所以峙逸故意黄昏才来见云凤,还端出一个账本装模作样的看,假装冷落冷落云凤,也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殊不知看了这么久,他连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一双眼睛止不住的往云凤身上瞟。可惜他素来是伪装惯了,云凤又是个脑子不带弯儿的,倒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哪里知道峙逸内心这么复杂艰难的斗争。
她心想着自己吃鸡吃得香甜,就惦记起她大牢里的受苦的爹来:“我爹他……”
峙逸这边厢为云凤苦苦纠结,云凤却一边吃着鸡就一边惦念着她爹,峙逸心里难免有些醋意,冷笑道:“你爹他好着呢,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稍稍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多使些银子,就能把人给保出来了。”
云凤沉吟片刻:“要多少银子?”
峙逸咧嘴冷笑:“你寻思这些有用吗?你只要伺候好我就行,我拿钱出来,你还担心你爹出不来?”他原是吃醋了,看在云凤眼里却是颐指气使惯了的少爷做派。嘴里的鸡肉没了味道,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峙逸见她那样,皱眉道:“怎么?不合胃口?”
云凤摇头笑笑:“没有,我吃饱了。”
峙逸见她嘴上还沾着一点糯米,轻轻一笑,梨涡浅显,一颗心就忍不住突突跳了起来。将账本往桌上一放,搂着云凤就要亲嘴:“你吃饱了,该我吃了。”
云凤身上本就没力,哪里敌得过他?不住推他:“你别这样,这还是路上呢。”她唯一的经验都来自于阮俊诚,那是个真正的翩翩君子,艾峙逸跟他比起来,都算得上是流氓了。
“路上又怎么着?”艾流氓管不了那么多,上下其手起来。
这马车本就窄,云凤真正连躲闪都不能,眼看着峙逸撩开了自己前襟,不住摇头,就要叫出声来。
峙逸贴着她耳朵道:“宝贝儿别叫,前面赶车的会听见的。”
云凤面皮薄,终是红了脸,双拳紧握,一动不动。任着峙逸将她架在桌几上,褪了她的亵裤,将她两只脚翘在自己肩头。伸手下去摸,马车一直颠簸,他的指头不住在里头轻轻翻搅,一个两个三个,云凤羞得侧过脸去不看他,尽量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忽而觉得不对劲了,浑身颤抖得几乎麻木,正过脸来看,峙逸竟是整个脑袋都伏在她那儿,云凤哪里见过这个?羞得想死,不住推他的头。
峙逸一手将她两手捉住,一把扯了她的肚兜,一路从下面亲上来:“宝贝儿别动,再忍忍……”含着云凤的嘴儿,用力一戳,几乎把云凤送上了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峙逸爱死她那迷醉的样子,伏在她酒窝上亲了亲,两人就在这马车上**了一番。
事后,峙逸侧身从旁边小柜里扯出一张白绢帕子为云凤擦了擦,就开始为她穿起裤子来。
云凤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峙逸伏在她耳朵上道:“快到了,晚上咱家去再玩儿。”那语气,似乎云凤才是那个欲求不满的人,云凤双目含水的瞪了他一眼,侧过脸去看外间风景,不再理他。
峙逸将自己身上衣衫穿好,把云凤一把捞在怀里坐好,为她整了整衣裳,又弄了弄头发。云凤没什么气力,只好软软的任他折腾。
峙逸看她这样子,越发的爱了,在她泛红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低低道:“纵使你以后心里不想同我过了,你这身子怕也是离不开我的。”
云凤本对他有些生气,听他这么说,忽而有些酸涩。
纵是他艾少爷这样的厉害,也这么缺少安全感。想想也是可怜的,遂侧头在峙逸脸上回亲一口,她原本就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却只是淡淡一笑,就已然把峙逸的魂儿勾走了。
峙逸怔怔然半天,从侧边小柜里又掏出一个长匣,递过来:“打开吧,送你的。”
云凤开启匣子:是一条长长的珠链,每一颗珠子都有小拇指那么大,圆润光泽。
“这太贵重了,我不要。”
峙逸嗤一笑:“你就是这么虚伪。”将那珠链取出来,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云凤今儿穿得原是一件淡粉色绣白牡丹的衫子,与这项链极相配的,这珠子也衬她的气质,这么看来原是相得益彰的。
峙逸笑起来:“我就知道这珠子极是配你的。”
云凤却忧心忡忡,看着那链子有些不知所措:原是从没有人这般宠爱她,这种爱同阿诚的又太不一样,强烈、突然、直接、实际,却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