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力,可仍是对他的话感到好奇。
他对我这类反应反而觉得大惊小怪,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带出几分轻蔑的笑意。
回头想想,他毕竟认识傅惟其几十年,而我只短短几个月,当然不能相比,可仍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总觉得他弦外之音是我不过是傅惟其漫长岁月中相对短暂的一路过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大概是发生太多事,叫我没办法彻底信任安帅,于是两人之间总是夹着怀疑、试探同互相猜测。
就在我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不对劲的疲乏时候,他忽然说道:“其实,我并不相信你们对我讲的那些。”
原本已经合眼休息,冷不防听见他这么一说,便如同惊弓之鸟立即将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见他脸上掺杂有嘲讽的痕迹,一眨眼却又消失无形,恢复片刻安静,依旧是风平浪静,只当我眼睛发晕,身体太累导致一时看错。
下个路口的时候,车子打了个转弯,顺势停在路边,他点起烟来,并不急着狼吞虎咽的抽上一大口,而是动作有条不紊,慢慢悠悠的将烟点着抿着嘴细细享受。
香烟的味道是很快盈满整个车里,隐约间那团团白雾升腾恍如大大小小的图形。
他只抽了两口烟,便将烟蒂按灭在前面的烟灰缸里。
他对我说道:“我这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我撒谎,尤其是所有人联合起来欺骗。”
接着笑着说:“你们的演技实在太三脚猫,连幼稚园小孩都能识破。”
“你……”我感觉脸上肌肉此刻僵硬无比,尤其是两腮帮抖动着,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问我为什么没有当场拆穿你们的把戏是么?”
脸上一阵热一阵冷,嘴巴只能抿紧了一些,里头牙齿暗咬,胸腔内更是五味翻滚。
“因为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我身边一直信任的人不惜代价隐瞒我,当然,一开始我也想着如果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不深究到底也罢了,只不过,你的表现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瞪大眼骇然的看着他,对方瞳孔里映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影。
“我稍微调查了一下,发现了让我更出乎意料的结果。”
随着他这句话说完,我手扭上车把手,下一刻就想开门冲出去,却又被他先一步锁上车门。
“你……要干嘛?”低着头,眼皮飞快跳动,有种大难临头,插翅难飞的预感,可依旧咽下一大口不安定的空气,壮着胆子开口质问。
“难怪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你眼熟,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他忍不住点点头,又摇头。
“奇怪的是以前的我怎么就偏偏对你跟着了魔似的。”他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上了,皱着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眼下我的受惊程度不在他之下,面前这人说是安帅又不完全是安帅,感觉分明是两个性格迥异的人。
若说从前安帅行事易冲动,性格火爆,自打失忆后完全反着来,比从前冷静,沉得住气,必要的时候才伺机行动。
“或许得试试才知道。”忽然间听见他对自己说。
试什么?
嘴里含着的话刚想开口,就两眼一黑,倒不是要晕倒了,而是前边的压下一结实高拔的躯干,埋下一大片的黑影。
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唇上早就覆盖上那软绵湿濡的触感。
第五十四章
上排牙齿冷不防被那滑不溜鳅的舌头划过,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脑袋疼得快炸了锅,可偏偏身体并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跟块榆木疙瘩似的僵在那儿。
等意识到某条东西快要撬开两排牙齿,如同冰冷的泥鳅趁空登堂入室时,我才皱着眉,抡起右拳,想也没想就招呼过去。
可惜对方早已擦觉我下一步意图,大掌只轻扣我手腕,顺势压下,原本紧贴的两片嘴唇也已然分开。
仍有些意犹未尽似的,对方脸上勾起轻佻的笑意,甚至眼神中也带着几分轻蔑,伸出方才无恶不作的舌头,带点儿喜滋滋颇为享受的意思,在自个儿嘴唇上舔了几圈,将方才沾在唇上的湿濡尽数舔走。
这动作充满挑衅**的意味,却做得刻意又自然,双重矛盾体下有数之不尽的暧昧。
这时候我真应该喊声西门大人,也只有这个人能称得上现代版的西门庆,连勾引的招数都使得这么正大光明。
“啪”,干脆又不失狠辣的耳刮子重重落在他脸上。
对面的人已然没有想到原本压制住了右手,但某人的左手却没有善罢甘休,率先发起攻击。
“我说过,别再随便碰我!”不擅长使用的左手打得有些发麻,五个手指头火辣辣的,不得不收紧一些。
他抬起被打歪过的一边的右脸,虽说没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但也能看出右脸面颊在慢慢变红。
看得出他积累了一肚子的怨恨,只深深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但上下起伏的胸口却泄露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