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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是她心灰意冷的一句话,男人却自作主张的误会了,闷闷笑一声:“你果然又同我闹别扭了。”
云凤嗤笑一声:“什么叫做闹别扭?我不过是你挟持着的一个人质罢了,又有什么别扭可闹?不是找死吗?”
男人听出不对来,拧着眉过来要握住她的肩膀:“你是怎么了?什么人威胁你了吗?”
云凤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我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请你放尊重些。”
男人却也不恼,俯身在她身侧倒下,看着她的起伏的背部许久不说话,半晌道:“你真的变心了吗?”声音十分凄切,落在云凤心里,虽有片刻的震颤,却只是扑通一声入了深潭一般,再也起不了什么涟漪了。
她现在只是焦心这她还能不能再见到峙逸,她的峙逸,她的峙逸呵,他现在一定急死了吧。
云凤忽然后悔自己离开那天是那么心不在焉,没有好好看清楚他的面孔,她此刻几乎忘记了他的模样,她想努力的去想起,却怎么都拼凑不出。她几乎急得要哭出声来。
背上却一热,竟然是男人整个人往她背上贴过来,一只手臂横贯她的腰。
云凤挣扎起来,那人却只是纹丝不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只是一会儿。我不会……对你如何的。”曾经再稀松平常不过的,现在竟然变成了奢求。
云凤到底不动了,男人一下下拨弄着她的发丝:“……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的,你不记得了吗?”这么些年来,他独自在江南漂泊。
多少个夜,他在江畔醒来,就会想,如果她还在他身畔,事情会是如何呢?他会不会不这么寂寞?
当初的决定,他可曾真的后悔?
念头时常如一只脆弱的萤火虫一般在他黑夜一般的胸腔中闪现,却又瞬间被他自己扑灭。但是在下一晚那萤火虫却又会一次一次的复活过来。
他对自己说,他是成大事的人,岂能耽于这类小儿女私情呢?
他娶她的时候,并不是喜欢她的,他一直这么觉得,但是她是喜欢他的,他知道,暗自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当他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却觉得,也许他远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喜欢她。
他以为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却当她一抬手,将掌心罩在他的脸庞,眼中泪光闪现的模样,他几乎也要落泪了。
她好像忘记他了,她好像爱上旁的人了,这种事情他又怎么会允许发生呢?
“……不要再去想他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骗你,忘记他吧,忘记这中间的许多日子,让我们回到从前吧,好不好……”
云凤的声音格外冷清:“回到从前?你是阮大,我是阮大奶奶?可你分明就不是阮大,我们的过往不过是个骗局罢了,回到从前还有什么意义……”
云凤一句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向她扑了过来,铺天盖地的吻密匝匝盖下来,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了,云凤啪的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男人才算有几分清醒。
“……对不起。”男人似乎面有惭色。
“你出去,滚出去。”
她从来不曾对她这般的,那个男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男人默默看着她,瞳孔漆黑,不言不语,似有乌云在他眼底聚集,眼看就要有一场狂风暴雨来袭。
“属下叩见苍龙。”
小叫天的声音在这紧绷的时刻传来,瞬时解救了云凤。
“什么事?”男人似乎不太耐烦。
小叫天瞥了云凤一眼:“,小公爷,心宿来了。”
男人面色一变,跟着他出去了。
待男人走后,云凤如同被人抽了筋一般瘫软下来,跌坐在床上。片刻却又迅速爬了起来,走到先前那副地图面前,细细端详。
一声冷笑传来:“你果然不老实。”
云凤回头看,却是那小叫天去而复返,倚着石墙,懒洋洋的道。
云凤见没有旁人,也不惊慌,深吸了一口气:“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小叫天“哼”了一声,脸上现出扭曲的表情:“你这样一个女子倒叫苍龙失了控,简直可笑。”
云凤觉得有些古怪,为什么这个人这么排斥自己?他同“阮俊诚”又是什么关系呢?这么想来,就仔细的侧脸打量起小叫天来。
小叫天倨傲的扭转头去。
云凤知道这个人讨厌自己,但是这个人也似乎是这里唯一不愿意见到她与那苍龙在一起的人了,云凤咬咬牙,孤注一掷的试探道:“求求你,我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公主,你放我出去可好,我保证这里的见闻我一点也不会说的。我一辈子都不见你那苍龙。”她刚刚已经看清楚了,这地洞的入口竟然是那假山口,她怎么没想到呢。她相信循着那地图所指,她一定会顺利的回去的。
小叫天冷笑:“你们女人果然水性杨花,哼!”翘了翘手指。话语里那一股子醋意呼之欲出。
云凤以前也见过他,只觉得他不大爱说话,沉静得很,今番仔细一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