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话说得好听,要真啥都听我的,难道我让你往东,你就往东,让你往西,你就往西么?”
“我不是说了么,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听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爱咋折腾咋折腾,不过啊,除了一点必须得我掌握主动权外。”
他顿了顿,脑袋凑上来,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压低了声音促狭的笑道:“在床上,咱可是坚决不妥协。”
“滚犊子!”
吃过早餐,拿出昨晚上整理好的行李,两个人锁上门到下边拿车,一路驱车前往丰源小区,这是爸妈住的小区,前两年两个人搬到这的三居室住了下来,两个人退休后倒也乐得清闲,平时跟小区的大妈大爷组了个什么驴友旅行团,每个月去旅行一次,看样子日子过得也挺舒坦的。
车子到楼下后,两位老人家已经在前边等着了,安帅停好车后对我说:“你在车里等会儿,就先别下来了,我去替爸妈拿行李。”
说完快步过去,接过爸妈的行李放在后备箱,又亲自开了后车座的门,看着两位老人都坐上后自己才上车。
“安帅,这跟部队请假回去没事吧?你们部队里头不是不怎么让请假的么?”老妈一上车就忙问道。
“要是往常是比较困难,不过跟单位的领导沟通了一下,咱单位的领导也比较通情达理,这两三天的假还是批准的。”
自从两个人领了红本本后,见了两人父母,我跟他也不再跟以往一样称呼阿姨叔叔了,毕竟两人都已经结婚了,再满嘴的阿姨叔叔也不太好听,虽然用了一段时间去适应,不过好在渐渐习惯后也就没什么大问题。
反倒是安帅,叫的颇为自然,一点儿也没觉得别扭。
此次我跟安帅加上老爸老妈特意赶回老家南京,如今爷爷奶奶依旧健在,反而外公外婆去世得早,两个老人家不愿意住京城这边,反倒喜欢待在南京,说是那儿的空气比较好。因此这趟回南京是专程接两位老人家到北京参加婚礼的。
当然了,我如今的情况此前老爸已经提前给两位老人家去过电话,具体说了什么不太清楚,只听老妈说老爸在卧室跟爷爷聊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最后两位老人家坚持要到北京参加婚礼,但爸妈又担心两位老人家上了年纪,若是单独行动怕是不太方便,这才想着亲自到南京去把两位老人家接过来。
因为我执意要一同前往,安帅自然放不下心也得陪着我一起去,到了机场,把车子交给提前到了机场等候的警卫员,四个人这才去候机区。
飞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抵达南京机场,打了个车就往黄浦路开去,隔了有十来年没来过南京了,再次回到老家,有种很怀念的感觉,路上的景致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还是印象中的南京城。
三月份,南京这边依旧寒风凛冽,安帅替我裹紧身上的羽绒服,这一幕让爸妈看在眼里,两个人故意看向窗外,好让我们小两口在私底下腻歪腻歪。
爷爷奶奶住在黄浦路附近的红星机械厂的小区内,这是一个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小区,两位老人家年轻的时候都是工厂的工人,改革开放后,爷爷担任厂内的党委书记,退休之后,小区翻新重建,便分了一套三居室的单位房,虽然只有百来平米,可只需加补差价购买,在南京市这个房价并不算便宜的城市来说,只花了不到一半的价钱买一百平的房子,这是极其划算的。
车子行驶在黄浦路上,马路两旁载满了硕大的梧桐树,若是到了夏天,这黄浦路的梧桐树,遮天蔽日的,很是漂亮,若是到了秋天,满地金黄的梧桐叶,更是增添一层大气的浪漫。
车子抵达小区后,望着前边一栋七层新的单位楼,还记得这房子是九八年的时候重新起的,如今也有十几年了,那会儿的房子都不算高层,这边最高也就十层而已,不过好在都安装有电梯,否则老人家腿脚不方便要上楼可不轻松。
刚下了车,安帅就忙着从后备箱拿出行李跟礼品,这一次他算是正式上咱老尤家拜访,他倒是准备周全了,一边手提着三十年的陈酿茅台,这可是中yang特供的,即使是他家老头也是有数量限制的,另一边提着长白山的野生山参这类养生保健的中药。
那根山参听说是找了城少庭帮弄来的,毕竟这类玩意掺假的太多,又听说城少庭认识个黑龙江的老板专门卖这类的保健品,就托了他上京城的时候带过来,具体价值多少,我也没问,但看那根山参的完整程度,估计不会低于五位数,若是往常我倒会肉痛,可一想到是送给老人家的,这话就没说出口。
到门口后,刚按了门铃没多久门就开了,从里边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年纪莫约七八十上下,虽然头发早已花白,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看起来身板仍是很硬朗。
瞧见我们后才点点头,笑着说:“来了啊,快进来,老婆子从前两天就开始念叨了。”
“爷爷好。”我走上前搀扶着他胳膊,在看到是我后,他原先是一怔,眼中有些许惊诧,沉默了一阵后才点点头。
“是八一么?”此时