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挑眉道:“之前拿的二哥的银子还有不少呢,加上这两年听你的在山上弄山货卖什么的也还有不少,足够他们安家了。”
陆嘉卉听着他说拿的二哥的银子,顿时就想笑,那没见过面的二皇子说不得怎么骂他们呢。
不管二皇子愿意不愿意,银子反正都进了圣上和鱼朗的口袋里,他要么就咽下这亏,要么就想方设法从鱼朗身上找回场子。
显然二皇子选择了后者,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来杀他们。
陆嘉卉都有些想笑,这二皇子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越挫越勇,一次不成还继续派人。
不过通过这事倒是让她明白,鱼朗真的不只是个被皇上彭皇后宠坏的小皇子,任性之余并不缺乏勇气和谋略。
陆嘉卉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倒是打心底里觉得自豪。看,这样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儿子的爹。
闲暇之余,陆嘉卉便和春环一同收拾行礼。在山上住了这一年多,东西倒是不少,但鱼朗说了,东西等进了京都有现成的,除非必须物品,否则可以不用带了。
陆嘉卉乐得自在,将必需品规整一番便不做其他准备了,只要陪着小山子玩就可以了。
她闲着的时候鱼朗却非常忙碌,到了七月初,距离原定的时间不过半个月,鱼朗更加忙碌。在他走后,将留下马侍卫留守,待京中稳定再让他们入京。虽然王二牛他信的过,但很多事情还得好生安排才是。
忙忙碌碌到了七月中旬,最是热的时候,鱼朗和陆嘉卉收整好行装,抱着小山子告别众人坐上马车离开了生活了两年的盘龙山。
走时山上土匪和盘龙村的村民都来送行了,直到他们马车远去才依依不舍回去。
马车缓缓往北而行。陆嘉卉热的受不住,将袖子挽了起来,而小山子则穿着小裤衩小背心在马车里爬来爬去,额头上也满是汗水。
隔着窗户往外看去,身穿短褐的鱼朗额头也满是汗水,天气实在太热,路过茶肆,鱼朗喊停了队伍,过来叫陆嘉卉,“娘子下来喝口茶水再上路吧。”
陆嘉卉将袖子放下来,去抱小山子,小山子笑嘻嘻的扭来扭去不肯老实。鱼朗接过来笑道:“我来抱。”
都说古人抱孙不抱子,鱼朗倒是没这么多规矩,时常让小山子坐在脖子里玩闹。
茶肆不大,除了后面前面只安了七八张桌子,他们来之前已经坐了两桌,几人坐下便有伙计过来询问。
“先上茶,有点心就拿点过来。”
他们这次只带了李侍卫三个,另外的则带了一百人作为随行护卫。当然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此刻一帮人过来倒是将茶肆老板吓了好歹。
好在这些土匪都提前告知了鱼朗的身份并告诫过他们要收敛匪气,现在倒是规规矩矩的各自找树荫喝水休息了。
“七叔,咱们怎么这么着急回京啊,太热了。”鱼裕从后头跑过来,不满的叨叨。
鱼朗倒了水自己喝了口冷冷道:“若是不想回去你大可再离家出走一次。”
鱼裕登时不说话了。
作为皇长孙他不是傻子,外面多的是人想让他去死,折腾这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母妃不得吓死。他爹已经不在了,若他再出事,那他母妃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这不就是随便唠叨两句嘛。”鱼裕小声嘟囔两句,拿眼去瞥陆嘉卉,忽然他动作顿住,眼睛眨了眨,戳戳鱼朗道,“唉,七叔,你看那边有个男人长的和七婶儿好像。”
鱼朗闻言抬头循着视线看去,正对上一双平静无波但却与陆嘉卉极为相似的脸。
对方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鱼朗不动声色也点了点头,然后低声问陆嘉卉:“娘子家中可有兄长?”那男子看上去得有二十八九岁了。
陆嘉卉刚才没听到鱼裕的话,听见鱼朗问起来,便道:“没有,不过倒是有个继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继妹。”
鱼朗笑了笑,眉头一挑,“那边桌上的男子,眉眼与娘子颇为相似。”
“是吗。”陆嘉卉搜了搜脑海里并没有搜到关于原主有兄长这事。
她毫不在意的说着也回头瞥了一眼,然后就顿住。
虽然古代镜子做的粗糙,但是上山后鱼朗还是给她准备了铜镜,她对自己的容貌也是有一定了解,乍一看到与自己眉眼相似的男子,还真的有些惊奇,但是却不以为这男子是原主的兄长。
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他们只是碰巧罢了。
对方显然也怔住,陆嘉卉不想失礼,点了点头便转过头来喂小山子喝水了。对面的男子却震惊在原地,然后噌的站起来往这边过来。
“敢问这位兄台贵家夫人可是姓陆?”男子虽然惊讶急迫但却不失礼,将视线落在鱼朗身上。
他话一出,鱼朗和陆嘉卉等人无不震惊。
要说长相相似的确不稀奇,但是对方却道出了陆嘉卉的姓氏!
“兄台怎么称呼?”鱼朗不答反问,心里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