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毕业的,论年纪比我大了足足两岁,因为读医科往往是六年连读。
我们这票下部队的人皆来自不同的高校,当得知我是南京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毕业的时候都挺惊讶的,更尤其后面知道我还是提前毕业之后,一个两个都觉得我这人不可思议。
连指导员都说我这么一高材生,又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干嘛非要选乡下这地方,按理说照我这情况,进一些机关单位是不成问题的。
我只是笑笑,对他们说了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往歪路上走这金子到哪儿总会发光发热的。
这趟火车走了十二个小时,先在景德镇下的车,我们是傍晚时分上的火车,到景德镇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七点。
从景德镇还得转车坐大巴到婺源,于是在景德镇大伙在附近一旅馆用过早餐又马不停蹄的继续赶路。
这一趟还真是山路十八弯,这一个小时的大巴总算到了婺源,可还没完呢,结果还得到山里头,谁让这部队驻扎在深山呢。
又见指导员轻车熟路的找了两辆马车,没看错,的确是马车,有点类似用马车拉的那种三马仔,只是本质从机动改成了畜生。
指导员说要到山里光走路是不可能的,用这种马车最省事方便,可我们这些从城里出来的娃都傻了眼,又觉得新鲜。
这坐马车还都是赶鸭子上架头一遭呢!
等终于看到远处飘扬的五星红旗,原本一路颠簸得骨头都快散架的一群人欢呼出声,迫不及待的赶着看新工作的地方。
做完新生安排工作后便是休息时间,晚上会有欢迎会。
我跟那名火车上给我药的女生一个宿舍,她方才做过介绍,我记得她叫张蕊。
张蕊跟我一样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早就累瘫了,一到宿舍后,简单铺好凉席,各自躺上边就睡得跟死猪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正因为这地方太偏僻,又处在深山旮旯里面,每年自愿前往这边的大学新兵几乎为零,今年刚好国家出台新政策,鼓励大学军官跟新兵多下乡学习,于是才有了我们这一批人。
新工作是枯燥的,可却也是充实的。
老实说这边的工作环境跟自己当初想的有天壤之别,虽说到这边后我的工作主要是参谋处干事,就是有点类似文书的工作。
平日里什么大小闲杂事都需要管,包括学员生活上的问题,办公用品的采购,首长的文件。
一天下来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一个专负责工作,一个管杂事。
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俺一待就是一年半,媳妇都能熬成粥了,每天真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的。
若不是这次家里老头子真看不下去了,只来过我部队一趟,回去之后也不懂打哪儿托的关系,一直到一纸通知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被调到北京军区那块。
☆、第二十五章 八一碉堡了,男人炸锅咯!
这已经不仅仅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从一个小省城二线部队能调到一线大城市总军区,这后台若不硬岂能办到?
这点我至今还是想不通,电话给过老头子,才知道老妈前几日心肌梗发作,现在还在北京治疗,怕我担心才没把这事告诉我。
这下子就算别人不让我回去都不成,我心急火燎的等不及正式的文书下来通知几时走,自己就打好报告先飞回北京了。
北京这地,还真不知道多少年没回来过,仍是跟印象中一样,天永远不是蔚蓝的,空气中永远有沙土的气味,马路永远宽敞干净。
好在老妈的病不算严重,住院个几天就能出来,我也暂时放下心来。
现在爸跟妈已经搬回北京,住的地方是之前在北京供的那套房,原来的大院已经卖了出去,我甚是觉得可惜,比起现代化的公寓,我还是多喜欢四合院点,那边毕竟有我打小的回忆。
爸妈之所以回北京,主要是爸的单位又把他调回来,临退休还有十来年,爸已决定留在北京。
我没细问爸是怎么把我弄到总军区的,因为我知道他原本在北京人脉就比较广,估计以前部队上的同事都堆这块了,找几个人帮手应当不难,况且这定然是给了“茶水费”,我就更没必要自讨没趣刨根问底儿了,能调回来总是好的,至少工作环境上是不愁的。
这几年在山里磨炼,不论是心智还是思想上都成熟了点,凡事觉得而没必要死倔到底,人有时候也该往前看。
在北京休息了大半个月,等总军区那边下了正式岗位报到的通知,我才动身前往。
可是拿到制服的时候我傻眼了,裙装……
我能不穿么?我想问的是……
不懂嘛时候也跟着到北京的舞翩翩一边啃着个梨,白了我一眼。“能,除非你当上中央领导,还是一把手,把全中国女兵的制服改成只有裤装,没有裙装。”
“你丫的就会喷废话。”我皱着眉忍不住骂。
舞翩翩耸了耸肩,姿势优雅转身进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